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掙紮到沒力氣後,我才終於作罷,期間也沒少挨打,鼻血都給我打出來了,這心裏除了恨趙老四,我還恨趙圓圓,怪不得之前問她結完冥婚後我會有什麽後果時,她支支吾吾的跟我說不清楚呢,估計她肯定知道我的下場也是死,還跟我聊那麽多,裝模作樣的跟我做朋友,都是假的。


    我還問了這幾個人,打算啥時候處理我,怎麽處理我的時候,司機的話讓我暫時鬆了口氣,他說:“現在還不是處理你的時候,等晚上的吧,你還有一白天活命的機會,說吧,臨死前想吃啥,哥幾個好心,能滿足你這個願望!”


    我這時候哪有心思吃啊,不過一尋思,要是我說想吃啥,他們會不會吩咐人去買?反正隻要他們人少的話,對我來說,逃命的機會就多了一點,所以我就說我想吃縣城有一家的大盤雞,司機還笑了笑,說:“你小子也就是窮命,那玩意才值幾個錢,也不說吃點好的,貴的,幾百塊錢的東西,哥幾個還是願意掏錢的!不過你既然願意吃這玩意,那就給你買去吧!”


    我本來以為他們要叫人去買的,結果司機說現在不行,得先把我藏起來,他們三個出去吃頓飯,完事再找我,差不多過了有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就把我從車裏給押出來了,不過頭上的頭套依然帶著,反正我記得當時給我綁在了一顆樹上,其他的就啥也不知道了,他們臨走的時候,還把我的嘴給堵上了,估計是怕我亂吆喝吧!


    等我確定人走遠了之後,就試探性的哼唧了幾聲,不過壓根就沒人迴應,隻能聽見周圍時不時的傳來鳥叫聲和癩蛤蟆的叫聲,估計這也是個荒郊野地,應該沒人路過的,看來我是沒救了,我也試著去掙脫手上的繩子,不過沒用。


    本來以為我就這樣死了,但是讓我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吧,我就聽見遠處有人吆喝著我的名字,聽聲音好心是胡順跟張大寶的聲音,我趕緊就哼唧起來,不過他們離著太遠了,壓根就聽不見估計。


    所幸的是,沒多久,他們就找到我跟前了,等把我腦袋上的黑罩子去掉之後,我才看清周圍,這地方原來是我們村子南邊的河邊不遠的樹林子裏,離著我們村子並不遠,而且正在施工的那座石橋,也就離著我不遠,隻不過今天不知道咋迴事,工地上一個人都沒有。


    不管怎麽說,我是獲救了,這心裏麵別提多激動了,我問他們怎麽知道我在這的,原來昨天我失去聯係後,胡順就猜測到我被趙老四給綁走了,找了一晚上都沒找見我,而今天修建橋的工人們和死人崖的工人們都放假了,他本身就覺得這有蹊蹺,而剛才他又突然想起來,竹子之前纏過我,她應該能找到我在哪,所以就用辦法請竹子出來,一問才知道,我在河邊呢,所以他們就來找我了。


    至於這竹子是誰,就是之前我和張大寶在省城當保安的時候,抬過的那具女屍體,我之前做夢夢到的那個給我要錢的女的,還有我給人家燒紙的那個女的,她就是竹子,至於胡順跟竹子之間有什麽關聯,胡順並沒有多說,隻是說幸虧我之前翻看過屍體,惹的竹子糾纏過我,不然他還真沒那本事能知道我在哪。


    至於我昨晚的事,我也給他們說了,而且我也猜測,他們今晚上應該還要把我扔這個河裏淹死,胡順聽完就在那罵,說有必要找趙老四好好聊聊了,至於那三個綁我的人,胡順說也不能放過,他來收拾,至於怎麽處理,他沒說,隻是讓我跟張大寶先悄悄迴家躲起來,不能讓人發現。


    之後我和張大寶就按照吩咐迴家了,一晚上沒見我爸,他變得特別憔悴,估計是擔心我擔心的吧,得知是趙老四搞鬼後,他的情緒特別激動,當時就嚷嚷著要去跟趙老四拚命,我趕緊攔住他,說:“你這樣鬧也沒用,他有錢有勢,咱們哪鬥得過他,還是等胡順迴來了,咱們好好商量商量怎麽對付吧!”


    一直吃過中午飯吧,胡順才迴來,他是跟著周青一起迴來的,而且兩人看起來都挺累的,身上不但有土,草屑子,還有血跡,至於那三個人怎麽處理了,他們兩個都沒說,也不讓我們多問,我心裏總感覺那三個人的下場肯定很慘,但不敢多問。


    關於這件事,胡順也讓我和張大寶別對外說,誰也不行,完事他們兩個就出去了,還說這幾天最好是不要出門了,不管接到誰的短信,誰的電話,都不要出門。


    胡順走了之後,張大寶也迴家去了,我爸估計是怕我不聽話自己偷偷跑出去,就把我關在我屋子裏,還找了個小板凳坐在了家門口,一個勁的在那說話教導我!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吧,差不多天剛亮那會吧,就有人來敲我家門了,當時我心裏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覺得肯定跟趙老四有關,我爸當時也特別緊張,讓我呆在屋子裏別出去,他自己去看看是誰。


