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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場突兀挑起的對決,下午第一節課自然被耽擱了,此時時間過了兩點,第一節課未下第二節課未開始,不尷不尬的點,率先走出文體中心的李經略和林詩畫漫無目的的在學校裏閑逛。


    聽到平淡的話音,李經略撇頭看了眼身旁女孩的雪白俏臉,納悶道:“什麽?”


    “調戲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二世祖,有趣麽?”


    林詩畫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腳步不停,再一次平靜的發聲。


    調戲?


    李經略啞然失笑。


    漫步在樹蔭環繞的校道上,享受著午後的陽光和浙大濃鬱的曆史底蘊,李經略微眯著眼,一臉散漫,完全看不到剛才在球場上飛揚跋扈的模樣,像極了那種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活著就是為了混吃等死的主。


    “我這麽做可都是因為你,常言道紅顏禍水,果然如此,要不是因為你,那個鄭容和又怎麽可能會找我的茬?”


    林詩畫瞥了眼倒打一耙的家夥,語氣莫名道:“你怎麽不提湘媛姐?難道就沒有她的原因在裏麵?”


    李經略幽深的眼眸閃動了下,他發現自從這妮子知道林建業將他當做林家女婿後,態度就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尤其是談及沈湘媛的時候,明顯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這種變化說不清道不明,一時半會也看不清是好是壞,但李經略下意識便覺得,繼續在林詩畫麵前談沈湘媛並不是一個好的話題,所以他沉默了下來沒有接話。


    可林詩畫卻似乎不打算輕易揭過,一雙眼眸打量著四周,貌似在欣賞浙大鬱鬱蔥蔥茂林修竹的景致,但眼神卻很渙散,明顯心不在焉。


    “你和湘媛姐之間的事打算如何解決?”


    突兀而來的一句話讓李經略臉色一滯,隨即苦笑,偏頭看了看平靜如水的林詩畫,如果不是身邊沒有第三人,他隻怕會懷疑聲音究竟是不是從這妮子嘴裏發出來的。


    斟酌片刻後,李經略輕歎一聲,道:“你也應該很清楚我和她之間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我們倆隻不過是在做戲而已,何談解不解決?她找上我隻不過是為了抵擋郝峰的騷擾,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我也應該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了。←百度搜索→【←書の閱”


    林詩畫駐足,轉身,一雙晶瑩如玉的眸子對上李經略眼睛,“我清楚你們之間的關係,但我更加了解湘媛姐的個性,如果隻把你當成一個擋箭牌,她剛才根本不會在學校裏公然挽著你,而且姿態還那麽自然……”


    李經略一愣,注視林詩畫話裏有話的林詩畫半餉,隨即哭笑不得道:“你不會是認為……”


    “沒錯。”


    林詩畫螓首點動,一雙仿佛能沁透人心的水靈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李經略,“我認為湘媛姐多半是喜歡上你了。”


    李經略錯愕,不禁迴想起沈湘媛和自己相處時的種種表現,不提百依百順的小女人,但至少也稱得上溫柔細致,再比較她麵對郝峰以及剛才那個鄭容和不近人情冷若冰山的模樣,李經略嘴角情不自禁顫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笑亦或是表達什麽別樣的情緒。


    他以前根本沒細想,隻不過將他和沈湘媛之間的這段戀情當做一個開始和結局都已經注定的戲劇,他也不忍看到這麽一顆水靈的白菜被郝峰那樣的牲口給拱了,無論是出於男人的私心作祟還是出於朋友的角度,他幫沈湘媛一把也無可厚非,但他也從沒指望過沈湘媛會喜歡上自己。


    照他這些日子的表現,在和沈湘媛相處的時候也沒動用什麽手段也沒刻意綻露出鋒芒與崢嶸啊,莫非自己的魅力已經到了無影無形不需要刻意展現也能傾倒一線名媛的地步了?


    李經略眼眸閃動,和林詩畫對視,一時間無言以對。


    “你很驚訝?”


    看見李經略神色變幻卻不說話,林詩畫靜靜道。


    “我隻不過是有些意外而已。”


    李經略苦笑,沈湘媛,副部級大員的千金,杭城一線名媛,浙大傲視群發的校花,麵對自己溫婉可人,對待外人卻是一副冷豔高貴不可褻瀆的冷漠,有錢、有勢、有身材、有樣貌,無論哪方麵都無可挑剔,無懈可擊,被這樣的女孩喜歡,無論落在哪個牲口頭上都是一件祖墳冒青煙值得求神拜佛感謝上蒼的大喜事,可是李經略卻發現自己的心緒很複雜,說不高興那也太過虛偽的些,但也不純粹隻有高興,更多的卻是五味陳雜,百感交集。


    李經略暗歎一聲,情不自禁掏出煙盒拿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口,煙霧繚繞,撲麵而來的嗆鼻煙味讓林詩畫黛眉微蹙,但她也沒阻止,轉身重新朝前方慢慢的走去。


    “湘媛姐會喜歡上你,我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李經略叼著煙,跟在林詩畫的身邊,嘴角依舊掛著複雜的笑意,沒有接話。


    林詩畫似乎也不在意他的迴應,喃喃似若自語道:“你知道當我將你帶迴家的那個下午,我母親和我說過什麽嗎?”


    李經略英挺的眉頭微微一挑,腦海中浮現那道雍容華貴的身影,然後偏頭看了眼有些恍惚的女孩。


    “我母親說,男人是藥。有些男人是胃藥,當你胃裏空空或者胃酸過多時,可以找他陪你吃飯,但他絕不是可以陪你吃一輩子飯的人選。有些男人是止痛藥,在你失戀後,可以找他陪你度過傷心寂寞的日子,但他終究不是你想愛的人。如果可以,誰願意吃止痛藥?有些男人是傷風感冒藥,吃不吃藥,傷風感冒還是會痊愈的,這種男人可有可無。有些男人是避孕藥,不要他,沒有安全感,要他,又有副作用。有些男人是事後藥,如果不是到了最後一步,誰肯要他?有些男人是維生素,他健康正氣,令你不愁生活,但缺乏激情。有些男人則是春/藥,他喜歡上床多過談情……”


    安靜聽完這番話,李經略啞然失笑,以那個何家女人敢拋棄顯赫尊榮的家世下嫁給當時一窮二白的林建業,就可以看出她的離經叛道和瘋狂,看似孤注一擲的偏執卻被變遷的歲月演化成深沉的睿智和超然的眼光。


    何宛之無疑是個很獨特的女人,她會和自己的女兒說這些話,根本不值得奇怪。


    “那我呢?你母親是怎麽評價我的?”李經略不禁來了興趣,偏頭笑著問道。


    林詩畫沒有迴答,她隻是自顧自繼續的道:“我母親說其實那些男人都不可怕,怕的是有一種男人,他們是毒藥,令人沉迷,明知他是毒,還是甘心服毒,直到肝腸寸斷。”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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