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楊連續開了一天一夜的車,也累了,便停了下來,我倆找了個賓館住下。


    焦楊看我在床上排氣打坐,一下子驚的不輕,他問我是不是吃了塑體金丹?


    我知道跟焦楊撒謊也沒有什麽用,便點了點頭。


    焦楊又問我:是誰給你的塑體金丹?


    我就知道焦楊會繼續問,我搖搖頭說,我也不認識那人,是個女的,好像是什麽雪山派的!


    焦楊一聽是雪山派給的,便不再問了。


    我知道焦楊打的什麽心思,對於一個散修來說,塑體金丹這玩意,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奇藝珍寶,焦楊也想弄一個在身上。


    我打完坐之後覺得有些無聊,便問焦楊,你和那濃眉什麽關係啊?


    焦楊嗬嗬笑了笑,說能有啥關係,就是朋友唄。


    焦楊說散修比不上雪山派那種大門派,有所依仗,到哪都可以橫著走,隻要駕著自己門派的旗號,幹啥事都有底氣,可散修就不同了,散修不僅要靠自己努力上位,還要有著三五個朋友撐著,這樣出事了可以相互照應。


    焦楊之所以會幫濃眉照看我,就是這個原因。


    焦楊這麽盡心的幫我,看上去應該不會害我,反念一想,這個焦楊既然不會害我,那麽濃眉肯定也不會害我。


    我問焦楊:濃眉啥時候走的。


    焦楊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些生氣:當時濃眉給你打電話,你忽然給掛了,再打過去的時候,你的電話給關機了,濃眉還以為你出事了,所以就開車去了濟南平陰找你,到了那裏後發現你身邊還有一個道人,濃眉害怕打草驚蛇,便用了紙童子陰你出來,可是誰想到半路卻有人破了他的法。


    原來那個紙童子是濃眉做的。


    我忙繼續追問:那之後呢?濃眉去了那裏?


    ”之後?”焦楊輕輕笑了一下”之後濃眉就迴來了,隻不過迴來的時候受了傷,身上魂魄都被人打出來了,我本想去幫他招魂,可他非要讓我留下來,等你迴來”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找人去幫濃眉招魂了,而且前陣子他們打電話告訴我,濃眉已經沒事了”


    ”那他幹嘛沒迴來?”我皺著眉頭問。


    ”他現在有事做,你以為我們散修沒有工作要做嗎?我們都會幫警察順帶著做一些事情,而方便之餘,警察有時候也會對我們網開一麵”焦楊給我們慢慢的解釋著散修的一些秘密。


    畢竟我現在也算是一個散修了,所以應該了解一些裏麵的事情。


    當這個焦楊說道散修會和警察係統有著一定聯係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魯陽的父親,我看著焦楊,問道”我問你一件事情啊”


    ”你問”


    ”如果我的朋友在我家裏死了,我的家裏就我一個人,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而我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真實的殺人兇手是一隻鬼,這樣的情況下,我該怎麽辦?”我看著焦楊,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你能找到一個修道的人,或者你朋友的死法非常特別,警察一般是不會特意刁難你的,除了一些新警察不相信這東西以外,很多從行數十年的老警察,多多少少都解除過靈異案件,一接觸到靈異案件,他們都會找一些當地的散修來幫忙,隻要散修插手了,那麽這件案子就會設為機密檔案,不會對外界公開,到時候至於你,肯定會把你給放了的,畢竟你是無辜的嘛,警察也不會隨隨便便冤枉好人的”焦楊笑嗬嗬的跟我說道。


    我聽完,心裏一喜。


    照這麽說,那麽魯陽的父親完全可以無罪釋放了,我趕緊將火車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給焦楊聽,焦楊聽完,皺了皺眉,說事情過去那麽久了,那個枯瘦男子的屍體肯定已經不在了,屍體不在了,也就等於沒有了證據,加上魯陽的父親屬於自首,到時候如果翻供的話,魯陽的父親肯定也會負上一點的刑事責任。


    焦楊給濃眉打了一通電話,恰好濃眉現在正在為警察辦事,所以這個時候,是最容易搭救魯陽父親的機會。


    我心裏有些緊張,畢竟這都過去一個月了,說不準那個魯陽早就跟那個蠱師妥協成親了,畢竟蠱師的手段那麽陰毒,像魯陽這樣一個弱小的女子,怎麽鬥得過他們?


