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長安城一夜之間淪為了人間煉獄。


    大街上,無數的叛軍拿著搶來的財物,互相吹噓著昨夜的戰績。


    “這漢人的娘們可真嫩啊,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誰說不是呢!


    就是有些不扛折騰!”


    “哈哈哈!老子昨天可碰到了一個極品!


    不能說,媽的,一說老子又有反應了!”


    叛軍肆意的狂笑著,滿嘴盡是汙言穢語。


    而縣衙內


    北宮伯玉、李傕、閻忠等人匯聚一堂。


    李傕的右臂上綁著白布,昨夜,他與閻行激戰許久,最終還是不敵閻行,而閻行則趁亂殺了出去,如今不知去向...


    北宮伯玉心頭沉重,此戰雖然奪取了長安,但韓遂和邊章卻莫名身死。


    這二人是西涼的大族,頗有威望。


    叛軍能發展到今日,這二人功不可沒。


    如今二人身死,叛軍便沒有了豪門世家的支持,未來堪憂啊...


    “李將軍,閻大人。


    韓遂和邊章兩位大人不幸戰死,如今我們群龍無首...


    接下來,可如何是好啊...”


    閻忠微微一笑,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北宮將軍,您原本就是義軍的首領,既然二位大人身死,您重新扛起大旗不就好了!


    在下不才,在西涼也有些名望,


    在下願意輔佐將軍,成就大業!”


    北宮伯玉聞言眼前一亮,顯然有些心動了。


    但他轉念一想,還是搖頭道:


    “閻大人, 若我有這個本事,當初又何必要讓位與兩位大人。


    不過大人您的話倒是提醒了我。


    您不僅是西涼名士!又獻計攻取了長安!


    這頭領的位置,非您莫屬啊!”


    閻忠聞言,眼中那隱藏極深的殺意漸漸消散。


    這北宮伯玉倒是個識時務的人,不然,我不介意將你也除掉。


    閻忠收起思緒,忙推辭道:


    “這!萬萬不可!


    我才剛加入義軍不久,怎能擔此大任啊!”


    此時,那些被閻忠收買的小頭目紛紛開口道:


    “閻大人雄才大略,必能帶領我們走向輝煌!”


    “是啊!閻大人才是最適合擔任統領的那個人!”


    “義軍頭領,唯有閻大人才能把握的住!”


    ...


    場上的局勢似乎是一麵倒,閻忠成為統領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依我看,李將軍似乎比閻大人更適合擔任頭領!”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了過去。


    隻見,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把匕首,剔著牙,此人便是胡軫。


    麵對眾人投來的目光,他絲毫不慌張,繼續說道:


    “李將軍麾下的部曲,是我義軍中最精銳的部隊。


    而李將軍本人,又是北地豪強,在軍中威信極高!


    你們說,他是不是比閻大人更適合做這個頭領!”


    閻忠一派的人聞言,噗嗤一笑,不屑道:


    “我承認,論軍中威信,李將軍說第二,無二敢說第一!


    但是!


    作為義軍的頭領,靠的是腦子!是謀略!


    閻大人加入義軍的第一天,就獻計分兵直取三輔!


    結果大家都看到了,果然打漢軍一個措手不及!


    而這次,又是因為閻大人,我們才能拿下長安!


    這樣的人,才是最合適做頭領之人!”


    “我不管!反正,我隻服李將軍!


    若是李將軍做不上頭領,我就帶著我的人離開義軍!”


    “你!


    那你走就是了!沒人攔著你!”


    兩派之人吵得不可開交,而作為當事人的李傕閻忠卻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好似這一切跟他們沒有關係。


    北宮伯玉隻覺得頭暈腦脹,他一拍桌案,怒道:


    “夠了!都別吵了!”


    作為曾經的領袖,北宮伯玉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兩邊的人果然閉上了嘴巴,不過,仍是一幅劍拔弩張的模樣。


    他揉了揉眉心,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何不推薦李傕將軍和閻忠大人,同為義軍的領袖。


    李傕將軍負責穩固軍心,率軍作戰,閻忠大人則負責製定計劃。


    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兩派之人紛紛點頭,皆表示認可北宮伯玉的提議。


    李傕邪魅一笑,站起身來,


    “承蒙各位看得起,那我李傕,便應下了!”


    閻忠亦起身,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向著眾人一拜,道:


    “諸位,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推脫了!


    諸位放心,我閻忠必定竭盡全力,帶領大家走向輝煌!”


    北宮伯玉拍手叫好,他向著二人行了一禮,道:


    “二位首領!


    如今我義軍已經攻下長安,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


    李傕高傲的揚著頭顱,說道:


    “自然是攻下函穀關,兵鋒直逼洛陽城!”


    “不可!”


    閻忠忙反對道:


    “函穀關乃是天險!易守難攻!


    就算我們能攻下函穀關,也必然損失慘重!


    依我看,還是從三輔之地下手,更為穩妥!”


    李傕冷哼道:


    “又是三輔!


    閻頭領你別忘了,上次你便建議我們出兵三輔。


    可結果呢?一敗塗地!


    如今漢軍剛吃了一場大敗,軍心渙散,趁此機會,正是拿下函穀關的好時候!


    隻要函穀關在手,我們進可攻,退可守!


    先天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閻忠眉頭微皺,臉色有些難看,


    “李頭領說的也不全無道理,函穀關的戰略位置確實相當重要...


    但,我們也不能過分樂觀。


    此次能拿下長安,實屬僥幸。


    其一,便是皇甫嵩突然被調離。


    其二,便是長安城,曾經被綠林軍、赤眉軍百般摧殘,我們的人才能輕而易舉的爬上城頭。


    可函穀關呢?


    函穀關之險峻,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攀爬上去的...”


    李傕偏著頭,傲然的說道:


    “即便如此,我也有信心可以攻下函穀關!


    若你執意要取三輔,那我們便兵分兩路!


    你打你的三輔,我取我的函穀,我們互不相幹!”


    “也罷...


    那就兵分兩路吧...”


    ...


    翌日


    閻忠便帶著四萬大軍離開了長安城。


    城頭上,李傕麵露狡黠,冷冷的看著城下。


    “真是個愚夫,老子才不跟著你去送死呢...


    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主公怎麽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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