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府大堂之內。


    眾人見李進搖頭不語,也紛紛收迴了目光,而臉上的神色也愈發凝重了三分。


    “段威將軍乃武侯至親!”


    收迴目光後,樊瑞掃了一眼眾人,沉聲道:“如今卻因並州之亂,使其埋骨邊地,殺親之仇不共戴天,今武侯遠在西域,吾等卻不能毫無作為!”


    “今日咱們便商議一下,我武侯府此際該如何行事,不能墮武侯之名的同時,亦不能太過僭越!”


    “夏良!”


    說道這裏,樊瑞看向兵部夏良,開口道:“你為兵部主官,並州之亂非大軍不可定,你先說說自己的看法!”


    隨著樊瑞話落,眾人將目光投向夏良,賈詡也同樣如此。


    他們這幾位。


    隨便哪一個在如今的封地,都是一跺腳,封地便能抖三抖的存在,可現在涉及到動兵,他們依舊不敢太過放縱。


    因為這次的對手,不是什麽羌族,更不是什麽黃巾,而是訓練有素的白波軍,以及近十萬胡人控弦組成的聯盟。


    如今涼州封地之內,張繡統領五千第一軍,高順統領三千陷陣營,姑臧大營屯有三萬戰兵,祿福大營預備役,剛剛募集了兩萬兵力,這些人短時間內無法和戰兵比肩,不過退役人馬也有兩萬。


    也就是說,涼州武侯府封地內。


    除卻新入預備役的兩萬人馬,短時間內可召集五萬三千精兵。


    對上十萬大軍可以絲毫不慫,但會造成多少損失,卻是他們必須要考慮的問題,另外就是武侯的態度,天子的態度,以及戰後的各方麵影響。


    他們始終是武侯之臣。


    很多事情,在武侯不在的時候,必須要考慮到方方麵麵,哪怕是憤怒異常的夏良,此時也變得鄭重了起來。


    “以在下看來!”


    夏良沉吟片刻之後,正色道:“武侯府此際必須出兵,然出兵多少,如何出兵卻需要咱們共同商議,正如長史所言,不能墮武侯府威名,亦不能太過僭越!”


    “一麵是武侯,而另一麵是天子!”


    “在下雖粗通軍略,但對這些方麵卻深感頭疼,所以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集思廣益,共同商議才是!”


    說完之後。


    夏良也不去看眾人的目光,自顧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


    其他人聽了夏良說了一大堆,最後隻覺聽君一席話,恰似一席話,麵色也變得怪異了起來。


    “文和,還是由你來說說吧!”


    樊瑞無語的看了夏良一眼,隨後把目光投向賈詡。


    “夏良言之有理!”


    賈詡聞言眨了眨眼睛,旋即麵上滿是一本正經之色。


    他雖然不知道夏良說了啥,反正誇對方說得對,總是沒錯的。


    “噗嗤!”


    剛剛喝了一口茶水的夏良,聽了賈詡的高論以後,直接沒有繃住。


    其他人也是以手扶額,他們這個時候,也多少有些理解,武侯當初為什麽喜歡折騰這個老胖子了!


    “仲德先生!”


    樊瑞心中給賈詡記上了小本本,看向緩緩捋須的程立道:“還是由你來說說吧!”


    “嗯!”


    程立聞言微微點頭,掃了一眼眾人,麵容肅然道:“此事以在下看來,其本質有兩點!”


    “第一點!”


    “武侯至親戰死,武侯府必須表態,所以出兵是為必然,天下人包括天子的態度,與武侯府無關!”


    “第二點!”


    “便是武侯府出多少兵力最為合適,因為咱們雖然操持著偌大的武侯府,但行事絕不能越俎代庖!”


    眾人聞言緩緩點頭,段威身死的確是大事,可這種大事,跟他們本身並沒有絲毫關係,因為當事人是武侯本人。


    說句不好聽的。


    武侯對叔父的死,會有何種反應,他們心中並不清楚,就算武侯對此不管不顧,他們也不會有絲毫意外。


    結合如今武侯府的形勢,其實不管不顧也是理性的做法。


    基於這個考慮,他們能做的,就是在武侯軍令未到之前,做出足夠的姿態,而不是腦袋一熱全軍出動。


    眾人商議了一個時辰。


    最後決定出動第一軍和陷陣營,合共八千人馬,於三日之後出發,同時將段威戰死的消息,以及武侯府的作為聲傳各方。


    一隊人馬也快速離開祿福城,朝西域而行。


    隨著消息傳出,祿福城一片嘩然。


    “武侯的叔父,竟然被胡人給殺了?”


    “閉嘴,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段威將軍那叫戰死,那叫以身殉國,什麽叫殺了?”


    “哎,也不知道武侯知道這個消息以後,該有多傷心,那些異族真該死!”


    “我說兄台,你之前不也是異族嗎?”


    “放屁,老子是漢人,你要是再敢亂說,老子帶你去見官,武侯封地有個屁異族!”


    “額,是在下眼拙,還望兄台高抬貴手,不與在下計較!”


    “哼,老子懶得同你計較,不過你方才的話,的確不好亂講,我兄長可是預備役軍官!”


    “原來兄台還有這種關係,不知道貴兄長是哪一屆的?”


    “就是這一屆的怎麽了?”


    “噢,俺親弟是上一屆的,此時人在西域隨武侯征戰!”


    “額。。。請恕在下有眼無珠,還望兄台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自從有了武侯,咱們現在的日子都好了起來,你既是漢人,那咱們就是一家人!”


    “兄台言之有理,不但我是漢人,我以後的子子孫孫,都會是漢人,都會是武侯的子民,若不是家裏隻有兩個男丁,我一定會從軍報效武侯!”


    “別提從軍,說起來都是一把老淚,想我三年前……”


    人群中程立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也感到欣慰,涼州封地百姓盡皆如此,何愁武侯府不盛,心中暗想當初他對武侯的承諾,如今也算勉強做到了。


    同一天時間。


    劉宏召開朝議,在皇甫嵩荀彧等人的支持下,不顧其他官吏勸阻,下旨正月二十,他就要禦駕親征。


    四府以及執金吾坐鎮朝都,羽林郎及荀彧,皇甫嵩隨行左右,合共兵力為一萬五。


    而董卓此時卻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他收到了袁基的書信,信上的意思就是讓他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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