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此地不宜久留!這些人戰力很強,末將方才看到他們穿著軍靴。


    依末將之見,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麽山匪,極有可能就是徐州軍假扮的!


    老太爺速速離開!末將為您斷後!”


    曹嵩聞言又驚又怒,聲音顫顫巍巍的怒斥道:


    “賊人安敢?!”


    這時,卞夫人一手抱著曹彰,一手牽著曹丕走了過來。


    “公爹,快走吧!”


    “老夫不走!老夫積攢了一輩子的財物都還在此地!要走你們走!”


    “公爹!!夫君如今貴為兩州之主,區區一些財物有何值得憐惜的?!


    還是速速離開,與夫君匯合才是啊!”


    “婦人之見!!


    吾兒孟德招兵買馬難道不需要錢財嗎?!


    老夫就不信了!難道這些賊子當真敢殺了老夫不成?!”


    就在這時,曹嵩的一名妾室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老爺!不好了老爺!我們的德兒...他...”


    曹嵩聞言麵色陡然一變,


    “德兒他怎麽了?!快說!”


    “老爺...德兒他...被殺害了啊...


    老爺...你可一定要為德兒報仇啊...”


    婦人哭的梨花帶雨,可曹嵩卻沒有半分憐惜之色,隻見他脖子一縮,一臉的不敢置信。


    好半天後才開口道:


    “將軍,速速帶老夫離開!”


    那大誰何假扮的軍侯滿臉的黑線,頷首道:


    “老太爺先行離去,末將稍後便來尋老太爺!”


    “好好好!將軍高義!”


    說著,曹嵩他不舍的看了兩眼馬車,


    “可惜了老夫這一生的積蓄啊...”


    “老爺,您不給德兒報仇了嗎?!他可是咱們的親骨肉啊!”


    “蠢婦!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德兒之仇老夫日後定會叫他們血債血償的!”


    言畢,曹嵩頭也不迴的便離開了。


    待曹嵩走後,卞夫人也牽著曹丕與曹彰離去,不過她並沒有沿著曹嵩逃跑的方向離去,而是調頭鑽進了大山之中。


    在她的身旁,幾位曹軍的甲士寸步不離的守衛著。


    而另一頭,見曹嵩與卞夫人等人都已離去,那軍侯也不裝了,他脫下身上的甲胄,露出一襲黑袍,對著衝殺而來的‘山匪’說道:


    “將曹氏宗親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喏!”


    一場殺戮就此展開,曹家上下共計百餘口人,除了逃跑的曹嵩幾人,其餘盡皆喪命於此。


    一切塵埃落定,張闓狂笑著走了過來。


    “哈哈哈!沒想到某張闓也有發達的一日!”


    他的臉上充斥著貪婪,打開了其中一輛馬車上的箱子。


    刹那間,一抹金光從箱內射了出來。


    箱子內擺滿了黃金,看的張闓唿吸都有些急促了。


    “發了!真的發了!就隻是這一箱黃金便足夠老子揮霍一輩子的了!!”


    身旁的張闓部眾亦是目露貪婪,眼神火熱的看著箱子內的黃金。


    甚至還有幾人躍躍欲試,若不是顧忌張闓的兇威,恐怕此刻已經動手搶奪了。


    張闓也感受到了眾人的眼熱,他沉聲道:


    “各位兄弟跟隨老子出生入死多年,如今老子我發達了,自然也不會忘記了你們!


    這裏的財物老子我隻取三成,剩下的七成統統賞給兄弟們!


    不過老子醜話說在前麵,若是有誰因為些許財物便手足相殘,老子定然不會放過他!”


    “大當家的威武!”


    四周,早已按耐不住的張闓部眾聞言後丟下兵器便衝向了馬車,霎時間,四周滿是士兵興奮的笑聲。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危險正在降臨...


    咻咻咻咻咻咻,密集的箭雨忽然從四麵發達射了過來。


    沉浸在貪婪之中的張闓部眾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隻是頃刻間便倒了千餘人。


    “啊!!敵襲啊!”


    張闓軍一陣騷亂,士卒們抱著金銀財寶不肯撒手,而那方才被他們丟棄的兵刃此刻就這麽靜靜的躺在不遠處。


    數百人衝向兵器,可等待他們的便是一輪箭雨。


    一陣慘叫聲後,這數百人盡皆倒在了地上。


    張闓驚怒交加,他躲在一輛馬車身後,一雙眼死死的盯著黑暗處。


    見許久未曾傳出動靜,張闓喝道:


    “藏在暗處的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可願出來一見?!


