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院子外麵傳來鳴笛聲,然後是嘈雜的人聲。


    “是這裏嗎?怎麽沒看見車?”


    “就在那個院子,我盯著他們呢,跑不了。”


    “兄弟們,抄家夥,可不能讓犯罪分子逃走,敢劫持我們的大網紅,真特麽活的不耐煩了。”


    外麵又是混亂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臨近,觀主與洪開山都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看著虛掩著的破大門。


    “duang”,大門被一腳踹開,又彈了迴去,來迴幾次,才穩定下來。


    門外站著一個年輕人,手上拿著棒球棒,他身後幾個大漢,兇神惡煞般盯著院內,隨時準備出手。


    年輕人沒進來,用棒球棒指著洪玄七,惡狠狠的說道:“就是你們綁架了巧醬?他人在哪裏?乖乖給她放了,我給你們留條活路。”


    洪玄七看著對方,這人穿著一身西裝,打著領帶,腳上皮鞋很亮,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說話卻有股狂勁。


    “誰告訴你我們綁架了她?”


    年輕人冷笑道:“小子,別編了,巧醬從老家出來,已經失聯三天多了,如果你們沒綁架她,她這幾天去哪兒了?”


    “她去哪兒了,我們怎麽知道。昨天我們從高速下來,遇到她的車子停在路邊,本來我們沒注意,但她按了幾下喇叭,我們才停車詢問她有什麽情況,隻見她麵色十分難看,恰好本人略懂醫術,就把她的車開到這裏,進行救治。”


    觀主說得部分是事實,他總不能說遇到了鬼域,恰好發現巧醬被困在裏麵吧。


    “你就瞎編吧,我已經報了警,勸你們趕緊把人交出來,免受皮肉之苦。不然,誰來了,老子也要打你們一頓。”


    觀主這脾氣,好說就好好商量,如果你來硬的,絕不慣著對方,他才不管誰有沒有理。


    他臉上出現調戲的笑容,“你真想打我?”


    年輕人一愣,“對,我就要打你。”


    “我看你是欠揍吧,沒經過社會的毒打,哦不,你不會是挨揍太多了,打得這裏不好使了?”他指了指腦袋。


    年輕人指了指自己,“老子叫小馬哥,最討厭別人說我笨,兄弟們,抄家夥上。”


    小馬哥一揮棒球棒,自己卻沒往裏衝,看來也不是悍將。


    觀主還有機會扭頭,向身後的洪開山說道:“輕點,別鬧出人命。”


    洪開山點點頭,“知道了,觀主。”


    說完,兩人向著幾個大漢衝了過去。


    練過功夫的人與普通人差距不是一般大,而像觀主這種練過殺人技的人,對付起尋找練家子,就是個玩。


    別看他胖,反應能力,躲閃能力都是一流,還喜歡近身攻擊,拳法不僅速度快,還很重,基本上一拳一個,等他衝出對方的人群,身後都是倒地哀嚎的家夥了。


    像觀主這樣的人,你讓他去打擂台,他肯定不會去。出手總需要理由,為了給人表演,有悖於他的想法,他才不會做這種傻事呢。再說,他攻擊敵人要害,大部分都是擂台禁止打擊的地方,誰沒事打個架還需要幾十分鍾,累不累啊。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以最快的方式解決掉對手,才最安全。


    而且殺人是個技術活,最慢也就十幾秒,最常規的方法就是偷襲。誰還跟你正麵有來有迴的打鬥,這地方不能打,那地方不能打,那還打個p啊?難道就是為了逗你玩。


    傳武有沒有學習的必要?太有學習的必要了。


    傳武中所謂的招式,就是一板一眼的教你發力技巧,學會發力技巧,要活學活用啊,招式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啊,你腦子那麽笨,還練什麽武術呢?


    再說,武術中必然有固定套路,比如一拳打出去,大多數人會怎麽躲,又有哪些比較奇特的躲閃路子,見得多了,就能形成固定的套路,預判對手大概率會怎麽躲,你提前攻擊,讓對方躲無可躲。


    所以,科學也好,玄學也罷,乃至體育項目,需要的都是天才,不需要庸才,更不需要他們指手畫腳。你指點博爾特如何短跑,對不起,你是哪位啊,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但觀主絕對擁護對方擁有表達的權利,但說完話被罵也是活該。


    “你,你別過來啊!”小馬哥拿著棒球棒,現在隻能自保了。


    觀主做了個無辜狀,“是你們要打我們,我們隻是自衛,你看這些人倒地,我們可沒有再打了,這就不可能形成互毆。學習刑法,我們是認真的。”


    “警察可快到了,你向他們解釋吧。”


    “你說得有道理。”洪玄七轉過頭,大喊道:“福田,你給段子平打個電話,就說我們製服一群小混混,可能有點官方的麻煩,他不是吹牛可以解決嗎?”


    “好嘞。”洪福田在院子裏說道。


    迴過頭,觀主眯著眼看著小馬哥,“你們真是來接巧醬的?我怎麽看都不像,感覺你們才是來綁架她的,不會是想搶網紅吧?”


