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就有一個問題。


    那便是澄真走後,現在華山上的明麵兒上便隻剩風清揚一人。


    原本兩人都是手段高強之人,合力當然誰來都不懼。


    但是若僅剩風清揚一人留在華山。


    隻怕若真有歹人心生貪念,想要從風清揚,這裏得到些消息。


    或者是以風清揚來威脅孔武或劉得水。


    那他們確實是有實力,戰得過風清揚的。


    當然,孔武是知道風清揚《悟煉術》的厲害。


    心中清楚無人能真正把他留下。


    可是他怕風清揚舍不下這大好的華山基業,到時候心中再有些顧忌。


    不過此事就是孔武想多了。


    風清揚雖一輩子都在華山之上,心願也是重振華山。


    但是這位老人家的思想還是沒有那麽古板。


    他的理念就是有人便有華山。


    所以當孔武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並把自己的顧忌也告訴了風清揚。


    風清揚當即就表示了同意,並將孔武的顧忌打消。


    想來也確實沒錯,畢竟他還年輕嘛。


    這華山沒了還可以建,他這未來的華山劍仙若是嘎了,那才是華山派真正的損失。


    見風清揚同意,並答應了孔武,若有危險之際,便棄下華山前往秦嶺。


    聽完這話之後,孔武認同的點點頭,隨即起身準備,準備和風清揚一起前往正氣堂。


    畢竟雖然是孔武的想法。


    但是真正要行動的還是澄真。


    而要拜托的,也是天師府的張之維和田晉中。


    不論是何想法,還是得與這三位當事人溝通。


    當孔武隨著風清揚一同來到正氣堂之後。


    三十六賊事態爆發之後,早已與孔武見過兩麵的澄真並未有太多神情變化。


    但是張之維和田晉中就不同了。


    田晉中還稍稍好一些,畢竟他前些日子見過張懷義了,而且從張懷義口中知道了許多連孔武都不知道的消息。


    但是張之維卻是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表情。


    畢竟師父讓他下山,便是為了尋找張懷義的下落。


    可是尋找了一個多月,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而當時參與結義的人,有名單泄露。


    而孔武的名字也被後來抓到的風天養暴露出來。


    所以張之維在感歎和傷心再也見不到他那顯露鋒芒的懷義師弟的時候。


    也在心中默默感歎。


    也許再也見不到孔武了。


    雖然他與孔武相處,並未有太長時間。


    除了當年陸家大院那一戰,僅僅是當年,自己受罰下山謀生。


    去了三一門找孔武出謀劃策,最終堂堂‘不染仙人’親自下場,和他組了一個雜耍賣藝班子跑江湖。


    而後就是淞滬會戰,兩人在戰火中相互扶持的那幾個月。


    剩下的時光,兩人雖然相互知曉。


    但是各自都以各自的方式支持著這場戰爭,相遇的機會甚少。


    不過有時候男人的友誼,並不在於相處的時間長短。


    所以這次再次見到孔武,哪怕以張之維的心境,此時也難以控製得住。


    孔武剛剛走進正氣堂,原本坐在位置上喝茶的張之維,隨手將手中的茶盞一拋,衝著孔武就是一拳襲來。


    見張之維隨手拋下的茶盞飛在空中。


    就在一旁反應迅速的田晉中,趕忙揮手用衣袖的柔勁接下茶盞。


    而另一邊麵對張之維勢大力沉的一拳,孔武淡笑一聲,揮手直接擋下。


    “砰~”


    拳掌相交之間,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


    不過僅此一招之後,兩人就默契的再沒出招。


    而另一邊田晉中甩了甩茶水沾濕的衣袖,將茶盞放在方幾上。


    張之維看著眼前的孔武說道:


    “後來王家傳出消息,說你在無根生他們第二次聚會的時候還在場!”


    “那時我還以為日後再也見不到當年那個敢獨闖日倭戰艦的不染仙人了呢!”


    “心裏想著,在戰場上蹦的這麽多年你都沒出事兒,怎麽這次就把自己套進去了呢!”


    聽到張之維的話,孔武並未多說什麽,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他與張之維的交情極深,也相信他絕不會暴露自己的消息。


    但是哪怕是親兄弟,有些秘密也是不能告知的。


    就像此時,他不會告知張之維自己與二十四節穀的牽扯之深。


    也不會告知張之維,那地其實算得上是他華山在此界複興之地。


    而且不僅如此。


    像是自己徒弟劉得水胳膊的事情。


    那日倭邪術換骨而出。


    自己幾經尋索打探,但是整個異人界卻無人能治。


    給出的答案都是想治可以,治好之後無法練炁。


    尤其還牽扯到了本門功法《逆生三重》。


    難道還真要讓他去國外換骨,然後迴來安心當個普通人嗎?


    這樣的機會擺在麵前,孔武這個做師父的別無選擇。


    既然為人師,那他這個當師父的就應該負起當師父的責任。


    這其中的風險肯定是有,牽扯的事情也會很大,他之前也告訴了劉得水。


    但是既然徒弟做出選擇,那他這個做師父的肯定要盡力而為。


    將這些事情告訴張之維,有任何實際的用處。


    張之維清楚劉得水的胳膊是在哪裏被廢的?


    麵對這種情況,若是張之維知曉,隻怕他也做不出讓流的水不參與此事的決定。


    而即使在情理上說得通此事。


    但是處在這個特殊時期,張之維也不能要求聯盟放過劉得水。


    勝利就是一切,犧牲和鎮痛他們這輩人必須承受。


    隻有這樣才有未來。


    江湖中人自晚清的腐朽開始,已經被打怕了。


    但是這個‘怕’並不是不敢打。


    這個怕,隻是怕輸而已。


    沒有人願意做亡國奴,也沒有人想見著山河破碎。


    所以哪怕有些事情明知有更好的方式。


    但是所有人都不會去做,他們隻會用最快的速度去解決。


    然後把有生力量全部貢獻到這場戰爭之中。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真實寫照。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


    所以這其中的事情,很多是孔武不必跟張之維說的。


    而牽扯到其他人的事,哪怕是和張之維關係一樣要好的豐平。


    在孔武的感覺中。


    其中的事情想不想說?應該全看豐平自己。


    而不是自己在這裏胡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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