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根本沒有外神,都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神靈在戰鬥,隻不過他們之間政見不同?”倫納德有所悟。


    觀主淡淡迴答道:“你可以這麽理解,源質就是他們的出處,這再明顯不過了,隻不過大家更相信什麽輿論。”


    “你還說愚者與福生玄黃天尊戰鬥的夢境是真實夢境?”


    “對,我穿越到這個世界時候,坐在一輛高鐵上,然後變成這個時代的火車,而且我看到了那個現代化的夢境,通過火車相連。”


    聽到觀主的話,“星星”倫納德臉上變了又變。


    他曾經拿著“金幣”進入到愚者的夢境之中,坐的就是火車,他還以為夢境隻是虛幻的,沒想到是真實存在的。


    “你找到福生玄黃天尊的分身?”


    “對,那個叫做哈裏森的人,他是福生玄黃天尊的小號。”


    倫納德愣了愣,他通過塔羅會聽說過哈裏森這個人,疑似與愚者都來自地球,與卷毛狒狒研究會是一批人,沒想到他竟然是福生玄黃天尊的小號,這就好像愚者克萊恩在塔羅會有個小號,叫做“世界”的格爾曼,他還有個外號叫“瘋狂冒險家”。


    逐漸,倫納德放下心來,看來對方沒有加害他的意思,“你想見女神真的隻是為了看錯誤途徑唯一性的單片鏡?”


    “不,我隻是確認單片鏡中的時之蟲與我創造的時間小蟲有沒有關係,我對這個世界沒那麽好奇,但對我所熟知的事物,才更想了解。”


    “坐,坐,您看我還沒讓您坐下,這件事我們可以好好想想怎麽去做。”


    對於洪玄七提供的情報,足以交換他想見黑夜女神這件事,倫納德現在都想緊急召開一次塔羅會會議,把上述情報說出來。


    他轉念一想,就有了想法,“我知道一種方法可能接觸到女神的方法,但您有可能被傳到霍納奇斯山的一個小鎮上去,您在小鎮中有可能解除隱秘,讓女神意誌降臨。”


    “你就說方法吧?”


    “聖塞繆爾大教堂裏有一件封印物0-17隱秘天使,她也是女神降臨的容器,具有隱秘能力與影響現實,凡是靠近她的人都會被傳到霍納奇斯山脈的一個小鎮中,那裏與女神的隱秘力量有關。”倫納德解釋道。


    觀主想了想,“那我直接通過隱秘天使找到黑夜女神不行嗎?”


    “呃?”倫納德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這,這也可以吧?我不是十分清楚。”


    “嗯,我把那個隱秘天使抓到霍納奇斯山的小鎮,估計能引起黑夜女神的注意吧?”


    “呃,這也行吧?”他有點語無倫次,對方想法足夠奇葩。


    “那你用什麽辦法,讓我遇到隱秘天使?”


    倫納德總算又挺直了身體,“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黑夜教會‘紅手套’高級執事,黑夜途徑的半神,我有權利釋放0-17封印物,隻要您能帶著她見到女神,我就沒有太大責任。”


    “這樣,地點在貝克蘭德橋,時間嗎,就定在淩晨一點鍾,我會派0-17去追您。”


    “好。”


    隨著話聲,洪玄七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心有餘悸倫納德,他想了想,先不著急召開塔羅會會議,萬一這位吳剛還監視他呢?


