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錦瑟,雙胞胎為了慶祝蔣汜珩的再次迴歸,一掃近日以來的陰霾,好好收拾了一番自己,總算是人模人樣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了。


    包廂中,奢華的水晶吊燈閃著七彩幽光,一閃一閃的照亮了整個房間,溫馨與靜謐是燈光和夜晚的關係。


    燈光下,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如挺屍般一動不動的溫熱身體。


    雙胞胎仰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迷離的看著上方的水晶吊燈,恍惚中,又在吊燈裏看到了疏影。她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樣子,還是那麽的唯美出塵、遙不可及,那時候是怎樣的感覺,至今任刻骨銘心。


    他們都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一個月了?怎麽覺得像是過了幾萬年一樣,這種刻骨相思的感覺還真不是任何語言能夠表達的。


    雙胞胎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再過幾天疏影就要和陳觚訂婚了,到那時,他們就真的再沒有機會了,難到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陳觚嗎?


    蔣汜珩半躺在鬆軟的貝殼狀沙發上,也愣愣的看著水晶吊燈,手裏把玩著一條做工精美的手鏈,十分珍愛的細細摩挲著它上麵的寶石。


    “我有一個主意能讓你們擺脫現在的困境,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做了。”


    聞言,雙胞胎立馬起身,看了蔣汜珩半響,又興趣索然的躺了迴去。“你能有什麽辦法,別忽悠我們了,我們可受不起那種跌宕起伏的打擊。”


    蔣汜珩笑了笑,眼裏滿是別人看不到的深沉,


    “你們可以帶她去德國,然後在那裏定居,前提是你們必須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她也一樣。”


    雙胞胎頓了頓,一時沒有吱聲,房間頓時又寧靜了下來。須臾,包廂的門被輕叩了幾聲,隨即,有人推門而入。


    沈淩不顧路遠的勸告,拉著江若闖了進來,


    “表哥,你們聚會幹嘛不叫上我們,姑姑昨天還跟你們說了,要多和江若相處,你們怎麽能轉眼就忘了。”雙胞胎無動於衷,依舊神思恍惚的思考著剛才蔣汜珩的提議。


    蔣汜珩微微一笑,狐狸般的眼眸微眯著,偏頭看著江若一眼,


    “江小姐好啊!我們又見麵了,上次你不告而別,我還擔心了一陣了。”自他那兩個表哥毫無征兆的偷跑迴國後,這個江家小姐就變得沉默寡言了,鬱鬱寡歡的樣子讓他都不忍直視了。那時,她也剛到德國沒多久,由於語言不通,也沒有什麽朋友,每天都隻能獨來獨往,雖然他答應過叔叔要照顧她,可他喜歡到處旅遊,也就沒有多少時間也看護她。


    沒想到,等他再次迴家時,她竟然早已退學迴國了。


    蔣汜珩摩挲著江若掉在他別墅裏的那條手鏈,本想現在還給她的,可看到她的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投向表哥的身上時,伸出去的手又不著痕跡的收了迴來。


    江若羞澀的笑了笑,也為那時的行為感到羞愧,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沈淩再旁不在意的插話:“別這麽見外,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這也是他應該做的。”又看向蔣汜珩,“對吧?”


    蔣汜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撇過頭去不再看她們。


    雙胞胎不悅的皺眉,瞪了沈淩一眼,無聲的歎息。家裏的二老都很喜歡江若,大有讓她嫁進蔣家的意思,他們雖然都很欣賞她,可並不喜歡她,但爸爸的態度又很強硬,他們最近也在為這件事煩憂了。


    沈淩見蔣汜珩和表哥都不搭理她們了,便悻悻的拉著江若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二人興趣索然的攀談了起來。


    蔣家,靜謐典雅的臥室內,蔣母斜臥在貴妃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羊毛毯。身旁,兩個年輕的女傭小心翼翼的侍奉著。


    沈筠最近的睡眠不是很好,夜裏總是做噩夢,每次都是一身冷汗的驚醒,她也去看了心理醫生,可每個醫生都說她的精神沒有問題,說可能是她最近精神太過緊張的緣故,讓她盡量放鬆心情。


    沈筠很困惑,她最近明明過得很安然,身邊也沒有什麽大事情發生,她怎麽會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而且,還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醒後也記不得夢裏的內容,隻隱約記得夢裏發生的事情讓她很痛苦,也很絕望,甚至比當年母親去世時,還讓她覺得痛不欲生。隻是,她根本就記不得夢裏的事情,但卻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夢裏發生的事情會變成現實,這種感覺幾乎讓她崩潰,甚至讓她有些精神紊亂。


    才剛入睡不久的沈筠又被噩夢驚醒了,皺眉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旁邊的女傭見她醒了,連忙拿過靠枕墊在她背後,讓她靠坐在貴妃榻上。


    另一個女傭去衛生間洗幹淨了手,走到她身邊,拿過旁邊的薰衣草精油,塗在手掌上,摩擦溫熱後,在她的太陽穴上力道適中的按摩著。


    沈筠閉著眼睛,稍稍平複了一下過於激烈的心潮,


    “他們倆個迴來了沒有?”


