“殺!”隨著楚將這聲充滿殺意的怒吼響起,楚國那身著重甲的騎兵們紛紛動作整齊劃一地抽出他們專屬的鋒利馬刀,那閃爍著寒光的刀鋒直直指向不遠處嚴陣以待的齊軍。


    隻見這些重甲騎兵駕馭著身下雄壯的戰馬,奔騰的速度越來越快,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鋼鐵洪流,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向著齊軍席卷而去。


    眨眼之間,他們與齊軍之間的距離便越來越近。


    而此時,負責圍剿齊軍的輕騎兵早已默契地為即將發起衝鋒的重騎兵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通道,好讓這支強大的衝擊力量能夠毫無阻礙地蠻橫的衝撞齊軍的軍陣。


    就在重甲騎兵與外圍那些手持巨盾、嚴陣以待的齊國盾軍短兵相接的一刹那,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盾軍們隻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衝擊力猛然襲來,仿佛自己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量一般,變得輕盈無比。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象就如同閃電般迅速變幻著,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位於前排的盾兵們甚至連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就直接被疾馳而來的重甲騎兵瞬間撞飛出去。


    他們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狠狠地摔落在己方的軍陣之中,濺起一片塵土飛揚。


    周圍的齊軍士兵看到這驚心動魄的場景,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懼和駭然之情。


    然而,楚國的重甲騎兵並沒有因為這短暫的撞擊而停下腳步。


    他們如入無人之境般衝入齊軍陣營之後,立刻化身為一頭頭兇猛無比、翻騰咆哮的巨獸。


    所到之處,齊軍士兵無不望風而逃,根本沒有人敢上前阻擋其鋒芒。


    騎在高大戰馬上的楚軍騎士們更是勇不可當,手中的馬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劈砍都帶起一串血花四濺。


    周邊的齊軍在他們淩厲的攻勢麵前完全不堪一擊,往往一個照麵之下便被無情地砍翻在地,慘叫之聲此起彼伏,整個戰場瞬間陷入一片血腥混亂之中。


    在齊軍的陣營當中,一些膽子稍小、意誌較為薄弱之人,當他們親眼目睹那一幕幕血腥至極的場景時,心中的恐懼瞬間如潮水般洶湧而至,整個人都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些人再也無法忍受這恐怖的景象,紛紛轉身撒開腳丫子就往四處逃竄。


    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仿佛像是被狼群追逐的羊群一般,毫無章法可言。


    這種恐慌情緒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越來越多的齊軍士兵受到影響,原本還算整齊有序的隊伍眨眼間便亂作一團。


    即使後方負責督戰的將領們聲嘶力竭地大聲唿喊著,甚至以死亡相威脅,然而此刻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齊軍士兵們卻根本不為所動,依舊不顧一切地向後撤退。


    有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一名走投無路且陷入癲狂狀態的齊軍士兵竟然舉起手中的長刀,對著麵前那位正揮舞著鞭子試圖阻止他逃跑的督戰將軍狠狠地劈了下去。


    隻聽得一聲慘叫響起,督戰將軍當場被砍倒在地。


    緊接著,無數雙驚恐的腳從這位倒黴的將軍身上踩踏而過,沒過多久,他便被活活踩成了一攤麵目全非的肉泥。


    盡管如此,但這些用雙腿奔跑逃命的齊軍士兵又怎能跑得過那些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的楚國騎兵呢?


    隻見楚國的騎兵部隊抓住了齊軍戰陣大亂這個絕佳時機,毫不猶豫地衝入齊軍陣營內部,如入無人之境般橫衝直撞起來。


    他們揮舞著手中鋒利無比的長槍和大刀,不斷收割著齊軍士兵的生命。


    而那些原本正在倉皇後退的齊軍士兵,則在楚國騎兵的兇猛追擊下變得更加狼狽不堪,許多人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已身首異處。


    一時間,戰場上殺聲震天,血流成河……


    “將軍,敗局已定,我們還是快撤吧”,技擊軍將軍滿身鮮血的衝到齊軍主將田廣的身前,眼中帶著淚,對田廣說道。


    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技擊軍在麵對楚國的陌刀軍還能正麵一對一捉殺,而今這些兒郎們卻成為了被這些楚國新軍種刀下的羔羊。


    齊軍主將田廣此刻也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氣力,癱倒在地,昔日銳利的目光此刻已經全然無神。


    在技擊軍將軍強行拉扯下,田廣將軍終於迴過了神。


    “將軍,陶丘城外尚有十萬大軍,我們還沒有敗,還有機會”,技擊軍將軍對田廣說道。


    “若是能拿下陶丘城,我們依托城牆還能將這些殺神擋住,那陶丘城依舊還在聯軍手裏,我們如何能跑的過這些四條腿的怪獸”,田廣一臉頹廢的說道。


    他自恃精通兵法,算盡了種種可能,可怎麽也沒有想到楚國還有一支這樣的軍隊。


    將平日用來傳訊的單騎組合起來,配以弓刀,居然有如此威力。


    “縱然會敗,我們也要讓楚軍付出代價,不然楚人豈不是要小瞧了我們齊人?”,技擊軍將軍雖然明白田廣的話有道理,但他也不願意束手就擒,他提著戰刀就朝著一個一名重甲騎兵殺去。


    “死吧”,技擊軍將軍對著那騎兵揮刀砍去,這一刀拚盡了全力。


    “叮”


    那騎兵坐在戰馬之上,居高臨下,舉手之間就將齊將的戰刀擋住,而後左手牽動韁繩,胯下戰馬立刻抬起前蹄將齊將踢飛。


    戰馬上的騎兵立刻驅動戰馬,手中長刀猛的一撩,那齊將的頭顱瞬間騰空飛起,落到亂軍之中,成為馬蹄的踏腳之物。


    齊軍主將田廣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神色黯然。


    抬眼向四周砍去,楚軍的重甲齊軍在齊軍陣內橫衝直撞,所向披靡,輕騎兵在外圍遊獵。


    齊軍見已經逃不出去了,於是紛紛向楚軍投降。


    看到自家麾下的齊軍成片成片的放下兵戈向楚軍投降,田廣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他在發現楚將孫念已經帶著其麾下精銳往陶丘而去的時候,他臉上終於露出了慘笑。


    “齊國敗了,我是田氏的罪人啊”,田廣嘶吼一聲,而後拔劍自刎而死。


    這一戰持續的時間很長,從白天到黑夜。


    但在白毅將軍帶著楚國騎兵亮相戰場之後的不到兩個時辰,戰爭就結束了。


    這是一邊倒的戰局。


    十萬齊軍,死傷三萬,餘者全部向楚軍投降。


    這一戰,徹底奠定了騎兵在楚軍序列的地位。


    後世將這一戰記錄為陶之戰。


    楚軍取得了陶之戰的勝利之後,徹底奠定了楚國在諸夏的霸主地位,同時也是齊國的衰弱的開始。


    陶之戰是騎兵在諸夏首次大規模運用,也是騎兵走上諸夏曆史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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