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與趙九成的交談,據他說興隆山莊中的武林人士都在接風宴上,以於震的名氣,不可能進入山莊沒人發現,除非有人故意將他藏起來”沈嶽思考的說道。


    “你們都別想了,早點休息,明日我向送飯的家丁打聽一下”柳青婷酒喝得有點多,臉上已經出現了微紅,說完話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負責送飯的家丁準時敲響了柳青婷的房門,這個家丁每次敲柳青婷房門的時候,都會整理一下衣裝,保持著微笑,說道:“青婷姑娘,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柳青婷打開房門的一刹那,家丁直接就愣住了,氣血從胸口一直往上竄,致使脖子和臉都變得紅撲撲的。


    今天柳青婷特意換上了一見淡青色長裙,將修長的身材展示地淋漓盡致,朝著家丁小哥微微一笑,說道:“小哥,你來了,”語氣中略帶著俏皮。


    雖然柳青婷經過易容,天澤國色已經打了折扣,但也絕對算的上頗有姿色,再說這位家丁小哥,正是春心蕩漾的年齡,整個興隆山莊女眷極少,除了幾位夫人和小姐,就幾乎沒有能上眼的美女了。


    “青婷姑娘,這是你的吃的”低著頭磕磕絆絆的說完這句話,就將提盒遞給柳青婷。


    “你幫我把提盒放桌子上吧,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此刻的小哥徹底暈了,心“砰砰”的跳,感覺就要跳出來一樣,眼前這位姑娘居然讓自己進屋,現在讓自己死都值了。


    “小哥哥,咱山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讓我們住啊,你看啊,這裏都是臭男人,我一個弱女子住在這裏也不方便不安全啊,你說是不是”柳青婷撒嬌的說道,雖然這不是柳青婷一貫的行事風格,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姑娘,除了這裏就是我們下人住的偏院和莊主住的後院了,沒有其他的地方了”家丁小哥低著頭說道。


    柳青婷皺了著眉頭,繼續笑著撒嬌道:“小哥哥,你就告訴我吧,你放心我不會告訴莊主是你告訴我的,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是吧,”此時的柳青婷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肉麻的不行,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那就隻能是側廂房了,那裏一般都是莊主的朋友和江湖有名的大俠住的地方”家丁小哥說的。


    探聽到消息的柳青婷難以抑製心中的喜悅,笑著說道:“那側廂房現在有人住嗎,我可不想和來曆不明的人住在一塊,你說是嗎,小哥哥。”


    家丁小哥此時已經被柳青婷說的骨頭都酥了,簡直就像是一個玩偶,任人擺布。


    “有,有一位,不過那位大俠受傷了,現在行動不便,姑娘可以放心。”


    家丁小哥話一說完,柳青婷高興的已經快瘋了,做了幾個深唿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說道:“那就多謝小哥哥了,我會記住你對我的好的。”


    家丁小哥幾乎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走出柳青婷的房間才放鬆下來,剛才在柳青婷房間他緊張的壓根沒記住發生了什麽,唯一記住的就是柳青婷房間味道是甜的。


    待家丁小哥走遠,柳青婷走出房間,來到沈嶽和鐵炎住的地方,笑著說道:“我問出來了,後院旁還有一個側廂房,那裏住的都是江湖有名的大俠,家丁說裏麵就住著一位身受重傷行動不便的人,我想那應該就是於震了。”


    “太好了青婷,真的被你問出來了,你是怎麽套出家丁的話來的,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沈嶽問道。


    “放心吧”然後柳青婷將過程複述了一遍,引著沈嶽二人連連豎起大拇指,直叫:“高。”


    “現在有個問題,我們怎麽去見於震,即不暴露我們此行的目的,又能問出話來”柳青婷問道?


    沈嶽摸著腦袋直搖頭,現在他們身份隱秘,確實沒有什麽好的理由去見於震。


    鐵炎從懷中摸出一塊鐵牌扔在桌子上,說道:“用它。”


    桌子在扔著一塊黑乎乎的鐵質令牌,要是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清上麵刻著什麽,最醒目的就是上麵刻著一個“死”字。


    “閻王令”沈嶽驚唿道,他萬萬沒想到鐵炎會把閻王令拿出來,這塊令當年貪官汙吏等見了能嚇破膽的令牌,遂說道:“你要怎麽做?”


    “既然已經做了就不如做到底,以閻王的身份去,就不會引起於震的懷疑了”既然已經利用這個身份去丐幫問出來於震的所在,那麽閻王再去問於震姚峰的消息,就是順水推舟的事情了。


    “那好,等夜深人靜之時再去吧。”


    一直等到晚上,鐵炎換好夜行衣,戴上那塊半臉麵具,閻王令和麵具他一直放在身上,可能是舍不得扔又可能是求個心安,他也沒想到會有再戴上它們的一天。


    小心翼翼的來到側廂房,現在整個興隆山莊都是武林高手,鐵炎行動的時候異常的小心。


    見於震房間有人,鐵炎躲在樹後麵仔細觀察,當丫鬟開門出來的一瞬間,鐵炎見縫插針將閻王令打了進去,丫鬟隻感覺一陣風吹過,沒多想,畢竟現在是冬天,有一陣冷風吹過是很正常的事情。


    屋內的於震聽到“嘭”的一聲,就看到一麵令牌釘在了牆上,蹣跚的走過去,用盡所有的力氣將令牌拔出來,驚唿:“閻王令。”


    於震開門四下觀看,說道:“閻王叫我三更死,那還不出來,在下隻是不明白,我於震自信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閻王找我有何事?”