    他出了院子後,就吆喝門外的是誰,我聽見好像是個女人說話,我爸開門後,我隔著窗戶往門外看,好像是王大勇的老婆,我自然明白,昨天那三個綁我的人估計真的被胡順處理掉了,趙老四聯係不到他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活著,所以就找王大勇的老婆來打聽我了。


    果然,片刻功夫後,我爸就關上大門迴來了,正如我猜測的那樣,他說王大勇的老婆是來打聽我的,問我在不在家,還說是要給我介紹媳婦呢,我說她肯定是收了趙老四的錢了,我爸當時還想再去王大勇家罵他媳婦一頓呢,被我給攔住了。


    到了這天中午的時候吧,又有人來敲我家大門了,還是王大勇的老婆,我爸去開門的時候我千叮萬囑,千萬別說漏嘴,跟人家吵起來,我爸嘴上說著他會忍著的,但是後來兩人還是吵了起來,我爸可能情緒一緊張,還上去扇了人家兩耳光,王大勇的老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然立馬打起來了,我見狀不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趕緊就出去拉架去了,我爸當時看見我後,還氣的一拍大腿,指著我罵道:“你這沒出息的,你出來幹啥啊?你老子我一個男人,還收拾不了她一個女人?”


    我給我爸說算了,都是一個村子的,打了她王大勇那也沒法交代啊,我爸哼了一聲,用手指著王大勇的媳婦罵道:“這種貨色,打死一個少一個,既然是一個村子的,她還能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我真該替王大勇教訓教訓這個不要臉的!”


    當然了,王大勇的媳婦這時候哪肯承認出賣我們,隻是在那裝瘋賣傻,還說好心給我們介紹媳婦,居然打她,等著,她這就叫王大勇去,說著,她就氣唿唿的迴去了,他走了後,我爸還埋怨我幹啥出來,我說你打發她走就沒事了,還跟她鬧,你這一把老骨頭了,磕著碰著的那顆咋整啊?


    我爸哼了一聲,說:“對,我確實是一把老骨頭了,我活著死著都無所謂了,咱們胡家不能沒了你這個種啊!”


    我爸的話說完,我心裏一陣難受,居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就是當爹的,為了自己的兒子,死都願意。


    差不多過了沒十分鍾呢,王大勇就氣衝衝的來我家找我爸理論了,一見麵就沒好氣的說:“叔,你這就不對了啊,我媳婦說來給彪子找個媳婦呢,你咋還動手打她了呢,你看她迴去哭的,稀裏嘩啦的,我媳婦跟了我這麽多年了,我都沒讓她受過這委屈,你看看你這,是不是做的有點過頭了?”


    我見王大勇這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指責我爸,自然心裏也不舒服,趕緊跟王大勇說:“哥,這不是我爸的錯,你迴去問問你那媳婦,是不是收了別人的錢,把我家的事都給抖摟出去了,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人,這樣有點不太地道吧!”


    我這話說完,王大勇估計明白是咋迴事了,畢竟自己的老婆是個啥貨色,他自己最清楚了,他的神色也稍微帶點慌張,然後在那嘀咕了幾句走了。


    他走了之後,我爸的情緒就開始變得不穩定了,他說我在家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出去了,那趙老四知道的話,還不知道要想什麽壞點子害我我呢,他的意思也就是不行讓我先去遠方親戚家呆著,過一段再迴來。


    我給他說不用,這光天化日的,我就不信他們能來咱們家搶人啊?我爸嘴一撇,說:“那可不一定,之前你是咋出去的?還不是被他們綁著出去的?”


    我說那是別人給我發短信,給我約到村口的,說到這,我就想起我那手機來了,之前被那三個人拿著呢,現在估計也不知道在哪了,看來得再買一個了,當然比起手機來,我還是更擔心自己,畢竟趙老四都能花50萬要我的命,他還有啥做不出來的?


    這天下午四點多鍾吧,王隊長跟唐師父突然來我家了,這王隊長一見我,就帶點埋怨的口氣說道:“你那手機是咋迴事啊,我給你打電話,怎麽一直關機啊,我跟唐師父這不,隻好來找你了!”


    我爸這一看到王隊長,就好像是覺得自己抓到救命稻草了,就想給王隊長訴苦,我尋思這王隊長也是自己人,肯定不能跟趙老四是一夥的,所以就將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隊長跟唐師父,這王隊長一聽,自然是特別生氣,說:“你要以前跟我說這樣的事,打死我也不相信,可是最近幾天,跟著唐師父出去辦事,我對這些事情也是深信不疑了,這趙老四居然花錢雇兇害人,簡直不拿國家法律當迴事!”


    不過王隊長雖然這麽氣氛,但是他表示,這趙老四在我們本地,有錢有勢,關係挺硬的,要是沒有充足的證據的話,是不可能拿他怎麽樣的,而且這種結冥婚的事,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我說那咋整,就隻能這樣任憑他害我了嗎?


    這時候唐師父就笑了笑,說:“不急不急,俗話說的好,以牙還牙,他們怎麽對付咱們,咱們就怎麽對付他們!”


    我看唐師父說的這麽輕巧,就覺得他可能有辦法,我問他有辦法嗎?他點點頭,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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