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寧長平捧著那本帶顏色的書去問寧孤舟,結果被臭罵了一頓,還被罰得很慘。


    她當時就沒有太弄明白圖冊上的男女到底在做什麽。


    而後發生了一係列的變故,她和寧孤舟去了秦州。


    到秦州後,寧孤舟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根本顧不上她,她也沒有再去想這件事。


    這幾年她慢慢長大,能感覺得到身體的某些變化。


    隻是她雖然單純,她的本能卻告訴她,這種事情除了最親近的人外是不能問和說的。


    而她在蘇樂天的麵前,卻又覺得這些似乎沒什麽不可說。


    今天蘇樂天跟她討論這件事情時,表情也多少有些尷尬,給她的答案和寧孤舟當初說的也不太一樣。


    她想了想後問:“那成親之後,獨處時是不是就會做那些事情?”


    蘇樂天的臉更紅了,卻還是點頭:“情到濃時,自然會做那些事情。”


    寧長平笑了:“既然是肯定要做的事情,那麽我說的也沒有錯。”


    “你的身體確實太弱了,再擰成那種姿勢,真的容易擰斷腰,所以你確實需要多練練。”


    蘇樂天:“……”


    他竟無言以對!


    他朝寧長平看去,見她雖然和他討論的是極羞羞的事情,但是眼神清澈。


    他便知道在她的心裏,和他討論這件事情,怕是和討論練武的招式沒有太本質的差別。


    因為對她而言,她並不清楚做那些事情意味著什麽。


    且她有一點說的是對的,她的力氣很大,對這種事情又不懂。


    真做起來的時候,她隻怕不太能控製力道,還真有可能會擰斷他的腰。


    他輕咳一聲道:“你說的有道理!”


    寧長平朝他粲然一笑:“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你往後要勤於練武。”


    “你要是找不到人練的話,可以找我的!我肯定把你練得結結實實的!”


    蘇樂天:“……好!”


    他想要娶寧長平,還得過寧孤舟那一關。


    這事想讓寧孤舟鬆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寧長平伸手拉著他的手道:“我們去玩吧!”


    蘇樂天看著被她拉著的手,唇角微勾,眼裏有笑意漫了出來。


    他反手迴扣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扣得緊了些。


    寧長平看到兩人扣在一起的手,有甜意自心間冒了出來,她的心裏滿是歡喜。


    她雖然還不太懂男女之情,卻本遵從自己的心意,和他在一起,她很開心。


    她想把她覺得好玩的東西跟蘇樂天分享,而她的“好玩”則是去帶著蘇樂天去樹上掏鳥窩。


    蘇樂天看到她身手敏捷的樹上躥上躥下的樣子時,內心是崩潰的。


    掏鳥窩這事是他小時候幹的,長大之後他開始立成熟的人設,已經多年不幹這事了。


    隻是他不幹,有的是人陪寧長平幹。


    蘇問白和蘇曉天跟了過來,這會陪著寧長平中躥下跳,開心得不行。


    蘇樂天原本想著今天是他和寧長平定情的日子,很是特殊,不想讓他們跟著。


    可是寧長平喜歡熱鬧,蘇問白和蘇曉天兩個沒節操的貨,跟在她屁股後麵,姐姐長姐姐短的喊著。


    她一開心,就帶著他們玩去了,直接把蘇樂天給晾著。


    蘇樂天的內心那叫一個複雜!


    因為有蘇問白和蘇曉天在,蘇家的其他兄弟都跑過來一起玩。


    他想要的單獨相處,直接變成了蘇家眾兄弟跟寧長平混。


    寂鑒寺清靜的後山林,愣是被他們給攪和得鳥獸不寧。


    蘇連城在旁看著想笑,他做為少城主素來穩重,自然不會去摻和這些事情。


    他走到蘇樂天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你的眼光真特別。”


    蘇樂天:“……”


    他此時已經自閉,一句話都不想說。


    蘇連城安慰他:“這事至少有一個好處,你若真和長平成親了,完全不用擔心她不適應第一城的生活。”


    “第一城的眾人都很喜歡她,她又天真可愛,都是好事。”


    蘇樂天歎氣:“哥,你別安慰我了,你越安慰,我心裏越不是滋味。”


    蘇連城輕笑了一聲,蘇樂天苦惱地道:“她這副樣子,隻怕父親和母親不會喜歡。”


    “更不要說還有妙心和寧孤舟的事,我現在這顆心一直懸著,七上八下的,一刻都不得安寧。”


    蘇連城緩緩地道:“父親和母親都不是那種會幹涉我們婚事的人,隻要你喜歡,他們便不會說什麽。”


    “你也不用擔心她太過調皮,再過上幾年,你們有了孩子,她應該會沉穩很多。”


    蘇樂天掀眉:“但願吧!”


    他說完看向蘇連城:“不說我了,你和花同之間最近可有進展?”


    蘇連城對江花同的心意,蘇樂天也知曉一些。


    蘇連城淡聲道:“她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第一城的事,沒臉見我,也配不上我,一直跟我劃清界限。”


    蘇樂天和江花同在國子監做了幾年的同學,他對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迴拍了蘇連城的肩幾下,掀眉道:“花同看著性子溫婉,其實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


    “這一次她和江相斷絕關係,往後她在這世上便再沒有親人了。”


    “她素來善良,這一次做下這個決定,她最過不了的應該是自己那一關。”


    “你別急,也許過上幾年,她就想通了。”


    蘇連城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明顯看到了他眼裏的幸災樂禍,一時間有些無語。


    棠妙心一家三口沒有參與蘇家眾兄弟的“團建”,順著月老廟的出口一直往前走。


    她看到前麵有賣冰粉的,就讓寧孤舟給她和小甜豆一人買一碗。


    寧孤舟過去買冰粉的時候,她看到旁邊有人在賣燈籠,燈籠的圖案的款式十分特殊,她便拉著小甜豆去看。


    她看燈籠的時候鬆開小甜豆的手,拿著燈籠仔細端詳。


    燈籠一共畫了八麵,做成連環畫式,是個小故事,十分精巧有趣,畫得也十分精致。


    她看完後問小甜豆:“這個燈籠有些意思,你喜歡嗎?”


    沒有人迴答,她低頭一看,原本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小甜豆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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