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兒!”


    隨著身後傳來餘滄海的哀吼,雙眼血紅眼角流出血淚的林震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雖然不知道殺的是誰,至少餘滄海不開心他就開心。


    感受到背心處一股巨力襲來,林震南心口處感受到一陣疼痛,本著演戲演全,讓餘滄海更相信的理念,他提起最後一絲力量,一劍挑飛了那冒起火苗的包裹。


    隨著脖頸處一涼,眼前早已是血紅色的林震南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了身體無時無刻傳來的疼痛,也讓他一陣輕鬆。


    隨著嘴角掛出一個解脫的笑容,林震南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憤恨一劍將林震南的瓢子摘了後,餘滄海趕緊抱住已經軟在地上的餘人彥。


    “快去滅火!”


    “彥兒,我的彥兒啊!”


    先喊了弟子們去把《辟邪劍法》的救出來,然後餘滄海就這麽抱著餘人彥,手掌搭在餘人彥的胸口,往其體內源源不斷的渡著內力。


    感受到渡到自己兒子體內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向體外泄出,餘滄海整個人身上充滿了哀傷。


    不過就在於人豪小心翼翼的將兩本《論語》拿著,對著淚流滿麵抱著餘人彥的餘滄海說道:


    “師父,師父,這兩本記錄《辟邪劍法》的論語有些損傷。”


    剛才還在抱著餘人彥悲傷的餘滄海聽聞此言,趕緊將兒子屍體放下,轉身拿起徒弟手上的《論語》趕緊翻查起來。


    將幾本《論語》全部翻了一遍,看到雖然邊角有所損傷,但是《辟邪劍法》整體沒什麽損傷。


    餘滄海在心底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後,看了一眼自己兒子躺在地上的屍體,隨後又憤恨的看了眼林震南的無頭紅體,和那掛著得意笑容的腦袋,隨即對著一眾青城派弟子下令到:


    “帶好你師弟的屍首,咱們去殺了林家的那兩個餘孽!”


    隨即眾青城派人就開始往林震南的妻子和林平之逃竄的方向追去。


    ……


    剛才扶著兒子逃走的剛林震南的妻子走到樹林中,就被十幾個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接下。


    正是福州城這一眾錦衣衛正是這福州城的衛所當中的錦衣衛。


    這領頭的陳百戶接到二人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原地注目觀望。


    待看到林震南與餘滄海交上手後,沒有占據上風後,這才一揮手,讓手下帶著兩人離開此地往福州城方向趕去。


    當一眾人逃到福州城附近的時候,餘滄海等人追了上來將眾人攔住。


    那錦衣衛陳百戶雖然知道來人是誰,但是卻也是不想與這餘滄海起衝突,隨即一擺手。


    在十幾名錦衣衛直接伸手在後腰位置掏出一個小型手弩對準攔路的蒙麵人後,這名身著百戶服的錦衣衛對著明顯比其他人矮一塊的餘滄海拱手道:


    “在下也不過問閣下是誰,但請諸位讓開,敢阻攔我錦衣衛辦事,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餘滄海攔下眾人後,發現是錦衣衛也是一愣。


    之前都是江湖恩怨江湖了,餘滄海也沒想過這朝廷鷹犬也會牽扯其中。


    雖然眼前的錦衣衛實力都不算太高,也不是大明剛開朝的時候。


    但是讓餘滄海殺一個錦衣衛他敢,但讓他把整個福州城的錦衣衛都留下,他說什麽都不敢啊!


    再說了人家錦衣衛手中的手弩也不是吃素的,為什麽北京城周圍明明那麽富足,卻沒有什麽武林門派,那就是因為朝廷手裏有弩這種震懾型武器,專破武者內力罡氣。


    估計自己就算想將所有人留下來,自己活下來沒什麽問題,但是手下的弟子就不一定能省幾個了,而且惹了錦衣衛,後期還有別的風險。


    心中估算一下,餘滄海對著被錦衣衛護著的林平之母子二人說道:


    “你們活得過今晚,我不信你們一直在這錦衣衛的庇佑下,我們走!”


    一眾錦衣衛也知道這群人不好惹,自己身上的這身皮雖然管用,但是也沒有大明朝最早時的威風,所以也不多說,護著林氏母子迴到了福州城的錦衣衛衛所。


    就在林氏母子對著百戶大人行禮道謝後,正準備迴福威鏢局商量一下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逃走之時,這名平時跟林震南相處很融洽的陳百戶開口了。


    “林賢侄留步,且先看下震南兄給你留下的書信再走也不遲。”


    林平之接過陳百戶手中的信看了起來,信中的筆跡確實是林震南,看完信中所寫,林平之心中一陣暖流從心底流過,但又想起父親肯定已經慘死在餘滄海手中,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陳百戶看著林平之看完書信,隨即言語氣憤的安慰道:


    “賢侄勿怪,叔父也是職責在身,所以不敢與其發生爭執,唯恐有負皇恩。”


    “但是剩下的叔父都給你安排好了,賢侄你就放心吧。”


    林平之想著父親留給自己信中的內容,當即跪下對著陳百戶磕頭,就這麽腦門抵在地上對著陳百戶說道:


    “今日平之與母親能夠脫困保全性命,全賴叔父的庇護,平之希望能完成家父遺願,望叔父成全!”


