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郎府衙。


    之前張飛喝酒的那座湖亭,這個時候已經被打掃幹淨,典韋坐在石凳上,看著身前胖了一圈滿眼不服的張飛,開口道:“本將知道翼德心中不服,不過在打不過本將之前,你以後不許飲酒!”


    “憑什麽?”


    張飛聞言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咬牙瞪眼出聲道:“俺休沐之日飲酒你也要管?你以為你是誰?”


    “就憑你打不過我!”


    典韋咧嘴笑道:“就憑我現在是你上官,反正以後你要是喝酒,我見一次打一次,本將倒是想看看,是你的酒癮大,還是本將的拳頭硬!”


    “老典,你不能這樣!”


    張飛聽了以後連忙放軟語氣,要是不讓他打架,他還能忍忍,這要是不讓他喝酒,那和要了他的命有什麽區別?


    “什麽叫不能這樣!”


    典韋怒道:“老子都要戒酒,怎麽你還戒不得了?等哪天你能打贏老子,怎麽喝都隨你!”


    心中想著是不是該用武侯的方法,先把張飛灌醉,然後丟進豬圈?


    “老典,你怎麽戒酒了?”


    張飛有些傻眼,典韋的酒癮可能比不上他,但也絕對稱得上是好酒之人,怎麽這就去了一趟涼州,還把酒給戒了?


    “關你屁事!”


    被張飛問起傷心事,典韋瞪眼道。


    “那俺喝酒,也不關你事啊!”


    張飛聞言有些跳腳。


    “我是你上官!”


    典韋理所當然道:“而且你還打不過我,現在我都戒酒了,你也必須戒,不然我就揍你!”


    “老典,你這是不講道理!”


    張飛有些無言以對,說過去說過來還是打不過,先不提典韋比他大七八歲,一身力氣也比他大上很多,他也不知道怎麽才能打得過對方。


    “我書讀的少,隻認拳頭!”


    典韋聞言也不以為意。


    這下張飛的臉徹底黑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


    張飛的生活,就陷入了水深火熱,第一次喝酒被典韋逮到,便直接在床上躺了三天。


    第二次直接躺了五天。


    當劉宏得到消息的時候,心裏也直唿典韋還是能做事的。


    六月下旬。


    曹操在濟南國查抄的錢財,一車車的送往雒陽,於是劉宏犯難了!


    他現在手裏錢財不缺。


    好像又不能搞事,這種感覺就讓他很難受。


    一萬王師肯定是不夠的,可要是再建王師,雖然隨時可以,但權柄必然不會歸他。


    他現在隻想著讓王師立功,然後再一步步安排自己的人,建立王師三校。


    這段時間唯一讓他欣慰的,便是他在昨天,收到了武侯府議事的內容,心中明白段修想做那開拓之人。


    他除了有些欣慰以外,心中好像也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這會兒段修已經離開了涼州。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兩點,一是等世家發難,二是在世家不發難的情況,他又該如何讓世家發難。


    就在劉宏思慮這些的時候。


    袁氏府邸同樣也在群策群力。


    “叔父!”


    袁術有些意外道:“沒想到這段修做了這麽多,最後竟然選擇了西進,看他的意思,好像並不準備插手中原之事!”


    “段修欲意如何先不管!”


    袁基麵露感慨道:“但他的此時這做法,卻是極為明智,因為中原根本就沒有他生存的空間,除非他造反,可偏偏他又不是那種造反之人!”


    “想必應是如此!”


    袁紹聞言也點頭讚同。


    “好了!”


    袁隗擺了擺手,開口道:“段修之事就到此為止,此次商議的主要目的,便是袁氏接下來該如何去走!”


    “公路!”


    說道這裏袁隗看向袁術,問道:“你那邊如何?”


    “叔父!”


    袁術一臉自信道:“侄兒向您保證,隻要您一聲令下,中原在旬月之間,便能烽煙四起!”


    “咕嚕!”


    袁隗抿了口茶水,囑咐道:“公路要切記,你和那些人來往,莫要留下把柄!”


    “還請叔父放心!”


    袁術聞言恭敬行禮應是。


    “叔父!”


    袁基遲疑道:“如果戰事一起,我袁氏軍中為將者,除了董卓以外,還有誰可以倚重?”


    他們都知道這一戰的目的,同樣的權利之爭,若是世家勝了,袁紹袁術能去到極高的位置,可他對董卓還是有點不放心,最好的選擇便是再扶持一個武將,到時候也好製衡董卓。


    “嗬嗬!”


    袁隗聞言淡然一笑,開口道:“士紀不必憂心,此事叔父早有打算!”


    “噢?”


    袁基聽了以後微微一愣,他倒是有些好奇,叔父心儀的武將又是何人,袁紹袁術二人也將目光投向袁隗。


    “此人便是孫堅!”


    袁隗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道出了武將的姓名。


    “孫堅?”


    袁基聞言微微蹙眉道:“為何是他?”


    現在孫堅正在揚州陪著皇甫嵩打山越,袁基也想不通叔父為什麽提起對方,因為他也沒聽說過對方,和袁氏有什麽交際。


    袁紹和袁術二人聽了以後,麵麵相覷同樣目露不解。


    “嗬嗬!”


    袁隗老神在在,解釋道:“此事還得從你們已故的祖父,也就是家父說起,家父當時有一個門生,名為臧旻!”


    “這孫堅!”


    “便是那臧旻出任揚州刺史之際,所提拔上來的門生,現在孫堅在揚州打出了名氣,隻要稍作安排,便能身居高位,為我袁氏所用!”


    “叔父英明!”


    袁基三人聽了以後,無不眼前一亮朝袁隗恭敬行禮。


    有了這層關係在,孫堅為袁氏所用,根本就不成任何問題。


    “士紀!”


    袁隗擺了擺手,看向袁基囑咐道:“何進那邊有本初和公路,你這邊對世家的聯絡,也不要有片刻放鬆,天下有心人不止我等,在天子沒有妥協之前,咱們袁氏,依舊不會相安!”


    “侄兒明白!”


    袁基聞言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行了!”


    袁隗端起茶杯,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安排吧!”


    “侄兒告退!”


    三兄弟聞言紛紛行禮,隨後離開了房間。


    ps:孫堅發家有記載的哈!


    臧旻有個兒子,大佬們有興趣可以查一下,賊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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