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這麽多人?”掌門道長看到這麽多人,頭都大了。


    “掌門道長,時間緊急,來不及細說,總之,我那殺妻仇人又來咱們鎮子了,你幫我找出陰氣重的人,我負責暗中查看。”我語氣急促的說道。


    “你坐下等候,我馬上開始查。”聽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掌門道長也沒有廢話,吩咐那道人給我上茶以後,自己坐下開始查了起來。


    查是否為四陰之人或者是否陰陽失衡陰氣過重,就是根據資料上的人的出生年月日來看,這是奇門遁甲的一部分。這方麵的內容我會,但是運用的不是很熟練,這裏麵牽扯到六十納音,是需要減法得出的,我口訣都沒背熟,怎麽可能還減法,要是我自己查,姑且得查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肯定不允許,所以我也隻能麻煩掌門道長。另外,最準確的查詢方法是知曉人的四柱,但登記材料上隻能具體到人的出生日,沒有時。好孬也隻能這麽查著了,三柱為陰者都可以放在我的監控計劃裏。


    將奇門遁甲用至出神入化者,根本不需要算什麽。他們用左手起局,極其迅速。這種起局辦法也叫後天八卦掌法,每年的黃曆上麵都有這方麵的記載,感興趣的道友可以購買觀看。


    直到中午時分,依然沒有查完,掌門道長畢竟上了歲數,已經雙眼疲勞至流淚,我也不忍心就這麽折騰他,就讓其先吃午飯,吃完午飯接著查。


    “掌門道長,查到幾個了?”飯桌上,我出口問道。


    掌門道長說:“三陰之人目前隻有兩個,我已經查了一大半了,估計申時即可查完。”


    “辛苦掌門道長。”


    ......


    吃完飯後,查詢依然繼續,下午三點半,掌門道長停了下來。長出一口氣之後說道:“全查出來了,三陰之人共有五人。”


    “掌門道長,時間緊迫,來日我再登門拜謝。”說話的時候,我以截教最高禮數衝掌門道長稽首道別。


    截教禮數分為三種,第一種為最普通的,雙手抱拳稽首,所謂的抱拳並不是如同綠林好漢一樣的抱拳,而是右手抱住左手,左手握住右手拇指,此姿勢寓意陰陽兩極一說。


    第二種稽首方式則是單手稽首,一般是左手單手稽首,食指彎曲。


    第三種稽首方式最為隆重,簡而言之就是在第一種的基礎上,微微屈身鞠躬。古代,修道之人參見皇帝也不過行如此之禮,要知道曆代皇帝皆是九五之尊,真龍加身。眼下我衝掌門道長行的就是此種稽首方式。


    拿著資料,我帶著步槍急速下山,隨後開始往各個村子飛竄。五個人並不是很多,但難度在於我鎮幾十個自然村排布極其分散,而大部分村子又都是扶貧村,道路不通暢,車子行不通。我隻能跑到無人處,隨後靈氣灌足,急速飛奔。窩了好幾天的步槍可是撒了歡了,一路撒蹄子疾跑,見啥追啥。


    這五個人沾了楊帆的光了,若不是要靠這幾個人查出殺人兇手,我是不可能保護他們的。


    連番的一路疾奔,直到晚上九點多,我才將這五戶人家全部保護完畢。保護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在他們家四周布起靈氣,靈氣出自我的身體,所以隻要那邪徒要出使壞,必然會發現我的紫氣屏障,如果他破壞平常,我就可以察覺,察覺到即可快速趕過去找他。


    而我在忙完這一些的時候,又趕去了那處墳包,這裏的僵屍已經沒了,我必須想辦法製造一些陰氣還在的假象,再在附近躲起來。隻要我躲在附近收起靈氣,他也不會發現此處有人。


    布置假象的辦法很簡單,找幾顆槐樹塞進原來的墳坑就可以。槐樹為鬼木,所以陰氣也很足,糊弄他是足夠了。


    但還有一件事讓我很擔心,這時候距離楊帆的忌日還有三天,他可千萬別在楊帆忌日那天被我察覺,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選擇,畢竟我和楊帆一年隻能見三日。更讓我愧疚的是最近幾天晚上,我得守著人家的墳頭。


    這一天晚上,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直到天亮我一臉疲憊的迴去洗漱休息。他吸食陰氣隻能晚上進行,白天有陽光,陰氣會減弱,所以白天不適合吸食陰氣。很多算命的遇見陰氣重的人,都會讓他們多曬曬太陽,也是這個道理。所以我才敢毫無顧忌的迴家休息。


    睡至下午,我去外麵訂購了大量的紙馬、紙別墅、轎車之類的,為兩天後的忌日做最後的準備。此刻,我愈發的擔心,他會在楊帆忌日的那天晚上出現,這可怎麽辦?


