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毒針襲來,羅虎想要抵擋。


    卻是沒擋住。


    動手的這悍匪,能從那伏魔塔中活著出來,實力自然不會弱。


    勉強還是有一流的實力。


    而這一手毒針,也正是他的拿手好戲,他也是因這毒針得了個毒蜂的惡名,如今雖然身受重創,但是陡然爆發之下,也不是那羅虎能擋住的。


    甚至,羅虎連對方怎麽出手的都沒看到,隻是在毒針發出,要打到身上了,才在某種警覺之下,反應過來,想要抵擋。


    但卻已然來不及了。


    直接被兩枚毒針打中了身上兩處大穴,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邊上十幾個護院也是如此。


    隻有韓遂,及時反應過來,接住了射向他的毒針。


    不過他也隻是在那股突然生出的危機刺激之下,下意識的動手,將那毒針接住的。


    但也隻是接住了射向他的毒針。


    而至於其他的毒針,他卻是沒反應過來。


    射向他的,他會有一種感應,所以就算是沒有防備,也能很容易擋住。


    但其他方向的,他感應卻沒跟上。


    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原本圍在他邊上,一圈十幾個護院,盡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站在了哪裏。


    而那發出毒針的悍匪,見到這般狀況愣了一下,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妥。


    也是馬上,韓遂目光微凝,全身勁力微微舒張,不緊不慢的邁步,整個人化作一道幻影。


    瞬間,就出現在了那悍匪身後。


    在他感應當中,跟前這個人,和先前,他在山道之上突然竄出來的那個差不多。


    當然,感覺要稍強了一些,不過,對他來說,基本上都一樣。


    隻是跟前這個,突然動手,瞬間清空了他身邊的一圈小兵,讓他心中有些緊張。


    到底,不管是羅峰,還是韓遂,都沒打過架。


    羅峰自不必說,自小富貴湯勺裏麵吃香喝辣,嬌生慣養,花叢流連的主,隻有他打人的份,打的還都是女人。


    而韓遂,生長在一個秩序穩定的國度,從小到大,平平安安,見過黑暗,但隻是人心方麵的黑暗,物理暴力方麵的,幾乎沒有,最多隻是在一些影視畫像當中,見過些許,但終究沒有實感。


    所以,在目睹,身邊一圈人,跟稻草一樣,突然倒下,韓遂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觸動的。


    雖然他的武道直覺告訴他,跟前這個人隻是個弱雞。


    同時,他穩固的心神,也讓他並沒有多慌張。


    但,他最終,還是有些忍不住,掙開了一些節能狀態,開始進入爆發狀態。


    沒錯,他有些緊張,和害怕。


    在這個時候,他甚至不敢去想,他帶來的那些仆役,是不是死了。


    他現在,心中唯一的心念就是,謹慎。


    謹慎的將跟前這個人打趴下。


    也是念著。


    韓遂強自鎮定著,但身形卻不可避免的膨脹了兩圈。


    大踏步向前走了幾步,那寺中青石地磚之上。


    幾個清晰可見的腳印,便印了出來。


    也是兩步踏出,韓遂就走到了那毒蜂身後,隨即,抬手,一掌打出。


    這一掌,他運足了力氣。


    基本上,若是這一掌下去,打實了。


    那毒蜂便沒救了。


    但手掌走到半途,韓遂心中卻突然有股不妥的感覺生出。


    像是他這一掌打下去,會有危險。


    也是被心中警覺製住,猛然收起了手掌,改而隔空運勁,拍了一股氣勁過去。


    升到五十四級後,那十全武道當中的武道感悟當中有諸多的發力技巧,而這隔空運勁,也正是其中一門頗為實用的。


    雖然威力不強,但是,在平日裏,諸多場合,都很好用。


    比如說清理一下灰塵,又或是拍滅燭火,甚至用以試探陷阱。


    而如今,韓遂正是拿來,想要用其試探一下情況。


    勁力吐出。


    一股凝實的氣勁勃發。


    而那氣勁打在那毒蜂背上,直接將其打的一個趔趄,轉而露出背上一片的淬了劇毒的釘刺。


    那釘刺之上,儼然還有些許血跡。


    顯然,之前,就已經有人上了這家夥的惡當。


    韓遂見狀目光一凝。


    心中暗驚。


    卻轉而將手伸向腰間長劍。


    而那邊毒蜂心中駭然,卻也極為麻溜的,借著韓遂打過來的勁道,一個懶驢打滾,鑽了出來。


    而也就是毒蜂一個懶驢打滾鑽出來之際。


    卻聽鏘的一聲輕響,韓遂長劍已經出鞘,毒蜂心中瞬間生出一股巨大的威脅感。


    那種,就像是,他昔年武藝未成,在山中遇到猛虎之時的恐怖。


    “饒命,!……啊!”


