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笑道:“那您可洞悉如今國內哪些地方起義,哪些地方還受災?”


    “不清楚。△¢小,..o”


    “那敢為大人您。”


    “知道四書五經嗎?”


    “知道。”


    “知道孔子叫什麽嗎?”


    老頭以為楊帆在耍他,喝道:“孔子姓孔,名丘,字仲尼。若是再問這樣無厘頭的話,老夫定要告你一個擾亂朝堂的罪名。”


    “聖上,在下聽聞,太宗開國初,‘快口禦史’韓宜可,一直是被公認為言官之首,文臣典範。在下也明白,這言官最主要的職責便是監督製約重臣。所以,對於六科給事中如此激烈的言辭,也是無可厚非。然,如今,無韓宜可之才,卻有韓宜可之嘴者比比皆是。剛剛微臣問這位兵科給事中,對於政事、局勢絲毫不清楚,隻記得滿口的詩書禮儀,滿口的四書五經。甚至,在朝中,還有不少言官,為了個人或集團利益,身陷門戶,黨同伐異,朋比為奸,置國家命運於不顧,對於國家衰敗起了助推作用。這樣的人,敢問聖上,就算他是清流,一分銀子都不貪,比那些貪了銀子,能辦事的官員,要好過多少?”


    “放肆!”


    “過分!”


    朱由檢眉頭一皺,道:“退朝。楊帆一事,朕決定了,就不會改變。”他看了一眼楊帆,道:“退朝之後,寧國侯楊帆,到朕的禦書房來。”


    他看了一眼抖得更篩子一般的兵科給事中時光亨,從殿門一側走下去。楊帆貼著白發蒼蒼的時光亨,道:“時老,我說得不曾有錯吧。除了彈劾,你!什麽都不會!”


    朝中之人,都看著楊帆。恨不得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這一次,卻沒有了當初那樣死諫之人。當初的教訓已經告訴了他們,這樣的方法,對楊帆不奏效,那何必白白豁命出去,落下個不是呢。


    楊帆是最後一個走出皇極殿的。他是單幹戶。即使是當初徐光啟、孫承宗還有李道在朝,都沒一個是和他真正誌同道合的。


    駱養性走到身邊,道:“恭喜侯爺了。”


    “我這侯爺啊,恐怕還是不穩當啊。”楊帆笑了笑,跟著駱養性往禦書房走去。等駱養性剛要走時,楊帆叫住了他,道:“駱指揮使,麻煩今夜盯著diǎn時光亨,免得我這爵位上。再沾染不幹不淨的血,還要替人背黑鍋。”


    駱養性笑了笑,“明白。”


    當初的方有成,就是一個犧牲品,這一次,也許就輪到時光亨了。


    楊帆剛走進禦書房,便看到朱由檢似乎在吃著diǎn心,便道:“聖上還在進餐。那微臣就不叨擾了。”


    “行了。”朱由檢麵帶怒色,道:“坐下吧。先給朕說說你那個安排。朕昨夜想了一晚上。確實該有個了斷,就是不知道這直搗黃龍,如何才能夠一舉拿下。”


    楊帆道:“林丹巴圖爾是狼子野心,在下明白,但這一次合作,是他們察哈爾部最後的希望。我們可以不玩。因為我們還有這個資本。但是他不玩不行,聖上您應該知道這漠南諸部都已經歸降後金了吧。這察哈爾部所說西遷,但依舊是皇太極心頭的刺。”


    “你的意思,就是皇太極還會繼續西進?”


    楊帆diǎn了diǎn頭,道:“沒錯。所以我們不能太急。要給予他一個假象,咱們不能把他逼急了。所以臣今日在來宮中的時候,聽孫老說微臣要領薊遼總督,也是吃驚了一番,微臣擔心,臣繼任薊遼總督,朝內又推廣土豆金薯,還與察哈爾部聯係,一定會將皇太極逼急,到時候狗急跳牆,一舉南下的話……”


    “那你是什麽意思?”


    “微臣來的路上也在想,這薊遼總督,還是不能擔下,盡管孫老,還有聖上您寄予厚望。一旦微臣繼任,不是微臣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而是極有可能,建奴就會在淩河城多加防守,這樣對於我們計劃的施行極其不利。


    所以微臣想的是,這薊遼總督,聖上還是順應滿朝文臣的意思,抹去就是。也給皇太極一個假象,以為您昏庸無道,也能夠讓他放鬆警惕,陳兵東西,去攻打朝鮮和察哈爾部。”


    “嗬,你這是用朕的名聲去賭這場千裏突襲啊。”


    “不是賭這場千裏突襲,而是賭皇太極敢不敢將察哈爾部往死裏逼。這要他敢這麽做,這場千裏突襲,必成!”


    “必成?你就這麽肯定?”


    楊帆diǎndiǎn頭,道:“察哈爾部連最後一片土地都失去了,您認為這林丹汗還會不和我們合作嗎?”


    “你就不怕他投靠建奴嗎?”


    楊帆笑道:“要是投靠早投了。隻可惜,手下有這樣的想法,被微臣掐滅了。也就是這國書上所說的救了他們整個部落。”


    朱由檢眯著眼,笑道:“你就真不怕自己這如意算盤大空嗎?”


    “我們怕什麽?到時候若是能夠看到契機,淩河城關寧軍一舉出動,那個時候,建奴主力都還在青海滿山頭找人,在朝鮮和棒子幹架呢,哪裏抽得出身來迴援。”


    “棒子?”


    “額……高麗人,高麗人。”楊帆訕笑了幾聲。


    “你就真這麽確定,你算無遺策?”


    楊帆起身,恭敬一禮,道:“天下哪有算無遺策的事情。當初大淩河一戰,還不是算到頭,沒有算到結尾。微臣也不敢擔保,能夠成功狙擊盛京。”楊帆想得很簡單,就是玩著無本買賣。等到人家注都下完,籌碼都放上賭桌了,再看情況下注而已。


    “所以依你的意思,就是朕看著就行?”


    楊帆笑了笑,道:“聖上,天下沒有賠本的買賣。若是突襲的察哈爾部,兵臨城下,沒有援軍,那很可能就是無可奈何的投靠後金了。這也是趕鴨子上架,聖上您可得三思。”


    這盤棋,都是活子,沒有一個勢力可以坐山觀虎鬥。唯一的需要,就是剛一波正麵,長驅直入,直接以雷霆之勢,摧毀後金的中樞盛京城,攔腰截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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