    所以,如果我能把魯陽的父親給救出來的話,起碼心裏會平衡一點。


    起碼不會覺得對不起他們了。


    在賓館裏睡了一夜,然後一早我們便又往苗疆啟程,去苗疆的路很難走,但是在車裏卻感覺不到什麽顛簸,很明顯焦楊這車是改裝過的。


    苗疆蠱術,本來和茅山道術差不多的,都是一門學藝。


    可苗疆蠱術因為太過於陰毒,在早古代就遭到了封殺,唐宋明清時代,政府更是將煉骨定為十惡不赦之人,凡是發現身上帶蠱的,家裏養蠱的,或者家族中培養蠱師的,一旦被發現,都會被抓起來,然後處以極刑。


    由於這個原因,所以苗疆蠱師不會出現在中原,隻能在苗疆一帶活動,而且他們住在山林裏,都是一些三不管的地帶。


    在現在人眼裏,他們都不相信還有蠱師的存在,但在苗疆這邊,沒有人敢否認他的存在。


    到了苗疆,焦楊花錢找了一個導遊,是個女的,長得不怎麽好看,皮膚有點黑,人也有些瘦,發育的也不是很好,上山之前我們一起吃了個飯,這姑娘特能吃,自己就吃了五碗米飯。


    她倒是挺實在的,她叫我們別笑話她,因為她很少來這種高檔地吃飯。


    她叫咕咕,我問咕咕:你一個月能接待幾波客人啊?


    咕咕撇了撇嘴,有些不悅,她說:現在苗疆這地兒,早就沒旅客肯來了,雖然哪兒大自然風光好,但危險係數也大。


    咕咕一說危險係數大,我還以為蠱師害人呢,可是咕咕緊隨著就解釋道:山上的路特別難走,看你這小體格,八成也會半路折迴來。


    我看著咕咕,篤定的猜道:是不是在所有的導遊中,你的生意是最差的?


    咕咕瞪大眼睛看著我,問我是咋知道的?


    我嗬嗬一笑,就沒再說話,這黑妮子也太實在了,說話讓人不中聽,什麽叫我這小體格,半路就忍不住折迴來,這種話說給誰聽,誰都會心裏不舒服的。


    這導遊,也太不專業了,長得不好看,還不怎麽會說話,也不知道焦楊怎麽就看上他了?


    吃完飯後,在咕咕的介紹下,我們去買了些戶外裝備,咕咕雖然不怎麽會說話,但性格倒是挺實在的,在挑戶外裝備的時候專門為我們挑實用便宜的,那個戶外老板幾次給咕咕使眼色,咕咕就是不搭理,弄得我哭笑不得。


    買好裝備後,我們就開始出發了,因為曆史上曾經將養蠱之術封殺,所以養蠱的人便躲到了深山裏藏起來,上路後,我們怕了一段山路。


    山路不是很陡峭,但也是難走的很,咕咕被我甩在後麵,也不生氣,不過她讓我慢點走,因為等會的路更難走,按照我這麽個走法,用不了多久就會沒力氣了,到時候天一黑,我沒了力氣,就得從山上的客棧住下,而山上的幾家客棧都是黑心鬼,咕咕的意思是讓我們一鼓作氣直接殺到蠱村,也叫苗村。


    這個咕咕,真夠傻的,她導遊的酬勞是按照天來算的,多熬一天不多拿一天的錢嗎?而且住宿吃喝又不要她花錢,她考慮那麽多幹嘛?


    我現在有點佩服焦楊了,佩服她找了個傻姑娘,這姑娘是真傻,一點心眼都沒有,在這個社會,這樣的傻姑娘可是不多了。


    正走著,突然樹林裏跳出來一條蛇,我這人最怕蛇了,可是咕咕卻不怕,她快速的衝到我前麵,然後和那條蛇周旋了幾下後,一隻手快速的探過去,直接抓住了那個蛇的頭,然後摔到了山下。


    我看著咕咕,有些感激的跟她開了個玩笑”咕咕姐,扔了多可惜啊,晚上可以吃蛇羹啊”


    ”我可不吃這玩意,不好吃!”咕咕嘟囔著嘴,好像在迴憶些什麽。


    她這話,是吃過的意思啊,焦楊更是過來照著我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告訴我蛇是靈物,吃不得,我尷尬的撓撓頭,忙解釋自己隻是開開玩笑罷了。


    焦楊卻一本正經的跟我說,玩笑也不能開。


    中國曆史有四大靈物,龍,鳳,麒麟,玄武,玄武也就是烏龜,這是上古時候傳下來的,最早來源於道德經,而龍蛇本是一家,所以龍是靈物,蛇也被我們華夏人所敬重。


    ”為什麽這裏不開辟一條路?”我看著這大自然景色,多純粹啊,要是開發一下,絕對是一旅遊景點。


    可那個咕咕卻拱了拱鼻子說道”誰敢開發啊,倒是政府策劃過,也派人來修過,咱們上來的時候不是有一條小道嗎?就修了那麽一條,就死了三個人,一死人,工人全跑了,加錢也沒有人願意來修路,所以這工程就擱淺了,我也想修路,把這裏給開發開發,那樣的話,我們導遊也能多撈點”


    ”是裏麵住的人不同意吧?”我嘿嘿一笑,不經意的一問。


    誰知我這麽一句,差點把我們身份給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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