    毒蜂意識到,這來人不是他能抵抗的,猛然大唿。


    當已經為時已晚。


    韓遂長劍即出,頃刻間,就已經將那毒蜂四肢卸下,讓這家夥成了一根**。


    火辣辣的劇痛襲來,毒蜂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麽。


    一邊也忍不住,被那劇痛刺激的發出痛苦的嘶嚎之聲。


    在這一瞬間,毒蜂心中滿是後悔。


    後悔,他往日習武為何不能吃下更多的苦頭,以至於今日,竟然連求饒都喊不出去。


    也後悔,他方才,從那伏魔塔出來,就不該往這個方向奔逃。


    同時,也滿是怨恨。


    怨恨,這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高手,下手這般狠辣。


    竟然一言不合,就將他四肢削去。


    實力既然這般之強,倒也痛快些,削了他的腦袋,倒也讓他不用受這苦楚。


    也是在毒蜂哀嚎之際,邊上和他已經從伏魔塔中衝出來的那悍匪,見到這般狀況,中震撼,然後,直接整個人往地上一趴。


    “大爺饒命!我隻是個路過的。”卻見那家夥,趴在地上,大聲的喊道。


    而這邊,提著劍,已經邁步走到這家夥身後的韓遂聞言愣了一下。


    也看著地上這家夥,這五體投地的姿態確實夠誠心。


    想了一下,提著劍,卻沒再動手。


    他終究還是不夠狠。


    “說說,什麽情況,為什麽會突然對我出手。”韓遂問道。


    “那毒蜂腦子不好,就喜歡殺人,不關我的事。”趴在地上的梁鳩大聲說道。


    “沒有緣由,就是想殺人?”韓遂問道。


    “是的,那毒蜂就是個瘋子,看見人就想殺,大人明鑒,我雖然和這家夥走在一起,但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單純的順路。”梁鳩大聲的說道。


    韓遂聞言,心底有些無語,轉頭看了一眼,那邊躺了一地的手下。


    “我看我的手下好像中毒了,還有救不。”韓遂問道。


    也是稍定下心神,他便察覺到,他帶過來的那些仆役,都還活著。


    “毒蜂喜歡殺人,從不救人,手裏向來隻有毒藥沒有解藥,不過大人可以在他身上搜搜。”


    梁鳩大聲的喊道,整個人死死的趴在地上。


    完全不敢弄出一絲異樣。


    韓遂也是見著跟前這個,這般樣子,目光微閃。


    略加思索,便有了決議。


    “那行,你去搜搜,能搜到解藥,我或許就放你一條小命。”韓遂說道。


    他也不是嗜殺之人,倒也沒有一定要殺掉跟前這家夥的想法。


    方才卸掉那毒蜂的四肢,也隻是覺得這家夥太危險了。


    為了自己安全著想,下手狠辣了一些。


    而此刻,雖然卸掉了那毒蜂四肢,但卻依舊對這背上穿釘刺的家夥,有些警惕,不想自己上去,犯險。


    而那梁鳩聞言,毫不猶豫的爬起身來,大步向著那毒蜂走去。


    方才那一瞬間,他已經見識到了跟前這個家夥的武力和狠辣。


    在探明對方弱點之前,uu看書 w.uuanhu 梁鳩隻能老實聽話。


    求能活得一條小命。


    “殺了我!”毒蜂看到梁鳩向他走來,立即大喊道。


    “解藥交出來。”梁鳩隻是說道。


    “沒有解藥,殺了我。”毒蜂毫不猶豫的喊道。


    梁鳩在身上摸出來一瓶金瘡藥,開始往毒蜂四肢窗口上撒。


    而那金瘡藥,簡直就像是超級速幹水泥,藥粉撒上去,幾乎馬上,那斷口的大出血就開始停止。


    韓遂在邊上看著,感覺有些神奇。


    感受著四肢斷口傳來的劇痛,越來越痛,毒蜂眼睛都要瞪爆了,但卻什麽都做不了。


    梁鳩一腳踩在他的心口。


    這家夥的鞋底是特製的,毒蜂胸口的釘刺竟然沒將其紮穿。


    而毒蜂則是被一腳踩住,壓住了他的氣脈,又沒了四肢,又出了很多血。


    整個人躺在那裏,經受著痛苦,什麽都做不了。


    “你不會死的,告訴我,解藥在哪裏。”梁鳩像是很有誠意,感情的一般,安慰道。


    毒蜂矢口否認他有解藥。


    但梁鳩根本不管毒蜂有沒有解藥。


    他隻知道,他現在想要活命,隻能盡力逼對方交出解藥來。


    梁鳩不想死。


    麵對毒蜂瘋狂求死的態度,他一邊撒金瘡藥,一邊勸。


    而金瘡藥撒完了,四肢斷口的血,基本上止住了。


    梁鳩,抬手就切了毒蜂的一隻耳朵。


    然後,順手卸了毒蜂兩個門牙。


    緊著,又將手伸向了毒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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