    “沒有的事,巧醬隻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怎麽可能綁架她呢,對她就像供祖奶奶一樣。”


    觀主臉上沒表情,轉頭對洪開山說道:“你把巧醬叫醒,問問她怎麽一迴事,如果真是她公司的人,看她願不願意跟著這幫人迴去。”


    洪開山點點頭,繞過倒地的人,走迴院子裏。


    這時候,有警笛響起,三輛打著警燈的車子來到附近,看到前麵一群人倒在地上,車上的人立刻緊張起來。


    “前麵的人聽著,放下所有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咣當”,棒球棒扔在地上,小馬哥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這套業務相當熟練。


    “還有那個胖子,把手中的東西扔掉,雙手抱頭。”


    觀主隨手從空間袋掏出道士協會給他頒發的道士證件,抬起手臂亮了出來,“我是有道籍的道士,這是我的證件,你們可以去道協官網上查詢。”


    對於有道籍的道士,一般很難見到,尤其在這種場合,公安也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怎麽辦了。


    幾個人商量一下,派人來到胖道士身旁,把他的道士證拿走,然後聯係當地宗教事務管理局進行查詢。


    等待查詢結果的時候,又有電話打進來,警官邊接電話邊掃了胖道士幾眼,顯然上麵要他對這次行動中的某個人進行照顧。


    很快就有了消息,帶隊的警官走過來,把證件還給洪玄七。


    隊長客氣的問道!“道長,這是什麽情況?”


    洪玄七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就如同對小馬哥說的那樣,他們有票據證明當天從高速下來,而且從內蒙一路開過來,根本沒有機會遇到巧醬,也同她不順路。


    小馬哥聽到觀主拿出票據來證明行程,頭上全是黑線,他知道冤枉了這位胖道人。


    這時,洪開山走出來,低聲跟觀主說了幾句。


    觀主找到隊長,滿臉委屈的說道:“警察同誌,巧醬已經醒了,我想她會說明一切,這一切都是誤會。而我們看著一群人衝過來,完全是正當防衛,都是一招製敵,沒有再打第二下。”


    隊長豎起大拇指,“我原本以為傳統武術都是花架子,雖沒看到過程,但道長好身手,既打倒人,又沒讓他們有多大傷害。”


    難得觀主謙虛,“隻是活學活用的一些小技巧,不值一提。”


    幾個人來到院內,洪開山把巧醬扶了起來,大家一看就知道她得了重病。經過巧醬簡單的說明,誤會解除了,但她並不清楚自己失憶了兩天時間,隻能怪在突然發病上。


    小馬哥還真是巧醬公司的人,身為保安部部長的他,經常保護公司網紅參加活動,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所以需要幾個彪形大漢鎮場麵。


    “道長,對不起,我誤會了您,請您見諒。”小馬哥能屈能伸。


    “沒關係,我看你骨骼驚奇。”


    觀主還沒說完,小馬哥連忙擺手,“道長,我可不想學功法。”


    “誰說要教你功夫?我是說,你最近有傷筋動骨的危險。”


    “哦,那沒事,我們經常遇到一些不理智的粉絲,偶爾切磋一下,問題不大。”


    觀主點點頭,沒再說話,小馬哥感謝之後,讓人開著巧醬的車,帶著她開往西湖市,洪開山給她留了幾服藥,定時吃藥,休養一段時間,身體就無礙了。


    等警官們與小馬哥等人走了,天也黑了下來,四個人一商量,再住一晚,明天就直接開往西湖市,中途不再停留,也告知了白軍,讓他明晚在西湖市集合。


    王浩從帳篷裏爬出來,聞著氣味,“這麽香,我好餓。”


    洪福田在一旁咽著口水,“這可是我們從內蒙走得時候,白軍送來的羊肉,觀主沒舍得吃,今晚準備烤羊肉串。”


    “這都多少天了,不會壞了吧?”


    “不會壞,觀主有保鮮手段。”


    “哦。”王浩點點頭,表示了解。


    不一會,燒烤的味道就在院子內蔓延開來,洪開山從村子小賣店買了幾瓶啤酒,除了觀主,三人人手一瓶,他們倆並不是真正的道士,不存在那些忌諱。


    “嗯,這串真好吃。”王浩邊吃邊說。


    “其實啊,內蒙羊可以燒烤,卻不是最好的吃法。邊疆紅柳大串才是烤串中的王者,灘羊則需要燉,內蒙的羊要涮。北方人不習慣南方羊肉的膻味,所以對南方羊肉評價不高。


    吃羊要吃一歲半的公羊,第二年開春,公羊就可以繁殖了。能繁殖的羊就有一股羊s氣,一歲半公羊正好在十月份左右,是最好的時候,羊肉也最鮮嫩,怎麽做都好吃。”


    王浩嘟囔道:“早知道讓白軍明天多帶幾隻羊去西湖市,我要吃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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