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笑道:“對!”


    寧長平在旁有些急了:“可是我和蘇樂天十月份成親,你們要去打大燕,不帶我的話就過分了哈!”


    當年的事情,是她和寧孤舟一起經曆的。


    成明帝對她比對寧孤舟要好一點,但是他們父女之間也沒有多少父女親情。


    畢竟成明帝當初要對寧長平動手的時候,同樣是一點情麵都沒有留。


    寧長平至今都能想得起來於嬪死時的樣子,每想一次,她都十分難受。


    如今寧孤舟要打大燕,這件事情當然少不了她。


    隻是如今不過八月份,她十月要和蘇樂天成親,怎麽看都會錯過這件事。


    棠妙心安慰她道:“你也不用著急,就算是我們要打大燕,也沒有那麽快。”


    “軍隊集結需要時間,糧草準備也需要時間,這些事情全部準備妥當都得要一兩個月。”


    “我和孤舟就隻有你這一個妹妹,你出嫁我們肯定是要去送嫁,參加你的婚禮。”


    “等這些事情全部結束,才會正式動手,到時候你若想參加的話,我相信二哥和舅舅、舅媽都不會攔著。”


    她這話也不全是安慰寧長平。


    因為打仗這事確實草率不得,尤其是現在他們還不夠強大的情況下。


    他們若要動手,一定能做好各種準備,絕對不能做冒進的事情。


    寧長平聽到這話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忍不住道:“蘇樂天怎麽還不來接我?”


    從秦州到第一城路途遙遠,帶著嫁妝坐著馬車過去,最快也得一個月。


    棠妙心笑道:“現在距你們的婚期還有兩個多月,你急什麽?”


    寧長平迴答:“我急著跟你們去打仗!”


    棠妙心:“……”


    寧長平又低著頭,伸手輕輕對了對手指道:“我想迴去看看母妃。”


    他們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迴過京城,時隔多年,想起京城的人和事,恍若隔世。


    棠妙心輕輕歎息了一聲,伸手輕抱著她道:“到時候我們一起迴去。”


    寧長平點頭道:“好。”


    小甜豆在院子外麵喊:“爹,娘,都在等你們了,快點!”


    寧長平將情緒收了收,笑道:“這些事情等我們參加完桑硯和宋姑娘的婚宴後再說。”


    “我們現在再不過去,誤了吉時,桑硯怕是會現場哭給嫂子看。”


    說到這事眾人都笑了起來。


    桑硯這一次做喜服的事情就算沒有震驚整個秦州,也把所有人驚了一迴。


    棠妙心去看過桑硯做的喜服,她當時拿衣衫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一點,他當時就要哭了。


    寧長平當時也在,看到桑硯的那副樣子,實在是沒眼看,就揍了他一頓。


    然後……


    他又被揍哭了。


    因為這事,寧長平覺得桑硯就是個大哭包。


    棠妙心失笑:“也是,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今天這樣的日子,他頂多會急,絕不會哭。”


    如她所料,他們到達的時候,桑硯已經站在門口伸長脖子等著了。


    他一看到他們,立即開心地道:“殿下,王爺,你們可算是來了!”


    “快快快,請上座!”


    他和宋時煙的婚事是在他們新買的宅子裏舉辦的。


    昨天除了玉娘和於畫樓過來幫忙外,王府的侍衛和棠妙心的親衛有很多人都過來幫忙。


    之所以會有這麽多人來幫忙,是因為桑硯說他之前幫莫離和書秀籌備婚禮的時候,他幹的活最多,所以最快成親。


    這事雖然聽著十分迷信也不是那麽靠譜,卻也擋不住秦州眾人的熱情:


    萬一有用呢!


    昨天眾人在掛紅綢的時候差點沒打起來,場麵十分熱鬧。


    再加上這群鋼鐵直男大多都沒有什麽審美,這一次也沒有喬思琦幫忙布置,整個屋子裏的紅綢掛到要漫出來,喜字恨不得糊滿一窗戶。


    棠妙心進到院子裏的時候,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紅色,隻覺得整個人置身於一片紅色之中。


    她忍不住道:“這紅綢和喜字也太多了吧!”


    桑硯笑著道:“不多不多,一會婚禮結束後,他們每個人都會拿一樣東西走。”


    “不多準備一點,這屋子裏怕是一根紅綢和一個喜字都留不下。”


    這是秦州的習俗,新人成親的這天,若來的親友裏有未成親的男女,每人都可以從屋子裏取一個喜字或者紅綢。


    秦州的光棍多,桑硯的親友除了極少數婚娶過的,基本上都單著。


    他算了一下人數,果斷準備了極多的喜字和紅綢,就怕被這群人給揭禿了。


    棠妙心聽到這話才想起這個習俗,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對桑硯豎起大拇指:“你考慮的還挺周全的。”


    桑硯得意洋洋地道:“那是當然,畢竟我這一輩子也隻會成一次親,當然得準備的周全一些。”


    他說完又有些感歎地道:“可惜莫離在青州忙得不可開交,不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要不然我還能在他的麵前嘚瑟一下,他媳婦好,我媳婦也不差!”


    棠妙心看到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想起他之前和莫離兩人互掐互損的情景,眼裏的笑意漫了出來。


    之前是莫離天天在桑硯的麵前嘚瑟,誇書秀有多好,有了未婚妻的男人有多幸福。


    桑硯和宋時煙的婚事定下來後,莫離和書秀一直都在青州,他完全沒機會去莫離的麵前嘚瑟。


    莫離和書秀接手青州的時候短,那邊的事情極多,雖然桑硯派人給莫離送去請帖,他卻無法參加。


    隻是莫離卻給桑硯準備了極為豐厚的禮品,和禮品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封信。


    棠妙心不知道莫離給桑硯的信上寫了什麽,隻知道桑硯收到那封信後輕哼一聲道:“莫離是在嫉妒我。”


    棠妙心不覺得莫離有什麽好嫉妒桑硯的,以她對他們的了解,估計是莫離又在信裏跟桑硯得瑟了什麽。


    他得瑟的東西,估計是現在的桑硯所沒有的東西。


    這兩人真正做事的時候雖然已經成熟了,能力都不差。


    但是隻要這兩人湊在一起,又跟兩個二傻子差不多。


    這種相處方式棠妙心不理解,也不幹涉,他們開心就好。


    那邊儐相過來道:“桑大人,吉時快到了,你別亂跑了,趕緊過來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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