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


    念大人為官十餘載,公正廉明,兩袖清風,卻隻落得從四品江州同知的境遇,深感朝廷對大人不公。


    現有一機遇,有位大人物得到朝廷七位重臣謀逆的證據,隻要大人將此證據遞給皇上,必定是加官進爵,封侯拜相的賞賜,此外弟奉上黃金萬兩,玉器百件以表祝賀。


    弟:邱道瑜。


    “邱道瑜是誰?”


    朝廷官吏大多都在六扇門有記錄,但邱道瑜這個名字沈嶽可以肯定的是,他從來沒見過。


    “姚遠,你可認識這個叫邱道瑜的人”沈嶽對著姚遠問道?


    “不認識,我也沒聽父親提起過這個名字”姚遠思索的迴答道。


    對於姚遠的迴答,沈嶽有些失望,其實這也是難免的,姚峰身為專管鹽務的同知,每天打交道的人不知有多少,姚遠不認識也是情有可原。


    “走吧,我們迴江州,這件事可能又要麻煩丐幫了”沈嶽說著就往外走。


    姚遠跟在沈嶽的身後,柳青婷則早就提著燈籠在門外等候了。


    沈嶽和姚遠告別李爺爺,三人連夜會江州。


    潯陽樓下找到馬來酒。


    沈嶽笑著問道:“馬長老,你知道邱道瑜這個人嗎?”


    “邱道瑜,江南鹽幫的二長老,那可是一位大人物,整個江南的私鹽都在鹽幫負責的,而這位邱道瑜就是直接負責這一塊的,沈兄弟認識此人”馬來酒問道?


    “不認識,隻是有些耳聞,怎麽能找的到這個邱道瑜,馬長老可否指點一下。”


    “怎麽,沈兄弟想結交邱道瑜,這個人可是脾氣怪的很,很難打交道的?”


    “我是受人所托,官鹽和私鹽的價格差距太大了,我那位朋友想找點門路,所以才想結交這位邱道瑜”沈嶽在馬來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這個我明白,邱道瑜喜歡聽評彈,他每天早上都會去江南會館喝茶的,那裏的評彈是最好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馬來酒的眼神輕飄了一下,沈嶽立馬領會,尷尬的笑了一下。


    怎麽接觸邱道瑜又成了沈嶽要解決的難題,難道真的去跟他談私鹽買賣,這個可不是沈嶽擅長的,直接去跟他接觸難免會引起懷疑,總不能直接去把邱道瑜綁來吧。


    柳青婷看著正在房間冥思苦想的沈嶽正在犯愁,上前問道:“怎麽了,師兄,有什麽事情嗎?”


    沈嶽將邱道瑜的事情跟柳青婷簡單的敘述了一下。


    柳青婷笑著說道:“這有什麽可發愁的,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秘密武器。”


    “你的意思是?”


    柳青婷在沈嶽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沈嶽的滿麵愁容頓時煙消雲散。


    煙雨巷江南會館。


    今天江南鹽幫的二長老邱道瑜跟往常一樣來此聽那位長得讓他一看就渾身起火的三月紅唱評彈,卻被擋在了外麵。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鹽幫邱道瑜,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都給我滾開,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手筆,聽個評彈還有把整個會館都包下了。”


    邱道瑜此時正在外麵跟守在外麵的護院爭吵。


    “原來是邱二爺,失敬,今天江南會館被我家老爺包下來了,我家老爺就是想安安靜靜的聽個評彈,還請邱二爺見諒,我家老爺說了,今天誰給他麵子,旁邊匯賢樓,想吃什麽點什麽,所以的賬都記在我們家老爺身上。”一位長得很是平常,留著一個山羊胡的男子說道。


    匯賢樓是江州城就好的酒樓,隨便一頓飯下來就要十幾兩銀子,邱道瑜越來越好奇裏麵到底是哪位尊神,竟為了聽評彈,舍得下如此大的血本,其實他是放心不下三月紅。


    “知道我邱二爺的大名還不讓開,這是不給我麵子啊,我邱道瑜在江南還沒怕過誰,來啊,給我打,”說完,身後幾個打手掄起家夥就打。


    門外為首的那位山羊胡男子苦笑,手裏的劍也沒拔,三下五除二的將邱道瑜帶來的打手打翻在地,完事還不忘跟邱道瑜說一聲:“實在不好意思,邱二爺。”


    江南會館的老板聽到聲音,連忙跑出來,一看邱道瑜在外麵,立馬向前笑著說道:“呀,是邱二爺啊,實在不好意思啊,今天這裏被包下了。”


    “霍老板,平時我對你不錯吧,幾乎天天來捧場,可今天這個架勢我看不明白,裏麵是哪位尊神,架子這麽大,”邱道瑜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是,邱二爺一直對我們很好,裏麵是泰通錢莊的金掌櫃,這些大爺都是他的人。”


    “原來是金有倆,他有錢就了不起啊,他當自己是錢通達嗎,聽個評彈還包場?”


