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水鬼,總之我腳踝上的這個腳印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也肯定是剛才在河裏留下的,這玩意肯定也不是正常的東西,越想我心裏頭越害怕,覺得在這繼續工作的話,肯定還會出問題的,張大寶這時候也勸我說:“這太邪門了,不行咱們先找個會看邪的,給你家好好看看,最近你家裏出太多怪事了,這事要是看不好的話,你在這幹活,心裏肯定也不踏實啊!”


    我跟張大寶說迴頭去村裏找找年紀大的人問問,看能不能找到,至於這份工作,我覺得我沒法幹了,讓我沒想到的是,張大寶也不想幹了,說我要不在的話,他一個人在這也沒啥意思,王大勇當時還給他上頭的負責人打了個電話,把剛才撈出陶瓷娃娃還有我碰到水鬼的事給人家匯報了下,沒多久,之前那個開奔馳的國字臉就開著車到這附近了,過來後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慌慌張張的問:“那陶瓷娃娃呢,在哪呢?”


    王大勇說已經扔迴河裏去了,國字臉聽完臉上緊張的表情也稍微放鬆了一些,他囑咐剩下的工人,今天的工作先到這,大家先迴去休息吧,至於今天的工錢,會一分不少的,工人們一聽這下樂了,都紛紛散了,國字臉還從車裏翻出來個照相機,對著我腳踝上的手印就是一頓亂照,完事還去一邊偷偷摸摸的給人打電話去了,等掛了電話後,他就過來跟我說:“不行我給你重新安排份工作,你別在這河邊幹了,你看咋樣?有興趣去縣城上班嗎?工資比這裏還高呢!”


    乍一聽這條件還挺誘惑人的,我差點就心動了,不過仔細一尋思,這家夥一直在打聽我家的事呢,是啥來頭我都不了解呢,誰知道他這是好心還是害我呢?所以我就拒絕了,說我暫時不想找工作了,而張大寶這家夥倒是挺感興趣的,跟我說別急著把話說死呢,然後問人家啥工作啊,能不能帶他一個啊?


    那國字臉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張大寶一眼,估計也是給我麵子呢,就給那張大寶說:“行啊,你要想去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到時候你們兩個在一起上班,多爽呀,至於啥工作我暫時還不確定,不過肯定不是苦力活,比這裏要輕鬆多了,迴頭要是感興趣了,可以聯係我,我這有張名片,記得打電話!”


    說著,國字臉就從口袋裏麵掏出一遝子名片來,抽出兩張給了我兩一人一張,這人的名字叫陳震,讓我奇怪的是,一般別人的名片,除了名字電話外,還有人家所屬的工資跟工作崗位,但他給我們的名片上麵很簡單,就一個名字一個電話。


    因為我的腳踝疼的厲害,路都走不成,所以國字臉就開車把我和張大寶送迴了我家,在路上人家還問我去不去醫院,我給他說不用,這玩意就是去了省城的大醫院也治不了,沒用。


    陳震走了後,張大寶就扶著我進屋子去了,我爸得知我在河邊的事後,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了,他在院子裏走過來走過去,眉頭都皺成一團了,我一看他這樣子,就明白又要出事了,我過去問他咋了,他歎了口氣,看了張大寶一眼,這張大寶還算有眼色,知道有些話他不能聽,就說先迴家了。


    他走了後,我爸就跟我說:“記得小時候你掉那河裏的事吧,是神婆設法救了你,而且將那河裏作祟的畜生給封在河底了,神婆再世的時候,那玩意一直不敢出來害你,她臨死之前就特別擔心死後那玩意害你,所以專門讓我幫她在山上設了陣法,讓那些牛鬼蛇神們暗中保佑你,她這樣做的代價,就是永世不得超生,而且陣法被破壞之後,等待她的就是魂飛湮滅!”


    說到這,我爸歎了口氣,我也算是明白了那天他為啥情緒那麽激動了,後來他還偷偷落了淚,我給我爸說那個女警察可能已經受了神婆的懲罰了,估計也要出事了。


    我爸聽完臉上的表情更愁了,他繼續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害怕啊,這女娃娃破了神婆的陣法,還打翻了那些牛鬼蛇神的牌位,神婆如果不懲罰那女警的話,她會被那些牛鬼蛇神吞噬而死,但是懲罰女警的話,她就沒有多餘的精力來保護你,那河裏的畜生,自然出來作祟害你了,反正不管怎麽樣,陣法被破壞,神婆終究是要消失的,你的命運,從此跟神婆也再無牽連,隻能看你的造化了!”


    我爸說完這番話,我也算是明白了,這些年來在我背後一直默默保護我的,就是神婆,她現在麵臨魂飛湮滅的下場,而我如果不盡快找到高人相救的話,肯定也會出事的,這樣一想,前所未有的一種恐懼感就在我心裏產生了,讓我很沒安全感。


    不過我突然也想起來了,神婆臨死的時候不是給我爸一個黑色的木盒子嗎?說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打開,我問我爸那盒子還在不?他說在是在,不過現在還沒到了要命的關頭呢,先別急著開呢,隨後他就收拾了東西,說要叫北村叫幾個人去後山收拾神婆的屍骨去,他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神婆可以真正意義上的下葬了。


    我本來也想跟著一起去的,可這腳不太方便,而且我爸也怕過河的時候再出什麽意外,所以讓我老老實實呆在家,他們走了後沒多久,就有人突然來敲我家門了,我跛著腳過去開了門後,見門口停著好幾輛警車,還有好幾個民警站在我家大門口呢,之前那個高個子民警也在,看這架勢我就明白了,估計是申妹真的出事了,他們過來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果然,我還沒說話呢,那個高個子民警就跟一個人過來把我按住,直接塞車裏去了,態度特別差,到了車裏後,還有個40多歲的大媽,一個勁的問我把她女兒咋了,這人估計就是申妹她媽,看穿著打扮,挺有富貴氣的,家裏肯定特有錢。


    我知道我這時候解釋也沒用,就隻好問他們,申妹現在是啥情況了,她媽在那一個勁的哭,一邊哭還一邊用手拍打我,旁邊的一個男民警安慰了她一陣子後,才厲聲跟我說:“申妹現在在醫院呢,肚子疼的不行,醫生做了初步的檢查,並檢查不出什麽毛病,你最好是趕緊老實交代,到底對她做了啥手腳,不然她出了什麽事,你小子也不會好過的!”


    反正我當時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申妹趕緊當著我的麵跟我道歉,然後跟神婆道歉,或許這樣能有點效果,我讓他們帶我去醫院,同時也問車裏的人,聽沒聽說過周邊有會看邪的風水先生之類的人,他們可比醫院裏的醫生管用多了。


    這話一出來,有個男民警還忍不住用胳膊肘頂了我胸口一下,給我疼的,他罵了兩句髒話後,說:“都他媽啥時候了,你還在這裝瘋賣傻的,老實點!”


    我說你們愛信不信,反正申妹是中了邪了,不找個人給她驅邪,就等死吧!話剛說完,那個男民警還想打我呢,不過被申妹她媽攔住了,她媽抽泣著問我:“你說的話當真?中的是中邪了?”


    我說我這麽多年見到撞邪的事多了去了,你們要是信我的,我就盡最大的可能幫你們,你們要是不信,就領著她去各大醫院看吧,反正這事也跟我沒關係,就算是她死了,也怨不得我,你們總不可能強加給我一個罪名吧?


    申妹她媽低頭沉思了幾秒鍾後,抬頭說:“那成,我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申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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