    若爾等也是為了這些財物而來,我們大可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


    黑暗中並未傳來聲響,隻是有數十支箭矢朝著張闓的方向射了過來。


    張闓忙伏下身子,心中的憤恨驟然爆發。


    “娘的!真當老子是嚇大的嗎?!


    兄弟們!他們隻敢躲在暗處,定然沒有多少人手!


    速速放下這些錢財,推著馬車做掩體,去撿迴爾等的兵器!”


    四周的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舍得丟下手中的財物。


    見此,張闓怒斥道:


    “爾等還在等什麽?!莫非要等到他們將我們全都殺了才願意放手嗎?!


    到時候,爾等是能將這些財物帶下地府不成?!


    隻要殺了暗處的賊人,錢財就還是我們的!”


    此言一出,鬼迷心竅的士卒也反應了過來,紛紛丟下財物便要去推馬車。


    可就在這時,異變再起。


    人群中那些原本裝扮成土匪的袍澤忽然暴起,揮舞著環首刀便砍向張闓軍。


    “爾等在做什麽?!”


    張闓大怒,提起長刀衝了過來。


    “老二?!是你小子叛徒了老子嗎?!”


    張闓四下張望,卻一直不見老二的身影,這下他更加確定是老二背刺了自己。


    “什麽兄弟情義,在利益之下一文不值!”


    張闓自嘲一笑,揮舞著長刀加入了戰團。


    而此時,張闓麾下那些手無寸鐵的部眾在‘叛軍’的屠殺下已然所剩無幾。


    “殺!!”


    張闓暴喝一聲,含怒一擊劈出,一招力劈華山結果了眼前一名‘叛軍’的性命。


    鮮血飛濺在張闓的臉上,為那猙獰的麵容更添幾分威勢。


    黑暗中,黑衣人輕聲開口道:


    “辰龍,去解決他。”


    “是,軍師!”


    辰龍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然來到了張闓的身旁。


    張闓也不看來人是何人,反手便是一刀。


    當的一聲,張闓被反震之力生生震退了三步。


    直到這時,他才正視起來人來。


    “汝是何人?!”


    張闓如今一頭霧水,原以為是老二背刺自己,可老二麾下何時有這樣的猛將?!


    “我嗎?我都快記不清自己的名字了...


    你還是稱唿我為辰龍吧。”


    辰龍平靜的說道,那藏在麵罩下的眼神中還帶著幾縷追憶...


    “辰龍?!”


    張闓聞言眉頭深蹙,不甘心的繼續追問道:


    “汝究竟是誰的人?!曹孟德?!”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兩個問題已經問完了,你可以死了。”


    辰龍用最平淡的運氣說著最狠的話,惹得張闓臉上一陣青一陣紫。


    “莫非汝以為吃定老子了?!看招!”


    羞憤交加的張闓揮刀殺向了辰龍,隻見那辰龍身子一閃,竟詭異的出現在了張闓的身後,辰龍順勢一刀向著身後一刺。


    正處在衝勢的張闓未能及時迴防,被一刀刺中的後背。


    張闓強忍著劇痛轉過身來,後背的潮熱以及隱隱間傳來的疼痛令他難以集中精力對敵。


    這一次,辰龍主動發起了進攻。


    黑袍一揮遮蔽了張闓的視線,張闓隻得橫刀做出防禦狀態。


    可誰知,辰龍一個下蹲,手中環首刀瞬間揮出,鋒利的刀刃瞬息間斬斷了張闓的雙腿。


    “啊!!”


    隨著張闓一聲慘叫,整個人也隨之倒在地上。


    辰龍沒有心軟,一刀結束了張闓的生命。


    而另一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前來護送曹嵩的張闓部眾全軍覆沒...


    辰龍退迴道黑衣人身旁,恭敬的行了一禮道:


    “軍師,都解決了。”


    黑衣人微微頷首,慢慢的摘下了頭上的黑色鬥笠,原來黑衣人便是戲誌才。


    “辰龍,速速打掃戰場,務必不能留下蛛絲馬跡。”


    “喏。”


    那張闓的二弟也走了上來,此時的他麵色蒼白如紙,兩隻手臂無力的耷拉在雙肩。


    他的眼神空洞,臉上隱隱間還掛著兩道淚痕。


    “大人...我...”


