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三,涼州。


    酒泉郡,祿福城北。


    弱水河畔,武侯府大營。


    “鏘!”


    校場之上兩道人影一觸即分,隨後又快速的撞到了一起。


    “奉先將軍,揍他!”


    “讓他再囂張,前日晚上喝醉了,竟然還自稱天下第一,一看就是沒挨過毒打!”


    觀戰的諸將紛紛起哄,而場中戰鬥的兩人,正是典韋和呂布。


    “管亥閉嘴!”


    一旁黃忠瞪了管亥一眼,開口道:“以典韋的本事,你覺得誰這天下間,有幾個人能讓他挨一頓毒打?”


    麵對這個副將中的獨苗苗,黃忠這段時間也沒少操練對方,可這家夥起哄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看著場中的二人。


    黃忠也是麵色凝重,他現在仗著比呂布年長十歲,和對方較量,偶爾還能贏,但不可否認,現在的呂布的確強他一絲。


    典韋和呂布交戰這麽久,雖然沒有占到上風,可也不見頹勢,這樣的人天下間可能都沒有幾個。


    至少黃忠在沒來武侯府之前。


    一直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來著,從某些方麵來講,典韋稱天下第一也沒什麽問題。


    “漢升將軍!”


    一旁管亥聞言,有些意外道:“難道你認為典韋能贏?”


    隨著管亥話音剛落,周圍的其他將領,也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看得黃忠麵色一緊,心中隻想好好操練一下管亥這家夥。


    “不能!”


    黃忠正色解釋道:“兩人現在隻是切磋,想要分勝負,得看誰先力竭,而不是真正生死之戰,若真正的交戰,奉先將軍能勝!”


    “漢升將軍言之有理!”


    “確實如此,畢竟切磋和死鬥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典韋能有這種實力,也的確稱得上不凡!”


    “……”


    “鏘!”


    “唏律律!”


    再度接下呂布的一記畫戟,典韋胯下的戰馬都險些劈叉,怒道:“呂布,這樣打起來也沒啥意思,要不咱們不用武器和戰馬,赤手空拳打一架如何?”


    他下午過來就是為了複仇,畢竟前天丟了那麽大的人,不找迴點場子,以後還怎麽有臉自稱天下第一。


    剛好他也想試試呂布和黃忠的實力。


    “如你所願!”


    呂布想也沒想,麵容淡漠的就答應了下來。


    “嘭!”


    典韋率先下馬,把武器掛在馬背上,隨後一拍馬屁股,戰馬就懂事的離開了場中。


    “來吧!”


    這邊呂布也同樣如此,不過麵色也認真了許多。


    “那俺就不客氣了!”


    典韋說著,就舉著拳頭朝呂布衝了過去,眼中帶著一抹興奮之色。


    “等的就是你!”


    呂布見典韋碩大的拳頭,朝他麵門而來,嘴角掀起了一抹冷笑,在對方靠近的那一刻,快步上前原本的拳頭,也換成了擒拿,在典韋懵逼的目光中,將典韋甩飛了出去。


    “吾靠,奉先將軍這是?”


    “他們不是要肉搏嗎?”


    “咕嚕,這特麽誰受得了啊?”


    一旁觀戰的諸將,此時也是一臉懵逼,人家典韋衝過來,明顯就是讓你接拳的,你現在不但不接,還在別人下盤未穩之際,直接偷襲,這多少有點坑人。


    一旁黃忠嘴角一抽。


    呂布這一招他也經曆過,不過他聽呂布說,這一招武侯用得最為霸道。


    “嘭嘭嘭!”


    被甩飛兩丈的典韋,借著力道在地上滾了幾圈,雖然沒受什麽傷勢,但心裏的陰影和委屈卻是受了不少。


    “呂布,你不講武德!”


    從地上爬起來,典韋怒道:“說好的赤手空拳打一場,你不接招就算了,竟然還玩偷襲!”


    “你放屁!”


    呂布聞言同樣怒瞪了迴去,反駁道:“本將讀論語的,你敢說本將不講武德?”


    “在說了!”


    “本將現在不是赤手空拳嗎?”


    “你自己像頭發情的野豬一樣衝過來,還想著本將硬接,那是多蠢的人才幹得出來的事情?”


    “本將能受這委屈?”


    “這是本將剛學的擒拿!”


    說完以後,呂布一臉傲然的看著典韋,那副趾高氣昂模樣,氣的典韋不知道什麽是理智。


    “嘶~奉先將軍說的有道理啊!”


    “這樣的一拳,硬接下來的確有點蠢!”


    “學到了,學到了!”


    “你們快看,典韋又朝呂布將軍衝過去了!”


    “典韋勇啊!”


    “哇~你們快看,典韋又飛出去了,這次比上次飛的還遠!”


    “咕嚕!”


    一旁管亥咽了咽口水,有些傻眼道:“兄弟們,呂布將軍變了啊!”


    “管亥閉嘴!”


    一旁黃忠怒斥道:“呂布將軍此時的做法,才是最好用的做法,他麵對的對手,是一個隨隨便便能舉起八石石鎖的高手!”


    “你們以為這樣的高手,一拳的力道有多重?”


    “接下了就算不受傷,自身也會很難受,又不是生死之戰,這麽拚命做什麽?”


    “就算是生死之戰,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那也更應該如此,消耗對手的體力,然後一擊必殺,這才是取勝之道!”


    “反而是典韋將軍的做法,就多少有些不智,這就是被憤怒衝昏頭腦的表現!”


    “漢升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


    一旁管亥恍然大悟道:“反正就是不能跟力氣比自己大的人硬碰硬,那樣吃虧的就是自己!”


    “不錯,孺子可教也!”


    黃忠聞言臉上也多出了一抹笑意。


    “就是有點慫!”


    隨著黃忠話音剛落,管亥又補了一句。


    “管亥閉嘴!”


    黃忠聽了以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氣急敗壞道:“你如果不要命,那就可以去拚,你若是要命,那就老實一點!”


    “哈哈哈!”


    一眾武將見此場景,也不由紛紛笑出了聲,心中暗道管亥這家夥,瞎說什麽大實話。


    “混蛋!”


    典韋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恨的瞪著呂布,一時間有點不想打了,同樣更不想跟眼前這個家夥打。


    “你不是本將的對手!”


    呂布一臉淡定的看著典韋。


    “老子不玩了!”


    典韋瞪著呂布半晌,旋即轉身就走,罵罵咧咧道:“你們太特麽欺負人了!”


    麵對呂布,馬戰他又不占優勢,步戰對方很明顯不跟他硬鋼,那他還打什麽,又不是什麽大仇。


    “哈哈哈!”


    呂布見狀爽朗一笑,開口道:“典韋將軍別生氣,晚上再一起來喝一杯!”


    “滾!”


    典韋爬上自己的戰馬,罵罵咧咧道:“不喝,老子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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