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暮色降臨,在屋外陪著嶽不群的寧中則看著天色正要敲敲門時,隻見祠堂的門突然被人從內部打開。


    在寧中則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影急速向外奔去。


    寧中則一看果然是自己丈夫,趕緊運起輕功跟在嶽不群身後。


    嶽不群全力運轉輕功來到書房,跟在身後剛到書房門口的寧中則就看見嶽不群翻出一封書信直接撕成碎後直接用內力將手裏的碎紙震成絮狀。


    她認出來了,那是這幾日丈夫寫給青城派餘滄海的信件,其中既要不惹人反感落下話柄,又不能丟了華山派的氣度與威嚴,所以寫的比較慢,本來準備昨天寄出去的,現在卻被撕成一個字都認不出來了。


    隻見嶽不群這次不用苦思冥想,瀟灑粗放抬筆就寫,沒一會兒就寫了兩張紙。


    寧中則就站在嶽不群的身後看著,‘君子劍’的名號不是白來的,嶽不群此時靈感爆棚,要不是感覺寫多了餘滄海也隻看前麵,嶽不群還能再寫幾張。


    嶽不群這封信的大致意思就是:


    餘觀主身體近來可好(餘矮子你好),是吾這弟子不識時務,見到旁人放蕩形骸就忍不住多嘴(你家逼崽子惹到我們算你不懂事,我華山替你管教了)。


    餘觀主兩位高徒武功、劍法高超要幫我華山派整治弟子,也是應該(兩個廢物玩意拿劍都打不過我徒弟,挨揍活該)。


    至於吾徒侮辱貴派武功之事,則是小徒武功低微,不識青城派真學,觀其型就妄自揣測(你這破門派的武功我華山沒聽過,所以看你弟子被打到撅屁股,可見你們武功就叫這名)。


    華山派於青城派雖山高水遠,但素來交好,是在不該因小輩之事傷兩派之友誼,徒增江湖同輩笑料(咱們兩家不熟,隔這麽老遠小輩挨打你就給我寫信,丟不丟人)。


    吾已言辭訓斥於他(我說我訓他了,已經給你麵子了),貴派兩位弟子傷勢如何,華山派傷藥治療外傷效果甚好,如有需要還請餘觀主告知即可(你那倆丟人玩意沒死吧,你要是敢開口要賠償,我就敢送幾文錢一瓶的金瘡藥)。


    這封信寫完封進信封,嶽不群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了起來。


    寧中則看到丈夫的狀態,就知道嶽不群已經調整好心態,隨即開口道:


    “師兄,忙完了吃點東西吧。”


    ……


    晚上裝作被施展《紫霞神功》的嶽不群在貼身快打中擊敗的寧中則伸手一摸,卻沒有摸到自己的丈夫。


    寧中則瞬間清醒過來,雙眼掃視一圈屋內,卻也沒有嶽不群的影子,寧中則趕忙起身披上外衣準備出門尋找,就聽見院子裏傳來悠長的吐息聲。


    寧中則小心翼翼的湊到門旁透過門縫向院子裏看去,就看到在嶽不群穿著一身褻衣,赤著腳在院子裏正在站樁。


    寧中則一看這場景心中想著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君子劍’竟然這模樣,不自覺笑出了聲。


    院中正在站樁的嶽不群一聽到房間內傳來聲音,當即站起身來裝作無事的往房間內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運轉內力震掉腳上粘的泥土。


    寧中則看到這一幕趕緊將披身上的外衣掛在床頭,自己上床上裝睡起來。


    嶽不群推門進入室內,戰術喝了杯茶又用一旁的布子擦了擦腳上沒震掉的浮塵,這才上床睡覺。


    第二日整個華山上又恢複了過往的氣氛,嶽不群又出現在了演武場。


    不過嶽不群在給一眾弟子答疑解惑之後,卻看了兩眼正在端槍的孔武,仔細看著孔武那雙赤裸在外的腳。


    晚上感覺自己還是毫無收獲的嶽不群放下心中的疑惑,準備等著明天再仔細觀察觀察。


    這天令狐衝和陸大有還有英白羅三人也來到演武場參加晨練了。


    前幾天嶽不群還看著令狐衝就感覺華山未來無望了,今天再次見到令狐衝心裏卻想著:


    這徒弟這給自己長臉,一對兒打的人家屁滾尿流,不愧是我華山派弟子,華山未來無憂已。


    這兩天的嶽不群看著這華山之上的天都更晴朗了。


    就在嶽不群仔細觀察孔武站樁之時,令狐衝和陸大有聊天又說起了青城派那兩人用的劍法不是青城派劍法。


    嶽不群當即轉身叫住準備離開的令狐衝說道:


    “衝兒,你說那日青城派弟子用的不是本派劍法?”


