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日對洪開山的心情很複雜,原本兩者在道教老祖所在營地大打出手,表麵上勢均力敵,其實她還是小勝,隻不過勝的不是那麽明顯。


    自從那以後,洪開山沒事就找申日進行切磋,日子長了,兩位就變成了好友,逐漸也了解到道教的一些秘密。


    原來,曾經在戰場上遇到洪開山時,他身邊那個幫手竟然是道教老祖的化身之一,洪開山很難解釋什麽叫斬三屍,幹脆就叫化身。


    而老祖所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妖族興起,推翻巫族的統治,從無序中找到秩序,這一過程不比盤古開天容易。


    作為老祖的追隨者,洪開山顯然知道更多秘密,但他守口如瓶,隻談論此時老祖的想法。


    這導致很多妖族不太明白的時候,都會求到申日,在她的幫助下找到洪開山,請教如何理解道教老祖說的話。


    洪開山看著洪玄七長大,雖然年紀越大越難理解觀主的想法,但他卻是最了解觀主的那個人,遇到這種事,他會竭力去解釋。


    逐漸,一幫妖開始追溯洪開山,以申日為代表。


    接觸時間長了,申日愛上了他,雖然很難用語言表達,卻以實際行動去證明她的愛。


    開始,洪開山並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他本就是個粗獷的中年男人,還是在觀主的提醒下,他才發現了這件事。


    他的心思比較簡單,對觀主的話牢記在心,認為這隻是修道過程中的坎坷,是對道心的一次考驗。關鍵是觀主從未發生過情感糾葛,他就認為不發生糾葛是對的。


    其實,洪玄七並不在意洪開山在異世中有家庭,行萬裏路嗎,他喜歡作為旁觀者,但不代表所有行路的人都是旁觀者,也可以是參與者,不要拘泥於形式。


    可話到嘴邊,看到洪開山堅持道心的樣子,他選擇了閉嘴,還是讓開山自己去處理吧,沒有人比當事人還清楚。


    他喜歡說的一句話:我當時那麽想得,也是那麽做得,這本就沒有什麽對錯,我隻是尊崇了自我的內心。


    但這件事對於申日卻是一種煎熬,有種想得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的感覺。


    迴到營地,觀主把申日叫了過來。


    “我準備把你留下,讓你跟隨帝江祖巫學習一段時間。”


    申日睜大了眼睛,“老祖,為什麽要把我踢出隊伍,我做的不夠好嗎?”


    觀主搖搖頭,“你為情所困,以為會金石為開,但結局早已經注定了,不會有什麽結果。”


    聽到這句話,申日咬著嘴唇,默不作聲。


    “我記得有句話叫做‘命運的饋贈早已暗中標注了價格’,我現在就行使命運的饋贈,把這次大機緣送給你,但你必須離開隊伍,會有很長時間住在這裏。等我建立紫霄宮,開壇講法的時候,你就過來當我的童女吧!”


    申日眼中含淚,“這難道就是命運?”


    “對,我還能掌握命運的時候。”道教老祖抬起頭看向天空,突然有一絲明悟,“如果有一天,我融入天道,才徹底掌握這方世界。”


    “那洪開山呢?他也要融入天道嗎?”


    “嗬嗬,或許吧,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時候的他已經不是現在的他了。”


    觀主的意思是,那時候我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你即便遇到洪開山在這個世界的身體,身體裏已經不存在洪開山的靈魂了。


    申日卻理解錯了,以為洪開山會忘記她,眼淚瞬間溜了下來。


    金烏可是太陽,人家溜的眼淚,掉在地上,都是一顆顆金豆子,純金的豆子。


    “好了,你下去準備一下就去帝江那裏吧,好好想想如何揮劍斬情絲,這算是對你的一次考驗。”


    觀主對敵人喜歡跑火車,是真是假不好說,但對於弟子,他能說真話就從不藏著掖著。


    觀主看出她的問題,太執著了,自己走入死胡同,無法自拔。


    她想要走出困境,就必須離開洪開山,換個環境,時過境遷之後,再迴頭看這件事,可能會有不同的理解。


    想起過程,愛過,但可遇不可求,那就平靜接受這個結果。


    但這一切,別人幫不了她,隻能她一點點去感悟。


    很快,隊伍再次開拔,這戲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奔西方而去。


    住在西方有兩位祖巫,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水之祖巫共工,還有一位名聲不算顯赫,卻是實力最強的那一批祖巫之一,雨之祖巫玄冥。


    祖巫門掌握不同的規則,規則之間有強弱之分,比如帝江掌握空間與速度,陰九燭掌握時間,這都屬於強大的規則,導致此類祖巫特別強大。


    還有一類祖巫,規則差距沒那麽大,那就比拚實力。


    祖巫排名中,上三位是帝江、陰九燭、玄冥;上中三位是句芒、祝融、共工;下中三位是蓐收、後土、天昊;下三位是強良、奢比屍、翕茲。


    在巫妖大戰之中,後土沒有出手,帝江與陰九燭發生內抗,祝融與共工打得昏天黑地,剩下的祖巫則是在玄冥的帶領下頑強抵抗,最終飲恨敗北。


    如果不是帝江與陰九燭、祝融與共工發生內訌,自亂陣腳,誰贏誰輸還不好說,這指的是沒有天道的堅持之下。如果有天道加持,那就沒什麽好說的,巫族必敗。


    隊伍進入玄冥的地界,連綿不絕的雨,時而大雨傾盆,這不是形容詞,而是雨滴就如同臉盆一樣大,時而毛毛細雨。


    即便隊伍中有奢比屍巫契,他調動晴朗天空的能力,隻能維持幾秒鍾,這裏雨之規則太過強大了。


    這裏的妖族非常奇特,都喜歡下雨,越大越好,雨就是他們生存的世界,就猶如魚要活在水裏一樣。


    隊伍捕捉了不少動物,把動物皮扒下來,做成雨具,還有防止潮濕的功能,讓妖們感歎這世界真奇妙。


    這裏的植物異常高大,而且特別能吸收水分,子珍發現植物吸收水分的同時,在把水分以氣的形式散發出去,水汽聚集又形成雲,雲朵積累又下起雨。


    就這樣周而複始,不斷循環,形成了不間歇的雨季,一刻也不停息。


    玄冥巫倒是很熱情,但觀主發現一個問題,她們都是女巫,沒看到一個男巫。


    打聽後才知道,女巫死後,她嘴中一顆智齒會脫落,隻要把這顆智齒種在地上,不久之後就會長出一個女巫幼體,這倒是非常奇特的一種繁殖方式,卻限製了巫的增長,始終保持那麽多。


    研究不能停止,洪玄七就玄冥巫的特質,想創造出一種生物,能夠繁殖,死後隻需要生物嘴裏某一顆特定牙齒種在地上,就能再次成長。


    願望是好的,現實卻很殘酷,他的確創造出一種牙齒生物,長得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哥布林那樣的小綠妖,可以兩性繁殖,但智力低下。


    他們繁殖的方式比較奇特,需要一棵小綠妖母樹,母樹開花,需要公、母小綠妖分別受精花朵,受精花朵成長為牙齒狀的果實,果實種在地上,就長出了小綠妖。


    隻是這玩意不中用,一個普通妖族就是殺死一大片,他們除了吃,毫無用處,而且隻要能吃的,都可以吃,包括石塊,塵土。


    最終,洪玄七毀掉了實驗基地,把母樹還原成一粒種子,扔到了玉匣之中,這是個失敗之極的作品,就是一堆造糞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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