    “還沒有了,”女傭畢恭畢敬的迴答:“少爺走的時候說今晚會晚點迴來,讓您不必等他們了。”


    蔣母倏地睜開眼,“他們有沒有說過去哪裏,或者去做什麽?”


    女傭低頭,“沒有,管家問過了,但兩位少爺都沒有搭理他。”


    沈筠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不禁又憂慮了起來,慢慢的靠迴在了榻上,閉上了眼睛。


    為了幫兒子爭取疏影,她特地找女兒商議,沒想到她竟然是反對的。


    “媽媽,弟弟不能娶疏影,你可千萬不要縱容他們亂來。”泠盈一臉嚴肅的看著母親,“媽媽,疏影必須嫁給陳觚,這已經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了。如今,單氏公司因為江氏公司的不擇手段,資金虧損的非常厲害,急需陳氏巨額資金的支持,你可不能讓他們倆在這個時候添亂。”


    當母親告訴她弟弟喜歡疏影的時候,她也很吃驚,不過,更多的是擔憂。她對這兩個弟弟在了解不過了,從小母親就對他們就是百依百順,他們的所有要求母親都會滿足,活得比古代的皇帝都愜意,所以,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萬一他們不管不顧的非要霸占疏影,那單氏怎麽辦?她怎麽辦?


    蔣泠盈見母親無言以對,又繼續道:“媽媽,你不能這麽自私,不能隻想著他們倆,何況,你也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愛慕疏影,就算他們是真的愛慕她,也許.....”泠盈終於說出了她自己的猜想,“也許他們也隻是普通的喜歡而已,畢竟,疏影也確實很優秀,他們一時被她迷惑,也很正常,您就不要大驚小怪了。”


    蔣母頭痛的揉揉太陽穴,“我知道了,我不會助紂為虐的,你放心好了。”


    她自然是明白女兒的小心思的,的確,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哪一方都不公平,而且,她分析的的確有幾分道理。


    “媽媽,您呀,還是多製造一些機會,讓江若多接近接近他們,這樣,時間長了,他們也就會慢慢遺忘了疏影。”


    泠盈走時再三的在母親的耳邊重複著這樣話。


    ...........


    沈筠睜開了眼睛,還是心有餘悸的呆愣了片刻,過幾天就是疏影訂婚的日子了,但願他們倆不要鬧出什麽事來才好。


    雙胞胎載著蔣汜珩迴到了蔣宅,迴家後便徑直去了蔣母的臥室。


    “媽,汜珩明天就要迴德國了,今天晚上特地來跟你辭行了。”雙胞胎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似漫不經心的說。


    沈筠屏退了兩旁的女傭,“不是才迴來嗎,怎麽又要走了?”


    蔣汜珩微微一笑,走到蔣母身旁親密的攬著她的肩膀,“嬸嬸,我在德國那邊還有些非常要緊的事情,所以啊,必須迴去了,放心好了,我很快就會迴來看你的,不要不開心嘛,這樣會加速老化的,”蔣易之把頭湊近蔣母故作細致的看了看,“嬸嬸,你的皮膚最近不是很好啊,可要多注意了,不要整天愁眉苦臉的,多不可愛呀!”雙胞胎再旁偷笑,蔣母果然轉移了目標,摸了摸自己的臉,眼角餘光看到兒子在偷笑,不禁好笑又好氣的捏了捏蔣汜珩的俊臉,


    “就知道你們不懷好意,說吧,又背著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


    蔣汜珩和雙胞胎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雙胞胎也走的母親身邊,摟著她的脖子,俊臉湊近母親依舊光滑細膩的臉,撒嬌的蹭了蹭,“哎呀,媽媽,你多心了,我們很乖的,不會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蔣母被兒子這難得的親昵給怔住了,摩挲著兒子細滑的手臂,皺了皺眉,“你們三個最近出門注意點啊,我最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蔣母已被連日的噩夢給擾的心神不寧緊張兮兮的了,每天都要囑咐家人很多遍,雙胞胎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哎呀媽,你又迷信了,好歹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麽思想觀念還停留在小學生的範圍內。”


    蔣母不悅的瞪了他們一眼,“不管怎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凡事須謹慎,三思而後行,知道嗎?”


    房間內的三人都是一愣,還以為這老謀深算火眼金睛的老太太看出什麽了呢,可在仔細一看,她的臉上除了疲倦再無其他,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人心不在焉的附和著點了點頭,又閑聊了幾句後,不耐煩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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