    令狐衝聽見師父喊他,趕忙轉過身來麵對嶽不群,隨後在嶽不群的要求下令狐衝三人好好的給嶽不群複盤了一下當時的經過。


    嶽不群一聽前麵是青城派欺壓弱小,令狐衝這才出言諷刺對方,心中不由想到自己昨天發出去的那封信還是語氣過於柔和了。


    然後嶽不群看著令狐衝又不爽起來,這死孩子那天就知道悶頭認錯,這種事竟然當時不說,害的自己悶在書房裏憋了三天,要不是孔武實力讓華山不懼紛擾,自己華山就丟人了。


    不過事情都已經這樣,結果也還算不錯,嶽不群也就放平了自己的心態,然後讓令狐衝演示了一下那天青城派弟子的劍法。


    然後嶽不群就發現令狐衝使出的幾式劍法與自己師父當年將華山掌門傳位給自己時的劍法有兩式完全一樣。


    嶽不群隨手一揮,讓令狐衝這個坑人的死孩子滾一邊去,然後自己迴到了有所不為軒靜靜思索起來。


    “這青城派怎麽會有我華山派丟失的劍法?”


    “這次衝突明明是青城派與衝兒意外遇見,所以才發生的衝突。”


    “不對,可能是對方早已跟上衝兒三人,青城派弟子當時去酒樓就是衝著找事去的。”


    “所以說哪怕衝兒當時不出聲,那青城派弟子也會找其他由頭出手。”


    “我說那餘矮子怎麽會因為小輩之間的爭鬥就修書與我。”


    “那這青城派的目的是什麽?是試探嗎?”


    “這劍法當時師父鄭重其事的傳給我,肯定是很重要,但是我這些年也沒悟出來,隻感覺用出來威力平平,那青城派兩名弟子持劍都打不過衝兒,說明這劍法在他們手中也一般。”


    “不過這劍法既然是我華山派遺失,肯定是要迎迴來本門劍法的,不過此時卻也不急,可在劉正風師兄的金盆洗手之後,再做打算。”


    有了底氣的嶽不群不再擔心這江湖上的紛擾,現在自己夫妻二人和孔武守護華山派基業完全沒問題,待到這批弟子武功有成再出師收徒,華山派就算是在嶽不群手中複興起來。


    不過現在江湖上還無人知道孔武的實力,嶽不群準備找個機會讓這個徒弟在這武林上打出名氣,讓江湖人士知道我華山派雖經曆浩劫,但是每一代都人才輩出。


    前有君子劍,後有紫仙槍。


    想到這裏嶽不群心間不自覺又有些得意,準備等會再去給師父燒上兩炷香。


    就在嶽不群還以為江湖中人都不知道她徒弟孔武的實力的時候,一封來自華山的密報早已擺在了左冷禪的桌上。


    左冷禪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的那張紙,最後實在沒忍住心中的煩躁,將桌上的密報揉成一團扔了出去。


    身為現階段的江湖正派的大boss,左冷禪的養氣功夫還是不錯的,但是看到勞德諾傳迴來的這一封密報,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封信裏寫的嶽不群二弟子孔武在華山後山三槍差點沒打死嶽不群。


    對於這樣的內容,讓他如何相信。


    要知道嶽不群可是和他同為五嶽劍派的掌門,武功更是不俗,連他都不敢說能穩勝。


    結果勞德諾卻說被小輩三槍就敗了,開什麽玩笑。


    要是這人真能三槍敗了嶽不群,是不是四槍就能殺了自己,那自己練的這幾十年武豈不是練到狗身上了。


    “當年就看這勞德諾不靠譜,成天除了要錢就是要錢,還總是傳迴一些亂七八糟的信息,真是太不專業了,要不是華山派臥底不好安排,早給你廢了。”


    心中如此想著,左冷禪還是琢詞給勞德諾寫了幾句密語,順便又批了筆款給勞德諾。


    雖然心中無比惡心,但是勞德諾畢竟還沒有叛變,他這個位置現在確實無人替代,所以身為組織大頭目的左冷禪隻能忍著心中的惡心,再供著這狗賊。


    雖然在華山過的無比淒苦,但是心中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真正師尊左冷禪心中理想的勞德諾不知道,在左冷禪心中他已經因為業務能力不達標,被左冷禪在未來計劃中去除掉了。


    勞德諾冒死在後山發現了孔武的實力,這個消息被左冷禪嗤之以鼻。


    時間又過幾日,嶽不群已經確定自己琢磨是學不會孔武那套站樁練武的方法了。


    這一日嶽不群單獨招來孔武,在有所不為軒中對著剛來到的孔武說道:


    “武兒,過幾天是你衡山派劉正風師伯舉行金盆洗手儀式的日子,為師打算讓你先行一步,去報個信,順便看看你劉正風師伯那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看著給搭把手。”


    孔武聞言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嶽不群,然後點頭稱是。


    嶽不群看到孔武的神情微微一笑對著孔武說道:


    “之前這種事情為師都是安排給你三師弟的,不過今後還是得你你們這些弟子為主,德諾那邊為師另有安排。”


    看著神色莫名的嶽不群,孔武知道自己這個三師弟,華山派最大的牛馬可能馬上就要為華山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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