    一個黑影略過,鐵炎已經出現在於震麵前,雖然他受了很重的傷,但身為頂尖高手的反應力還是有的。


    在鐵炎出現在他麵前的一刹那,於震的手如奔雷般的速度向鐵炎襲來,瞬息間二人交手十幾招,最後鐵炎按住於震的手說道:“別動手,我有事找你。”


    於震關上門,鐵炎站在昏暗處說道:“放心,於大俠,我不是來殺你的。”


    “幾年前我聽說閻王與沈嶽一戰雙雙掉入留仙河中,當時就感覺惋惜,真的沒想到你們兩人竟然都活著,這真是不可思議”於震對於閻王的出現很是驚訝。


    “我本已退隱江湖,這次出來是想問你關於江州同知姚峰一家滅門的事,我已經得到消息,你在姚家出事的前三天就已經到了,而且出事的時候你在姚家,我就想問你知不知道滅了姚家一門九口的人是誰?”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你和姚峰是什麽關係,沒聽姚大人說過啊”於震反問道?


    “姚大人對我有恩,這個你無需知道,至於我怎麽知道你在姚家的事情,我自有我的辦法,你隻要告訴我到底是誰滅了姚家就行,他們能把你傷成這樣,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眼前的於震胳膊和腿上都綁著繃帶,臉上也是傷痕累累,聽著唿吸急促,定是受了很重的內傷,能把一位江湖榜排名二十九的高手傷成這樣,且是一般勢力能做到的。


    於震陷入沉思,閻王一直以嫉惡如仇著稱,殺的也都是該殺之人,按理說應該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但閻王消失多年,突然出現這不得不讓人起疑心,眼前這位究竟是不是閻王就需要自己判斷。


    “你怎麽證明你是閻王,閻王令和麵具是閻王的招牌,江湖上盡人皆知,冒充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事,如果你不能證明,那我就叫人了,這個山莊可是高手雲集的地方”於震充滿殺氣的問道,此刻他不得不小心。


    證明,拿什麽證明,這個問題鐵炎從來沒想過。


    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要證明自己是自己,大腦中飛速的旋轉,突然手心飄起一把刀片,他那個經常在手指尖遊走的刀片,遂說道:“這樣可以證明了吧?”


    “吹吸氣功,果然是閻王,於震多有得罪,隻是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我不得不提防”於震笑著說道,表現出一臉的歉意,吹吸氣功是閻王的獨門絕技,這個江湖上也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獨門功法是其他人冒充不來的。


    鐵炎深吸一口氣放鬆下來,問道:“那你現在能跟我說說嘛,我隻想為姚大人報仇雪恨。”


    “可能沒人知道,我曾是姚大人的書童,姚大人家是書香門第,我從小就在姚家長大,姚老太爺見我有些習武天賦,就為我尋了名師,送我去學武,我感念姚家對我的好,所以每年老夫人大壽我都要去祝壽。u看書 wwuuknshu.co ”


    “隻是沒想到幾天前,一夥人突然衝進了姚家,不明分憂的就放火殺人,當時姚家人都已經熟睡,我聽到有人進門便衝了出去和他們打起來,他們一行八人,有兩位絕頂高手,功夫覺不在我之下,我借機殺了幾個嘍嘍,但也被那兩個高手重傷,那兩個高手武功奇特,我也算是久經江湖,竟沒看出他們的套路。”


    “姚大人讓我走,我眼看著一位位姚家人在我眼前倒下,一咬牙衝殺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跑出城,幸好碰到了國莊主,將我帶迴來山莊。”


    於震的麵部表情很是憤怒,可見姚家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竟然連你都沒看出來人的武功套路,那姚大人可跟你說他得罪了什麽人”鐵炎接著問道。


    “並沒有,姚大人一向是與人為善,官評也很好,怎麽可能得罪人呢”於震的情緒還沒穩定下來?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幫人用的兵器很特殊,看著像一把短劍,但劍身中間是空的,不知是哪門的獨門兵器?”


    “看來要從這件兵器的下手了,還有莊主是什麽時候將你帶迴的山莊,你可知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跑出城就暈倒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山莊之內了,閻王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你可一定要為姚大人報仇啊”說完,於震直接給鐵炎跪下了。


    鐵炎趕忙扶起於震,說道:“放心,我絕對饒不了那些人。”


    “你可以去姚家廢墟去查看一番,我殺了幾個人,當時火大,他們的兵器不一定來得及收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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