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箭向我們射過來的一刹那,我衝到最前麵,用我手臂的高速運動去撥開那些箭矢,我的眼睛將人類視力的功能發揮到了極限。與此同時。老範也用他的折疊骨刀進行還擊,將不少箭矢統統撥了迴去。


    破水麵對我們的反擊顯得有些無能為力了,他跳出了清風殿,朝著山門口的方向跑了過去,淩楓見狀立即追了過去。與此同時,那些箭矢也全部射完。


    忽然,朱羅唇跑到我跟前,用手摸著我的身體。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上中了五箭,它們這會兒已經完全石化。


    ”疼嗎?”她問我。休帥台弟。


    我搖搖頭:”沒事,就跟被針紮了差不多。”說完我拽起她跑出了清風殿,去追破水。


    在山門口附近,我看到淩楓和破水對峙在了一起,兩個人手裏各自捏著一張紫色符咒,卻一言不發。這時候,老範也趕了過來,他衝著淩楓喊了一聲:”別跟他耗費時間,快出手。”


    奇怪的是,淩楓就像沒聽見似的站在原地不動,而破水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在我琢磨著要不要上手的時候,兩個人突然對著扔出了符咒。那紫色的符紙就像兩團紫色的電光迎麵相撞,晃得我睜不開眼睛。


    就在這時,我聽到從山門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抬眼一瞧,是一個白衣人騎著一匹黑毛長鬃馬飛奔而來,等到他跑得更近一些的時候,我才看清了他的模樣——他半張臉露著,另外半張臉被一塊青紗蒙著。


    ”師父,上馬!”那人突然衝著破水叫了一聲,然後飛身下馬衝到了破水和淩楓之間,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指向了淩楓。


    看來這小子是破水最後的一個徒弟了,瞅著架勢難道他會斬木為劍?


    破水縱身跳上了馬背,抓緊韁繩扭頭就跑,我拔腿追了過去,可是剛跑到山門附近時。就聽到淩楓喊了一聲:”小心!”我迴頭一看,隻見那白衣人朝我扔過來一根樹枝。


    那樹枝別看個頭小。轉起來之後竟然帶著唿唿的風聲。不過我沒在意,這尼瑪也太小兒科了吧,就伸手撥了一下,結果這一撥才發現,敢情這樹枝竟然有千斤的重量,我的手當時就被打出了一個大包,感覺就像砸到了一棵百年大樹!


    這時,白衣人突然從地上跳起來落在我麵前,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追我師父可以,先過我這一關。”


    我打量了這小子一眼,從氣場上能感覺出他的功力要遠超另外那兩個徒弟,就是那被擋住的半張臉神秘兮兮的,難道他被毀容過?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他,他指了指臉上的青紗說:”我叫青藤子。”


    靠,這名字真有喜感,再加一個字可以當日本妞了。


    我們倆在這邊耗上的工夫,那邊老範、淩楓和朱羅唇追向了破水,不過他們的速度似乎攆不上那匹黑馬,我這才明白青藤子攔著我的意圖。


    我不敢耽誤時間,出拳和青藤子打了起來,卻發現這小子反應速度很快,而且他隻是招架,並不急於還手,也沒有掏出任何法器或者符籙什麽的,跟我玩起了街頭霸王。三五個迴合過後,我覺得這麽打下去根本沒前途,我就虛晃一拳轉身朝著山門口追了過去。誰知剛跑出兩步,青藤子一個縱跳落在了我麵前。


    ”你趕緊讓開,別擋路!”他這種圍而不打的戰術讓我著實心煩。


    ”我今天的任務就是纏住你,別人我不管。”


    ”好,那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一邊說一邊衝向他,發揮我快如閃電的技能,想用身體的力量強行穿過他,卻發現他連躲也不多,隻是從地上拈起了一塊小石子向我身前一扔,我咣地一聲就被擋了迴來,感覺那石子有萬噸之重。


    靠,這是什麽妖法?


    雖然這小子的招數很蛋疼,但是我沒有被他激怒,而是仔細迴憶了一下剛才的畫麵:我記得青藤子扔出石子的一瞬間嘴是出生的,那就應該是念的密咒,這種咒語的特點是別人可以聽到但是聽不懂,不過需要切韻,否則咒語將會失靈。


    如此一來,哥就有辦法了。


    我衝著青藤子笑了笑,然後朝著他左邊的方向衝了過去,他隨即從袖子裏掏出一枚銅錢扔了過來,就在這個動作發出的一瞬間,我突然來了個急刹車,緊急變向跳到了他麵前同時快速旋轉了我的身體,結果那銅錢砸到我身上時毫無力量。


    密咒講究的是切韻,我剛才的氣流破壞了聲波的傳遞,所以他的妖術失效了。


    青藤子發現招數被破解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氣,我趁著他愣神的工夫一躍而起,跳出了山門,直追破水而去。


    這會兒,破水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老範、淩楓和朱羅唇,我加快速度超越了他們,拚了命向前追,我絕不能讓這個混蛋跑了。