    戲誌才給辰龍遞了個眼色,隻見刀芒一閃而過,那老二的身子便倒了下去。


    “軍師,那些財物如何處置?!”


    這裏乃是曹嵩貪汙了一生的財寶,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而戲誌才對其卻棄之敝履,隻聽得他開口道:


    “將這些財物運往揚州去,切記要清理馬車的車轍印,但又得留下一些痕跡。


    快到揚州邊境之時,找個隱秘的地方將其掩埋。


    然後爾等便可以撤迴來了。”


    雖不明白戲誌才的用意,但辰龍還是點頭應允。


    緊接著,四處的大誰何便開始清理戰場。


    所有的屍體都被聚攏在了一起,四周的草皮也統統被鏟下去了一層,大誰何將隨身攜帶的火油倒在了屍體之上,隨即點燃了火油。


    大火熊熊燃起,一股焦糊味向著遠處飄逸...


    另一邊,曹嵩帶著妾室一口氣跑出去老遠,護衛在他身旁的乃是曹家的家丁。


    前方,領頭的三名曹操軍甲士還在向前狂奔。


    年邁的曹嵩卻停了下來,靠在一顆大樹上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


    “老夫...跑...跑不動了...”


    平日裏養尊處優的曹嵩哪裏受過這種苦,此刻的他恨死了張闓、陶謙。


    “待老夫迴了徐州,定叫吾兒孟德發兵滅了你徐州!以報老夫心頭之恨!”


    無奈之下,三名甲士也隻得停下腳步。


    三人對視了一眼,暗暗的向著黑暗中打了個手勢。


    就在這時,頭頂的樹木上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曹嵩抬頭一看,隻見那枯黃的樹葉中,一支閃爍著寒光的箭矢正瞄準了自己。


    “啊!!”


    曹嵩嚇得神魂欲裂,下意識的躲在了妾室的身後。


    咻的一聲,箭矢落了下來,叮的一聲打在了身旁的石頭上。


    這時,那妾室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抱頭蹲在了地上。


    “不好!快保護老爺!”


    曹家家丁持劍護持在曹嵩身前,那三名甲士也湊了過來。


    現場格外的安靜,隻聽得眾人喘氣之聲。


    下一秒,黑暗中竄出數十名黑衣人,迎麵便朝著曹嵩等人殺了過來。


    黑衣人一手橫在胸前,手中握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另一隻手手持著手弩,手弩架在橫著的手臂之上。


    隨著黑衣人扣動扳機,弩箭飛速射了過去。


    三名甲士最先倒地,其後便是身後的家丁。


    待黑衣人衝到家丁身前之時,那數十名家丁隻剩下了十餘人。


    片刻間,戰鬥便結束了。


    黑衣人緩緩向著曹嵩及他的妾室逼近。


    “別...別殺老夫!


    爾等想要什麽?錢財?老夫有的是!統統都給你們!”


    黑衣人不為所動,仍舊緩緩逼近。


    妾室承受不住這等壓迫感,竟生生被嚇暈了過去...


    曹嵩見此繼續開口道:


    “爾等不能殺老夫!吾兒孟德乃是二州之主,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諸侯...”


    話還未說完,寒光一閃,曹嵩的頭顱滾落在地...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難以置信自己就這麽死了...


    黑衣人從始至終一言未發,見曹嵩已死,幾人又在其餘人身上補了幾刀,全保所有人都死絕了之後,才有人開口道:


    “起來吧,別裝了!”


    此言一出,那倒地的三名甲士便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


    “方才你們竟敢對老子射箭!是不是真的想殺了老子!”


    “隊長...我們哪敢啊...”


    “還說不敢!迴頭再收拾你們!


    給老子背起曹嵩的屍體,隨我迴去!”


    “喏...”


    很快,這一小隊的大誰何便迴到了戰場。


    小隊長來到戲誌才身前,抱拳道:


    “軍師,曹嵩已死,他的屍身我等也已帶迴。”


    “做的不錯,此次記爾等一功!”


    “多謝軍師!”


    戲誌才微微頷首,隨即又問道:


    “那曹孟德的妾室卞夫人呢?”


    “迴軍師,卞夫人未曾與曹嵩一同逃命。


    不過軍師放心,卞夫人身旁跟著幾個兄弟,她跑不掉的。”


    戲誌才聞言蹙眉道:


    “速速派幾個人追上去,務必不能放跑了卞氏!”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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