    陳百戶聽見林平之的話眼神中喜色一閃,隨即上前扶起林平之,一邊輕撫林平之的肩膀一邊說道:


    “好,既然是震南兄所托,那麽平之之事叔父定當全力相助。”


    隨後陳百戶又提點了林平之幾句後,就安排衛所中的所有錦衣衛護送林氏母子迴福威鏢局。


    看到這麽一幫人,趴在牆頭的餘滄海看到這一幕,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林震南莫非是救了這錦衣衛的親娘了嗎?都死了還這麽護著這對母子。”


    說完以後就招唿著眾人離開。


    而迴到福威鏢局的林平之則是被老管家招來一邊,隨即拿出一封書信塞到林平之手中。


    林平之則是接過書信,隨即想到什麽後對著老管家囑咐了幾句。


    一眾錦衣衛被安排在福威鏢局的一個大廳內吃著酒席,然後等了一會就看到林平之出來致謝眾人。


    隨後又讓管家給每一位錦衣衛上了道硬菜。


    看著眼前的食盒,其中一名錦衣衛將蓋子掀起一條縫後看了一眼又馬上合上,隨即和在場的同僚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默契的將食盒放在腳邊,又開始吃了起來。


    林平之看到這一幕後,又舉起酒杯對著眾人致謝後才離場。


    要去父親書房的林平之在經過之前父母的臥房時,聽見屋內傳來的哭泣聲,林平之腳步放緩,心頭不由一酸。


    隨即又收斂情緒,加快步伐來到了以往父親常待的書房,拿出老管家給自的書信看了起來。


    信中詳細描寫了林震南昨晚的安排。


    江湖中的事官場上是發不上力的,如果沒有林平之被綁這件事,說不定林震南知道後,會帶著一家人去洛陽城投奔嶽父大人。


    但是兒子被擒,林震南隻能去救,好在林家老宅祠堂之中,還有林遠圖留下的三枚小還丹。


    林震南吃下小還丹,用小還丹給他帶來的內力和激發的身體裏的氣血,是想去直接殺了餘滄海的,但是林震南本身的實力太低,哪怕透支的全部生命力加上小還丹帶來的內力,也還是不夠。


    其實哪怕林震南不被餘滄海所殺,過不了一時三刻林震南也得全身經脈血管盡斷而亡。


    然後林震南昨夜用他前些年從福州城購買的兩個宅子的地契,加上保證林平之活著迴福威鏢局支出一千兩,讓陳百戶答應保護林平之母子。


    而放在陳百戶手中的信,還有一個是再給陳百戶兩千兩白銀,供陳百戶升遷之用,不過這個得讓陳百戶先給林平之安排個錦衣衛的職務。


    現在的錦衣衛不再像開國之時那麽嚴格,有的是急用錢想要賣了官,或者是無兒無女沒人繼承不如買了錢財的錦衣衛。


    這也是為什麽當時林平之在衛所時答應陳百戶後,陳百戶高興的原因,因為這三千兩全部到手,自己上下活動一番,這錦衣衛千戶的位置就到手了。


    而林震南還安排了福州的知府,用城外屬於福威鏢局的五百畝良田,讓知府大人安排林平之母子在下一趟往北京的押囚隊伍中,跟著走一段。


    無論林平之母子走不走這一趟,五百畝良田都送於知府大人了,這是預防錦衣衛的門路走不通,在給林平之留個後路。


    剩下的還有一些就是讓鏢師死命護著林氏母子,然後分發下去的一些房產,也算是安家費的一種。


    這些年福威鏢局積攢下來的這些家底,被林震南昨晚上加用再許諾的整出去一半,但是林平之卻隻感受到了濃濃的父愛。


    看了一會兒的林平之又仔細觀察信件,其中幾處看似寫錯後的塗抹,但是也有前後顛倒的地方。


    隨即林平之想到了什麽,在已經被老管家整理好的書架上翻找,終於看到最後一本孤零零的《論語》。


    林平之打開第七十二頁以後對照著《論語》上的空檔開始讀起信中的的字。


    “祠”“堂”“圖”“勢”


    看到這四個字,林平之再結合父親說的去祠堂拿出三粒小還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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