    追著追著,我終於看到了那匹黑馬,它雖然是血肉之軀,但是這會兒四蹄蹬空卷起了一陣濃煙,感覺就是一輛馬力十足的機車。破水匍匐在馬背上,終於露出了落荒而逃的狼狽樣,我擺開雙腿追了上去,照著馬的後腿就踢了一腳,那馬叫了一聲摔倒在地上。


    破水的反應還挺快,他見馬被我踢倒了,就翻身跳下了馬背,然後飛速地朝著山下逃去。


    我本以為破水沒有腳力很容追上,誰知追出了幾步之後,發現這家夥竟然不見了,這可糟了,如果這妖道用了隱身法,沒有雨水和朱羅唇的幫助我可找不到他。


    正當我尋找著破水的身影時,忽然見到前方不遠竄出了幾道光柱,隨後隱隱約約顯出了人形,我這才想起來這是淩楓埋下的那些小盒子,難道是可以顯影的東西嗎?


    我衝到光柱附近,果然看到了破水,他走路的樣子有幾分踉蹌,頭發都有點散了。


    我也不跟他廢話,一個箭步衝到他麵前,抓住了他那破爛的道袍,瞪著他說:”這迴你往哪兒跑!”


    破水用力掙脫我,我死死攥著他不放,突然他從頭發裏拽出一枚銀針,插進了我的肩膀,我一下子就被點住了穴道,右胳膊動不了了。


    ”把你的陽壽都收迴來算了!”破水抬起胳膊,伸開五指朝著我的心口就抓了過來,那五根手指就像一把鋼叉泛著令人膽寒的冷光。這一刻,我隻能靠自己了!


    就在破水的手叉距離我的心髒還剩下不到半寸的時候,我運足丹田氣將血管逼著膨脹起來,體內的壓強升高以後,那根銀針”嘭”地一下就跳了出來,反紮進了破水的前胸,他的伸出的手立刻僵直了,隨後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怕這家夥被我弄死了,就趕緊過去碰了碰他,發現他不過是昏厥了而已。


    ”師父!”


    這時,青藤子從我身後跳了過來,伸手去攙破水,我飛起一腳踢向了他,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連躲都沒躲,直接被我踢中了,不過他很快又爬起來,抱著破水拚命地搖著他:”師父!”


    我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眼看著青藤子隻顧著救師父,我忽然沒有了戰鬥的欲望。這時,老範他們也趕了過來,將破水師徒倆團團圍住。


    ”他死了嗎?”淩楓問我,我搖搖頭:”應該不會這麽脆,就是銀針紮了一下。”淩楓想走過去看,被老範攔住了:”這妖道詭計多端,別過去。”


    青藤子搖了破水一會兒,沒想到這妖道還真的被晃醒了,他氣虛無力地盯著我們然後對青藤子說:”你快跑,別忘了給師父報仇!”說完他揮掌拍了青藤子一下,那小子像是受了很強的外力飛出老遠。


    淩楓要過去追,破水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攔住了他,與此同時,老範手裏的骨刀指向了破水的咽喉:”別動!”


    破水看了看我們,無恥地笑了:”你們以多欺少,算我倒黴,你們愛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


    範大同眼睛瞪圓了:”你也知道以多欺少不好受?當年我爸爸一個人被你們幾個製成幹屍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破水也是理虧了,他半閉著眼睛不說話。


    老範從腰間扯下一條紅繩子把破水綁了個結實,淩楓則搜了他的身,我特意叮囑了要檢查他的頭發,破水瞪了我一眼:”沒想到你小子恢複的還挺快,幸虧昨天才給你解封,不然你早就翹上天了吧?”


    我懶得跟他廢話,我走到老範跟前小聲問:”下一步咱們該怎麽辦?”


    ”帶他迴真的蒼雲道觀,把你們幾個人的問題解決了,我就報私仇。”範大同咬牙切齒地說。


    淩楓、我還有老範押著破水,朱羅唇和高琳琳在後麵跟著,朝山下走去。據破水說,蒼雲道觀是在對麵山上,規模比這個小多了。


    人一多走起路來就比較慢,所以當我們到達真的蒼雲道觀的時候,已經是傍黑天了。這個時間段對於大家來說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我和朱羅唇的可以將自身能力發揮到最強,憂的是破水有機會操縱鬼魂對付我們。


    蒼雲道觀連個牌樓都沒有,隻有很窄的一道月亮門,裏麵就一個不大的茅草屋,院子裏除了一對香爐之外就剩下滿地的雜草了。


    我們把破水押到了草屋裏,老範對朱羅唇說:”你先來吧。”朱羅唇走到破水跟前問:”你應該還記得我吧?”破水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找我來幹嘛,我可以幫你把蛇皮和人皮合二為一,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瞪了破水一眼:”你現在沒資格跟我們談條件。”破水笑了:”那好,你們就等著蛇鬼上了她的身吧!”


    他話音剛落,老範和淩楓突然轉向了朱羅唇,我扭頭一看驚呆了:她的眼神變得十分兇惡,她身上的蛇皮透過衣服放出暗淡的紅光,她的兩條腿開始並攏......難道她要變成一條蛇?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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