    訂購了這些東西以後,我剛剛迴到家,就在家門口看到了掌門道長。


    “掌門道長。”我稽首打起了招唿。


    “施主,可有何發現?”掌門道長開門見山問道。


    我搖搖頭,隨後打開房間門,引道長進屋。坐下後才說道:“那五戶人家都被我以紫氣屏障保護了起來,隻要那人出現出手,我就能覺察的到。不過前提是那幾戶人家的女人可別這幾天不在家,住別的地方。”


    走出紫氣屏障,我就無法在殺妻仇人動手的時候感知,這也是我唯一一點擔心的。不過此時是農忙的季節,這些女人都得下地幹活,還得洗衣做飯伺候男人、孩子,忙都忙死了,應該不會夜不歸宿。


    “事在人為,施主不必過分心焦。”掌門道長勸道。


    我點點頭,給掌門道長續上了水。心焦我倒不至於,但推斷出殺妻仇人就在附近的時候,心裏會自發的有一種急迫感,這種急迫感會讓我產生莫名的興奮。興奮的原因在於我迫不及待想要和他一戰,給楊帆報仇。


    再次閑聊了幾句以後,掌門道長離別迴山。


    吃過晚飯以後,我和步槍迴到了那處墳包。由於村書記被我給殺死了,所以暫時村裏沒有主事之人,這條路暫時就沒修。


    在墳包不遠藏好以後,我示意步槍可以自己出去玩一會兒,其實這貨也沒什麽好玩的,逛悠了半個鍾頭,叼著一隻地鼠就迴來了。


    等待是最難忍的煎熬,但我必須得堅持著。有的人,日複一日的堅持等待,是為了等到心愛的人;有的人日複一日堅持等待,是相信自己的事業一定會做好;還有像我這種人,等待是為了報仇。我活著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報仇,和任何事情都無關。報仇,給楊帆報仇是我活下去唯一的意義。


    晚上九點鍾,我的丹田突兀的被震蕩了一下,一股輕微的震力感傳來,隨後被奇經八脈分擔化解。


    動了!我布下的紫氣屏障動了!招唿一聲步槍,我率先朝東麵飛竄過去。


    我可以感覺到被震動的那處紫氣屏障就位於東麵的那個村子,紫氣屏障裏是一個至少三柱為陰的年輕媽媽。紫氣屏障可以維持五分鍾,我必須在紫氣屏障被破之前趕到。同時,我還可以肯定一點,他的修為要高於我,但不會高太多。他現在應該是處於紫氣階段,略高於我的淡紫。判斷的原因很簡單:屏障震動,我的身體也會有所感應。如果他是紫氣巔峰階段,屏障一合之下就會破碎,無需震動多次。


    將靈氣逼至極限,我捏著聚氣法訣一路猛奔,盡管所消耗的靈氣要遠遠高於我聚氣得來的靈氣。但聊勝於無,我必須做好到了就戰的準備,修為之人比拚,誰的靈氣先耗完,誰就是輸家。


    “步槍,到了地方,你不要管人,把那個鳥咬死!”奔跑中,我衝緊隨左右的步槍下達了命令。


    這邪徒每次吸食陰氣都靠這超大個黃蜂破體開洞,我讓步槍直接咬死它:總而言之一句話,今晚上不是我和步槍死,就是殺妻仇人跟鳥亡。


    四分鍾以後,我趕到了村頭。與此同時,隨著體內短暫的氣息慌亂,我停下了腳步。氣息慌亂,說明我先前布下的屏障已破。但我並沒有急於過去,而是站在村頭調整氣息,將靈氣與體內行走一周,保持平和以後,才借力衝了過去。


    我調整氣息的這段時間,他應該已經衝那女人下手了。我布下屏障並不是為了保護她,是為了尋找殺妻仇人。能在他下手之前趕到,那女的自然能活。若是我去的時候,剛好這女的被吸幹,那對我也沒什麽影響。頂多是看到她的慘狀,讓我想起楊帆,進一步激發我的怒火,僅此而已。


    兩步之遙,我趕到了這戶人家的家門口。門外,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正捏著奇怪的指訣。不用問了,馬蜂破體,他已經在開始吸食陰氣了。


    於此同時,他也發現了我的到來。看著我的急速前衝,眼裏有些許的詫異。


    “邪徒,你可曾記得龍虎山下鎮上被你殘害的那女人嗎!”我大喝一聲,將靈氣逼於雙掌,急速的衝他攻了過來,意圖非常明顯,那就是必要取他狗命!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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