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頭有點慌張,但我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不怕她的樣子,我說:“你別在這跟我裝,嚇唬誰呢,有本事你就讓你爸那朋友整整我啊,我倒要看看能整出個什麽樣!”


    申妹一聽,笑了笑,說:“那成,那你就迴家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也讓你來找我求我的!”她的話說完,就跟那高個子民警說算了,讓我賠5000就成,我見她既然這樣說了,也沒多跟她較勁,隻是說身上沒現錢,迴頭去我家裏拿,那個高個子民警聽完自然是不樂意,嚷嚷著讓我拿了錢再走人,不然別想走,不過申妹把他拉到了一邊,不知道說了些啥後,高個子民警也不攔著我兩了,居然還陰笑著讓我兩趕緊走。


    我跟張大寶往迴走的時候,摩托車都出了點故障,這心裏頭其實挺窩火的,修摩托車的錢都是小事,那5000塊錢才是要命的,不過好在有胡順給的那錢,迴到家的時候,我爸已經迴來了,知道我出門後,他也沒生氣沒咋的,就是說以後盡量別出門了。


    我當時也是有點太激動了,就把胡順迴來的事告訴我爸了,我爸聽完也特別激動,還問我人呢,現在迴村子了嗎?當即他就要起身去我大伯家,我趕緊攔住他,說:“人雖然迴了縣城了,但是人家有點事,暫時脫不開身,沒法迴村子,還得過一段時間呢!”


    我爸聽完說不礙事,還問我我大伯知道這個事嗎?我搖搖頭說不知道,隻給他一個人說了,他說那既然大伯不知道,他就去他家坐會去,順便蹭點飯,我當時也是閑著沒事,就尋思跟他一起去,隻是讓我兩想不到的是,去了大伯家的時候,出事了。


    當時我大伯娘身子特別不舒服,說胃疼的不行,說真的,跟大伯還有大伯娘老兩口也就一小段時日沒見,可再次見到老兩口的時候,我還是有點驚訝的,頭發白了太多了,尤其是我大伯娘,她的太陽穴那都瘦的感覺跟凹陷了一樣,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憔悴,我大伯說短短幾天的時間,我大伯娘突然瘦了有十斤左右,現在連90斤都不到了。


    記得前一段他們老兩口得知胡順的消息,在村裏請村裏人吃飯的時候,我大伯娘都還挺有精神的呢,這怎麽突然間就這樣了呢?


    我大伯說大伯娘知道胡順的消息後,晚上也睡不著,白天也不怎麽吃飯,估計是思念成疾了,今天不知道怎麽的,大伯娘總是說胃疼,我說那不行,得趕緊去縣城的醫院看看,完事我就從騎著摩托車,帶著我大伯娘朝著縣城去了,我爸跟我大伯也騎了一輛,跟在後麵,到了醫院一檢查,居然是胃癌,而且是晚期,醫生說沒多少時日了,好的話能撐個多半年一年的,壞的話頂多一個月。


    這個消息對我大伯家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我大伯當場就暈倒在地,然後被醫護人員推到急救室了,我爸的情緒也再一次激動起來,他一個勁的在那哭喊,說我們胡家祖上是不是造了什麽孽了,為啥到了我們這兩代,一直出問題。


    我當時也感覺特別難受,當然我覺得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把胡順給叫迴來,畢竟大伯娘的時間不多了,他能迴來多陪一天算一天,也好讓大伯娘走的安心一點,隻可惜我並沒有胡順的聯係方式,這縣城雖說不大,可去哪找他呢?


    猛然間我就想起大頭了,這家夥估計跟胡順有聯係呢,所以我讓我爸在醫院先照看著我大伯跟大伯娘,我自己則趕緊迴了村子,找到大頭,當我問他胡順的聯係方式時,他忽悠我說不知道,我後來說出大伯跟大伯娘的情況時,他才說了老實話。


    不過他說他並沒有胡順的電話,因為每次胡順有事的話都是主動聯係他的,不過他倒是知道胡順可能落腳在縣城的一家青年旅店,完事他還領著我去了那個旅店,隻不過晚了一步,那旅店的老板說我們來的前一會功夫,人剛走。


    胡順去哪了沒人知道,我們也聯係不上他,沒辦法我隻好去了醫院,這時候大伯已經醒了,但醫生說他不能再受打擊了,不然這年紀也容易出問題,傍晚的時候吧,我爸就讓我迴家去了,說是他跟我大伯在醫院呆著就行,我迴到家後,自己也沒事就在那看電視,天完全黑了之後吧,我家的院門突然就響了,張大寶他家的那條狗也一個勁的吆喝。


    我尋思可能是有人來了,就趕緊出了院子,開了院子裏的燈後,我就衝外麵喊,問是誰在那敲門呢,當時也有個人應,聽聲音像是個年級大的男的,說的啥我也沒聽清,等我過去開了院門後,就見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糟老頭,彎著腰伸出手,我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個要飯的。


    我記得小時候這種要飯的老頭還挺多的,這幾年都很少見了,我給這老頭說等著,我迴去拿點吃的去,但是這老頭趕緊吆喝住我,說:“我不要吃的,你家有舊鞋子嗎,給我拿一雙!”


    我有點納悶,心想這老頭不要吃的要舊鞋幹啥?可能是好奇,我還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腳上也穿著一雙布鞋呢,看起來也沒破沒咋的啊,我搖搖頭,說沒有,那老頭歎了口氣,用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扭身就走了。


    老頭走了後,我也就迴屋子去了,當時也沒多想,就是這晚上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神婆了,神婆氣急敗壞的跟我說:“你怎麽不把鞋給人家呢?怎麽不給呢?”早上醒來的時候,想起這個夢,我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呢,本來還以為是神婆托夢給我呢,但是一想肯定不是,神婆這次可是魂飛湮滅了,不可能再有能力給我托夢了。


    早上醒來吃過早飯後,我爸就迴來了,估計昨晚上一宿沒合眼,氣色很不好,我問他我大伯跟大伯娘的情況如何,他說大伯沒事了,大伯娘還得住院治療呢,說完他就躺床上睡覺去了,九點鍾那會吧,申妹跟那個高個子民警來我家了,我因為怕我爸知道這個事,就趕緊打發他們去村口等我,完事我偷偷迴了家,將我之前藏起來的錢拿出五千,這才去了村口,將錢給了申妹了。


    我就記得申妹從我手裏借過錢的時候,不知道啥東西紮了我手指頭一下,就跟針紮的感覺似地,完事我還看見手指上有個小針眼,有點血都冒出來了,我問她手裏拿啥紮我了,她還跟我裝瘋賣傻的,伸出手讓我看,說:“啥都沒有啊,你說啥呢?”


    我也沒多跟她在這計較,讓她拿著錢趕緊走,這家夥臨走的時候還跟我說:“記住我說的話,你早晚得來找姑奶奶,求姑奶奶放過你的!”


    聽著申妹這話,我總覺得這家夥有啥陰謀,尤其是她昨天說的那個什麽雲南的人,難不成真打算找人算計我?這女人心也太毒了。


    在迴家的路上,我還碰到了張大寶了,這家夥說正要去我家找我呢,說要拿著那錢去縣城買一堆衣服去呢,我跟他往我家走到路上,就跟他閑聊,剛好說道昨天傍晚那個要飯的來我家要舊鞋的事了,張大寶一聽,就緊張的問我:“那你最後給人家舊鞋了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啊,咋了?


    張大寶一跺腳,說:“完了,你家要出事!”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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