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爸真名叫王大虎,年輕的時候當過村長,後來還幹過一點小買賣。


    腦子靈活,善於算計,在當地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


    雖然是地道的農民,但很少下地幹活,好吃懶做,所以日子一直過得不是很好。


    眼看他從王雪這裏沒有絲毫的收獲,他馬上就將目標轉向了朱彪。


    經過一番蹲守,他終於發現了朱一龍買的新房位置。


    他很坦然的敲響了朱一龍新家的門。


    開門的是朱彪,當看到臉色陰沉的王大虎出現在門口時,朱彪先是一愣,馬上熱情招唿:


    “親家,趕緊進來!”


    王大虎進門隻是掃了一眼房子,心裏馬上就不淡定了。


    這他娘的裝修的太漂亮了!


    他去過縣城王老板家裏喝過酒,在他的的意識裏,那是真正的有錢人家。


    不過和這裏相比,那實在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朱一龍不愧是幹裝修的,花了很大的心血在自己的婚房上。


    設計是市麵上最流行的,選材是最好的,施工是朱彪全程在盯,屋裏的家具全都是選擇市麵上最好的。


    對於兒子的婚房,朱彪就一個想法,完全按照年輕人的想法來,怎麽好看怎麽裝修,錢的事情那都不是事。


    王大虎在心裏暗自感歎一句:這樣的裝修,那得花多少錢?


    “親家,喝茶。”


    朱彪拿出家裏最好的茶葉,將一杯飄著清香的茶客氣的遞到王大虎麵前。


    王大虎在來這裏之前就想好了,他可不能給朱彪好臉色看。


    隻要朱彪能拿出三十萬元,那他的態度就另提別論了。


    他麵無表情的抿了一小口茶,緩緩開口:


    “既然我女兒選擇要嫁到你們家,我也尊重她的選擇。”


    朱彪忙將煙遞了過去,一臉的開心,“親家,你這麽想就對了。兒女有兒女的選擇,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做父母的就是全力以赴去支持他們,送上我們最好的祝福。”


    王大虎深吸一口煙,眉頭皺了起來,“我們農村和你們城裏人不一樣,你也知道農村要培養一個大學生多不容易。我們那個地方,窮山僻壤,一家人一年的收入還不夠城裏人吃一頓飯。”


    朱彪馬上聽出王大虎話裏的意思,反問一句,“聽小雪說,她上大學幾年都是孫作家一直在資助她。”


    王大虎頓時一臉的尷尬,馬上將話題轉移,“你不知道,小雪那孩子,小時候身體一直都不好,動不動生病。好不容易將她拉扯大,那時有多麽難,她是四個孩子裏我最心疼,花精力最多的,我一直都想讓她留在我身旁,哎.....”


    朱彪將煙頭掐滅扔進煙灰缸,一臉迷惑的說,“聽小雪說,你最心疼的是你小兒子,農村嘛,都是這個傳統,重男輕女。”


    王大虎一聽,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


    朱彪可不是傻子,他知道王大虎來找他的目的,不過他就是裝糊塗,偏不提彩禮的事。


    他倒要看看,王大虎還能堅持多久?


    “親家,你也許聽小雪說過我家裏的情況,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害苦我了。砍了人進了局子,還給人家賠了幾十萬,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親家兩個字,讓朱彪實屬有點意外。


    就在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熱情的喊他親家,卻招來他的白眼:誰是你的親家?


    這態度轉變的有點太快吧?


    朱彪意味深長道,“萬事皆有因果,一個人總要為自己種下的惡果付出代價的!”


    聽到這句話,王大虎再也裝不下去了。


    他以為自己向朱彪大倒苦水,會贏得他的同情,感動之餘,然後順理成章的將三十萬的彩禮給他。


    沒想到他不僅沒有絲毫同情心,話裏話外還全是嘲諷。


    王大虎急頭白臉的來一句,“既然我女兒馬上要進你們朱家的門,我之前說的三十萬彩禮你現在拿給我,我家裏還忙,我過幾天就要迴去。”


    朱彪點上一支煙,笑笑,”親家,你也看到了,我買房加上裝修,花了大幾十萬,我就是個開出租的,一輩子的積蓄全都搭了進來,哪有錢?還望你能理解。”


    王大虎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意思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白送給你家?你這如意算盤也打的太好了吧?”


    朱彪一臉的平靜,“親家,話可不能這麽說。為了讓你女兒以後生活過得好,我們一家傾其所囊,在大城市全款買房,又在老家城市給他們買了房,你可以打聽打聽,能做到這樣的家庭又有多少?”


    王大虎騰的從沙發上站起身,“我不管那麽多,嫁女兒收彩禮是天經地義的事,二十萬,一分不能少。”


    朱彪果斷迴答,“沒有。”


    王大虎徹底被激怒了,“你還有點人性嗎?你那天不是親口說的二十萬彩禮嗎?”


    朱彪不急不緩說,“事情有所變化,現在我手裏一分錢都沒有,舉辦婚禮的錢我都要去想辦法。”


    王大虎眉頭緊鎖,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你現在騙我女兒把結婚證領了,天不怕地不怕了,對吧?”


    “你錯了!領證是因為他們兩人相愛,我可不像某些父母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朱彪冷冷的懟了迴去。


    “姓朱的,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的,你別逼我!”


    聽到這句話,朱彪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茶水頓時灑了一茶幾。


    他騰的起身,厲聲嗬斥道,“有種你就來,我告訴你,我朱彪這輩子走南闖北,還真沒遇到一個讓我怕的人!”


    王大虎嚇得後退幾步,他沒想到看上去和藹的朱彪,氣場如此強大。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已完全處於了被動局麵。


    但一想到王老板那張兇神惡煞的麵孔,他心裏就發慌。


    他咬咬牙,亮出了最後的底牌,“我也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五萬元,一分不少。”


    “沒有!”


    王大虎尷尬的杵在原地,嘴角不停抽動。


    “我還忙,恕不遠送!”朱彪朝王大虎指了指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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