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刀到了寧長平的手裏直接就舞成了絞肉機,但凡擋在她麵前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通通絞碎!


    書秀之前就見過寧長平打架的樣子,但是遠遠地看,是不如近距離觀看來的刺激。


    她對這位大燕最高貴的公主有了新的評價,也有些一言難盡。


    寧長平一點都不像公主!


    船上侍衛多,就算寧長平的武功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所有的侍衛都殺了。


    書秀護在打架這事上比寧長平要冷靜得多。


    她十分淡定地護在棠妙心的身邊,手裏的短劍十分淩厲。


    但凡靠近她們的侍衛,基本上都被她一劍割喉。


    她打得輕靈無比,動靜雖然不如寧長平的大,殺的人卻一點都不比寧長平的少。


    她這種打法,完全就是暗衛殺人的方式。


    棠妙心對於書秀的武功之前並沒有太直麵的認識,她唯一動手的那次,也是指揮桑硯動手,自己並沒有動手。


    此時棠妙心有些慶幸,好在當初她沒在書秀的麵前逃跑,要不然怕是會被書秀教她做人。


    烏托拉看到這情景想要吐血。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棠妙心身邊的兩個婢女竟如此兇猛,這殺人的方式,簡直不是一般的嚇人。


    他對她們的身份又有了一些猜測,卻都是往齊國皇族的方向猜。


    隻是就算到了此時,他也依舊覺得自己是勝利的那一方。


    他大聲道:“殺了她們,我有重賞!”


    三個人之中,棠妙心看起來是最弱最好欺負的。


    三人中,寧長平和書秀明顯是以她為首,烏托拉覺得隻要抓住她一切就解決了。


    於是他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就朝棠妙心砍了過去。


    棠妙心發現了他們的動作,一雙清麗桃花眼裏蕩起了點點笑意,溫柔迷人。


    烏托拉看到她這樣的笑意心裏生出不好的直覺。


    果然,在下一刻,湊到她身邊的侍衛全部暴斃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烏托拉的眼裏滿是驚駭之色。


    到了此時,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可能真的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他原本以為他們這行人中寧孤舟是最可怕的,現在看來,他錯了!


    他想起剛才把棠妙心擄到船上來的情景,寧孤舟和他的那些侍衛看起來很生氣,卻沒有一個人阻攔。


    他最初以為是他把他們震住了,現在才知道,這哪裏是他震住了他們,分明是他們知道棠妙心三人很兇猛。


    他們知道以她們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操心!


    這三個哪裏是女人,分明是大殺器!


    烏托拉從來沒有栽過這樣的跟頭,氣得臉都紫了。


    謀士比他淡定一點,按這種打法,不用多久,棠妙心三人怕是就能反殺他們。


    謀士當即道:“拿弓箭來,射死她們!”


    既然近不了她們的身,那就換種打法。


    隻是他們的弓箭才取出來,就有侍衛在旁邊喊:“快看,他們追上來了!”


    烏托拉和謀士看向河麵,寧孤舟不知何時已經讓人劃著船追了過來。


    莫離帶著眾侍衛甩出帶鉤的繩索,勾在大船上,伸手一拉,人就上了船。


    原本隻是棠妙心三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再來這麽一群人,這架真的沒法打!


    他們原本覺得自己的侍衛武功不算低,卻沒料到遇上了這麽一群悍勇之人。


    烏托拉此時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這是招惹上了一群什麽人啊!


    謀士則覺得烏托拉真的是色迷心竅,做的這事真的是一言難盡。


    隻是眼下不是抱怨的時候,此時他們處於絕對的劣勢,再這樣下去了,怕是小命都得交代在這裏。


    謀士忙大聲道:“這一次的事情隻是個誤會,我家殿下隻是想和諸位交個朋友。”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


    他這話除了他們自己人外,沒有一個人聽,反倒下起手來更加狠辣。


    本來他們不惹棠妙心,棠妙心就算是眼饞他們運的銀錢,也不至於動手打劫。


    可是烏托拉打棠妙心的主意,她當然就不會跟他們客氣。


    秦王府的侍衛和黑虎寨的山匪都知道棠妙心喜歡銀子,這會有下手的機會,哪裏會聽他們嗶嗶。


    不要說這事原本就不是誤會,就算是誤會,他們也可以當真。


    誰阻礙他們家王妃賺錢,那就都是他們的敵人。


    謀士見他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哪怕是亮出烏托拉的身份,他們下起手來,也半點不懼。


    謀士急了,問烏托拉:“二殿下,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


    烏托拉咬著牙道:“他們八成是左氏的人馬!”


    “這一次使臣出使齊國,是左氏接待的。”


    “我之前還在納悶,左行之為什麽要給我們這麽豐厚的賠償,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這裏等著我們!”


    這事被他這麽一圓,似乎很在理:


    左行之先厚償臨淵,然後再派人搶走這些銀子,這些銀子可不就又迴到左氏的手裏?


    烏托拉越想越覺得棠妙心就是左行之派來勾引他的人!


    否則昨天早上哪裏能剛好那麽巧讓他看見棠妙心睡覺的樣子?


    昨天晚上又剛好在客棧裏遇到,爆發衝突?


    他甚至懷疑,他和朱氏接洽的事情左行之也是知道的。


    左行之故意等他和朱氏接洽後,然後將他們的銀子拿走,再把他們殺了。


    然後讓臨淵和朱氏生出矛盾來,最後得利的還是左氏。


    棠妙心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計會笑開花,他這麽想真的挺好的。


    烏托拉見他們的人已經處於絕對的劣勢,再這樣打下去,他們怕是都得死!


    如果是在岸上的話,他們還能想辦法逃,現在是在河麵上,根本就沒有辦法逃!


    烏托拉的臉色難看至極,謀士的臉色也難看至極。


    隻是謀士比起烏托拉來要冷靜一點,直接就帶著烏托拉跳了河:


    跳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隻是寒冬臘月的水,河麵都結了一層薄冰,他們這樣跳下去,簡直就是透心涼,心飛揚!


    爽得不能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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