    觀主再次顯出身影,已經出現在貝克蘭德橋上,這時候臨近夜晚,橋上的人並不多。


    他的身上散發出黑灰,橋上與水麵上都被覆蓋,作為臨時的主場,都說過,越厲害的生命,比拚的就是對場的控製,洪玄七現在就開始這麽去做。


    如果話不投機,黑夜女神想殺死他,必須破壞他的場,而洪玄七的場可都是可以腐蝕宇宙的黑灰,那就玩唄,看誰笑到最後。


    別忘了,通古斯文還沒交出去,他同樣有改變規則的能力,隻不過現在不太願意使用罷了。


    與神叫板,要做好最壞的準備,自己還必須有底氣。


    淩晨一點鍾,隻有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橋上,這裏可沒有燈光,完全被黑夜籠罩。


    一道白光從聖賽繆爾大教堂升起,極速向貝克蘭德橋飛過來,如果仔細看,她的身形模糊,好像處於現實與虛幻之間,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


    當她飛到貝克蘭德橋上的時候,身體沾染上黑灰,但她並沒有靈魂,隻是一具身體強度非常高的空殼。


    0-17衝著觀主飛過來。


    突然,洪玄七抬起手,手指上的黑灰連接到0-17身上,猛得一拽,他與隱秘天使一起消失在橋上,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眼前一陣亂碼,洪玄七拉著隱秘天使一起出現在一座小鎮之中,附近是高高山脈,但小鎮與山峰之間卻隔著一層霧氣,這座小鎮有出奇的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觀主沒有任何動作,從身體上散發出黑灰,他必須先把這裏做成主場,以免發生意外。


    同時,他的身體表麵浮現出通古斯文,開始撬動現實世界中的通古斯文鏈條,隨時讓這裏變為虛無。


    做好這一切,觀主才看向隱秘天使。


    “你是黑夜女神?”


    隱秘天使眨了眨眼睛,她的麵部完全呈現在一片黑暗之中,體內出現了一絲絲意識投影。


    “你是誰?”


    “我隻是個穿越者,來自地球,但未必是你所在的地球。我穿越過幾個世界,已經變成時空流浪者,與你們差不多,都迴不到自己所在的地球了。”


    謊話必須說,觀主沒必要告訴黑夜女神真實情況。


    “聽說你找我,說出你的目的?”隱秘天使還是冷冰冰的。


    “我想看看錯誤途徑的唯一性,那塊單片鏡,我懷疑裏麵的時之蟲與我曾在別的世界製造的時間小蟲有關,時間小蟲流浪在時間長河之中。”


    “時間小蟲?時間長河?你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嗬嗬,我騙你幹嘛?”


    洪玄七身上出現了古樸的氣息,一艘小船飄了出來,在空中轉了一圈,又迴到他的意識空間。


    “這就是我在時間長河漂流的載具,但在這個世界還沒發現時間長河的入口。”


    “你來這個世界目的是什麽?”


    “我說過,我是個時間流浪者,通過時間亂流來到這個世界,我隻是過客,能引起我興趣的不多,時之蟲算是一個。”


    隱秘天使看了看腳下,“這是什麽?”


    觀主微微一笑,“這是黑灰,我的領域場。”


    他並沒有解釋黑灰是什麽。


    “你眼中又是什麽?”


    洪玄七並不尷尬,伸出手指晃了晃,“這是底層規則,即便是神,能掌握表層規則與淺層規則,甚至能接觸到中層規則,但底層規則是一切規則的根本,能撬動所有規則。”


    隱秘天使饒有興致的問道:“這是你在不同世界流浪中學會的?”


    觀主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都是我在地球上學到的。”


    “地球?”


    “對,地球。我的地球靈氣複蘇,形成靈氣狂潮,有些東西,先拿先得,機會難得,但也容易像我這樣,貪得無厭,最終隻能在時間亂流中流浪。”


    “你後悔嗎?”


    觀主想了想,“為什麽要後悔,當時我是那麽想的,也是那麽做的,我尊崇我的意誌。即便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如果當時還是那麽想,我依然會那麽做,起碼我對得起自己。”


    隱秘天使突然靠近觀主,冰冷的說道:“你是個自私的人!”


    “是啊,這有什麽問題,如果不自私,我也走不到這一步。”觀主給出肯定的迴答,他隻談了自己,卻沒說別人。


    隱秘天使歪著腦袋想了想,在她的手中多了一個單片鏡,“這是你感興趣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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