    聽完此言,那位山羊胡男子立馬瞪眼說道:“邱二爺,我敬你是個漢子,但你嘴巴還得放尊重點,不然的話,”說著,山羊胡男子亮了亮手中的劍。


    邱道瑜的那些打手雖然明知打不過眼前這個人,但氣勢上不能輸,立馬上前叫囂起來。


    一道寒光劃過,周圍的人頓時覺得冰冷刺骨,突然一聲尖叫,邱道瑜迴頭一看,身後的一位打手褲子已經掉下來了,露出又黑又細的腿。


    邱道瑜在這個山羊胡男子眼神中看出一絲的殺氣,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他也是見過大陣仗的,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卻是一個字“狠”。


    “沈大哥,誰在外麵啊,金老板說外麵有些亂,不聽勸的就能動手別動嘴。”


    從裏麵走出一位頗有姿色的女子走了出來。


    “青婷,這位是鹽幫邱道瑜邱二爺,邱二爺是這裏的常客,你進去跟老爺說一聲,別難為老板了,省的老板日後難做。”


    沒錯,這兩位就是柳青婷和沈嶽,這就是柳青婷出的主意。


    “就是啊姑娘,邱二爺是我們這裏的老主顧了,麻煩姑娘在金掌櫃麵前美言幾句,”江南會館的老板用祈求的眼光看著柳青婷。


    “好吧,我進去跟老爺說一聲,”柳青婷板著臉說道,轉身的時候還不忘跟沈嶽眨了一下眼。


    不一會兒柳青婷出來,微笑地對著邱道瑜說道:“邱二爺,我家老爺有請。”


    邱道瑜拱手致謝,走到沈嶽麵前說了一句:“兄弟,功夫不錯,夠狠!”


    沈嶽略微表示了一下,跟門外兩個人說道:“看好,別讓外人進來,”轉身也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江南會館,邱道瑜拱手喊道:“原來是金掌櫃,我說那位尊神有這麽大的陣仗。”


    他雖然是鹽幫的長老,但也不敢得罪金有倆,畢竟你賺再多的錢,還有存進人家的當鋪裏。


    “邱二爺,原來是您在這啊,早知道我就讓人把你放進來了,真是對不住了”金有倆略微對邱道瑜笑了一下。uu看書 .uukanhu.om


    對於金有倆這個態度,邱道瑜也是無話可說,隨後說道:“不知這位兄弟是金掌櫃從哪裏找來的,身手了得啊。”


    金有倆看了一眼沈嶽,玩味一笑。


    “沈觀啊,和這位青婷姑娘都是我重金聘請的江湖好手,最近世道有些不太平,小心點好啊,”金有倆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太平,我看還好啊,”邱道瑜笑著說道?


    “難道邱二爺不知道嗎,專管你們鹽務的姚峰姚大人日前全家被滅門了?”


    聽聞此言,邱道瑜先是愣在當場,後尷尬的笑著說道:“這個我知道,哎,我們鹽幫沒少跟姚大人打交道,聽到這個消息,我也是痛心啊。”


    “看邱二爺的表情,不像是痛心疾首的樣子,姚峰大人的事,是不是你們鹽幫幹的,我可知道他們可沒少查抄你們私鹽啊?”


    金有倆話未說完,邱道瑜便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吼道:“金掌櫃,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姚大人是和我鹽幫有過節,但這件事絕不是我鹽幫幹的。”


    “沒有就沒有,邱二爺急什麽,那邱二爺可知道什麽內幕消息,跟金某分享一下。”


    “金掌櫃這是何意,邱道瑜實在是不懂?”


    “聽評彈,這三月紅唱的實在是不錯。”


    此時的邱道瑜哪有心情聽評彈,被金有倆幾句話說地上氣不接下氣的。


    一曲唱罷,三月紅下場。


    金有倆笑著對邱道瑜說道:“邱二爺,到中午飯店了,走吧,匯賢樓,我做東,咱倆簡單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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