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九歌那封信的內容很簡單,總結出來隻有一句話:


    若寧孤舟護不住妙心,就滾。


    寧孤舟看這封信的時候,蘇樂天在旁偷瞄了一眼,覺得棠九歌不是一般的霸氣。


    普天之下,也隻有棠九歌能這樣對寧孤舟說話。


    現在寧孤舟又要看棠九歌的信,蘇樂天比寧孤舟本王還要激動,十分好奇棠九歌又寫了什麽。


    寧孤舟扭頭冷冷地掃了蘇樂天一眼,他伸手的脖子來不及收迴,忙努力擠出一抹笑,看著十分狗腿。


    寧孤舟滿心鄙視,這貨裝得再狗腿,也改變不了他大尾巴狼的德性。


    寧孤舟轉過身,把信展開。


    這一次棠九歌還是隻有一句話:“再過幾天妙心生日,你好好操辦一下。”


    寧孤舟:“……”


    他整個人都要裂開了,因為他發現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棠妙心的生日!


    倒不是他不關心棠妙心,而是她從來沒有說,他在這方麵又是個粗心的,也沒有問過。


    原本兩人成親時,是要合庚帖,上麵會有雙方的出生日期。


    可是當初棠妙心是替棠江仙嫁給他的,所以最初的庚帖上麵的生日寫的是棠江仙的。


    蘇樂天見他的身形僵硬,臉色也有些難看,便覺得自己猜對了,棠九歌果然又罵他了!


    蘇樂天安慰他:“姑父一向護短,這一次你沒照顧好妙心,讓她被人擄走,他罵你幾句也是正常的。”


    寧孤舟聽到這句話卻突然反應過來,扭頭一看,果然看見桑硯正在觀察他。


    他知道他要是一個應對錯了,就會傳到棠九歌的耳中。


    於是寧孤舟端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道:“你胡說什麽,嶽父沒有罵我,隻是讓我給妙心過生日而已。”


    蘇樂天有些意外,寧孤舟十分淡定地對桑硯道:“你給嶽父傳消息,我會給妙心過一個盛大的生日。”


    桑硯的表情有些古怪,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桑硯一走,寧孤舟就問蘇樂天:“妙心生日是哪一天?”


    蘇樂天本是人精,一看這架勢就明白是怎麽迴事,看著他問:“你該不會不知道妙心的生日吧?”


    寧孤舟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冷眼看著蘇樂天道:“問那麽多做什麽?快說!”


    蘇樂天輕咳一聲道:“我也不知道。”


    棠妙心對過生日之事相對平淡,並沒有在第一城過過生日,所以蘇樂天也不知道。


    寧孤舟又看向棠以深,棠以深忙道:“妙心自小在莊子裏長大,從來沒在府裏過過生日,我也不知道。”


    寧孤舟怒了:“你們兩個做為他的兄長,居然都不知道她的生日?”


    蘇樂天和棠以深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羞愧。


    他們兩個都是棠妙心半路出家的兄長,平時是真關心她,但是他們自己都不過什麽生日,又哪裏會去問棠妙心的生日是哪一天?


    棠以深懟了一句:“你做為妙心的相公,不也不知道她的生日,你憑什麽說我們?”


    “我們和妙心再親,能親得過天天躺一張床上的枕邊人?”


    寧孤舟:“……”


    他覺得這一次他要完了!


    要是讓棠九歌知道他連棠妙心的生日都不知道,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棠妙心嫁給他了。


    寧長平在旁弱弱地舉起手道:“哥哥,我知道嫂子的生日,是五月二十,她說這個日子很特別,是什麽我愛你。”


    寧孤舟:“……你怎麽知道的?”


    寧長平迴答:“我有一次和嫂子閑聊時她說的。”


    寧孤舟一聽這話先是鬆了口氣,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棠九歌說過幾天是棠妙心的生日,這話明顯是詐他的!


    所以他剛才在桑硯麵前算是露了底!


    寧孤舟反應很快,當即道:“莫離!”


    莫離忙站起來,寧孤舟吩咐:“去揍桑硯一頓,最好揍得他不能自理。”


    門口偷聽的桑硯:“……”


    他趕緊逃跑。


    隻是他沒跑幾步就被莫離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缽大的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唿。


    桑硯急道:“住手!我保證不把這事傳迴去告訴國主!”


    蘇樂天:“……”


    棠以深:“……”


    兩人對視一眼,論黑心,怕沒有人能比得上寧孤舟。


    這反應速度,當真是一等一!


    寧孤舟淡聲道:“莫離,這一頓先欠著,他若行事不妥,往死裏打。”


    桑硯:“……”


    他覺得國主讓他記錄寧孤舟的反應,那是在要他的命!


    他此時心裏無比糾結,把消息如實傳迴去會被寧孤舟打死。


    他若不如實傳迴去,就是欺君,迴到歸潛後也會被處死。


    他想到這裏,整個人就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全蔫了。


    隻是他還是做出了決定,欺君被處死還得幾個月之後,被打死卻是眼前的事,這樣比比,還是先欺君吧!


    莫離開心地道:“是,王爺!”


    他早就看桑硯不順眼了,如今有名正言順暴打桑硯的機會,他才不會放過,他會往死裏盯著桑硯。


    蘇樂天和棠以深都沒眼看,寧孤舟太黑了,真他娘的黑!


    蘇樂天發自內心地覺得,有這樣的寧孤舟在,救出棠妙心是遲早的事。


    他們眼下看起來好像勢單力薄,這裏又是齊國,但是眼下他們在暗處,方便行事。


    隻要將所有的一切策劃得當,將齊國攪亂,救出棠妙心和小甜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甚至還有一定的幾率搬空齊國的國庫。


    他甚至懷疑,這一次來齊國營救棠妙心的事,就是棠九歌對寧孤舟的考驗。


    他心裏有些羨慕寧孤舟,棠九歌的考驗,至少是明明白白的。


    不像他,寧孤舟從來沒有說他要做到什麽樣的程度,才會同意把寧長平嫁給他。


    他要不要哪天找機會問問?


    或許他幫寧孤舟通過棠九歌的考核,寧孤舟一高興就會同意他和寧長平在一起。


    蘇樂天覺得自己還得再努力一點。


    寧長平要去兵部的器作坊應試,迴房就開始準備。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蘇樂天的眼睛都直了!


    他忍不住道:“你……你……你……你怎麽成了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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