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焰卻旋即唇角一沉道:“連跟宮女說個笑都不成,朕這皇帝是不是也當得太窩囊了?”


    他神色一正,沉眸看向殿下,一旁的瑾妃一怔,立刻端起得體的笑臉道,“皇上可別說這樣的話,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乃離國天子,這天下,沒有任何人比皇上更尊貴!”她眸光瞥向一旁的靜好道,“你,既然皇上喜歡說笑,你就陪皇上說說話。”


    靜好露出一臉惶恐的神情來,卻不敢違背,唯有躬身說了句“是”。


    孰料,慕風焰卻冷著臉道:“不必了,這天下,除了洛洛,誰也討不得朕的歡心。”


    瑾妃臉色一僵,看向台下的晉王。


    他身側位置依舊落空著,神色瞧不分明,她旋即收迴目光來,終究隻是輕輕歎息一聲,


    靜好安靜地伺候在一側,眼觀鼻鼻觀心。


    慕風焰不再說話,神色也變得陰鬱。


    台下的歌舞還在繼續,舞姬們雖然蒙著麵紗,但各個身姿曼妙,妖嬈無比,吸引了不少目光。慕風焰卻沒有心思去看,不住的一杯接著一杯飲酒,很快,便醉意醺醺。太後在右側看著自己兒子這副樣子,忍不住蹙起眉頭,而殿下,晉王的視線轉向太後看了一眼,又順著她的目光轉向慕風焰,見他這副樣子,眸色不可避免的深了幾分。


    瑾妃察覺到晉王的視線,急忙端起自己的酒杯,得體地笑著朝慕長情舉杯道:“晉王為國事操勞,本宮同皇上敬晉王一杯。”


    她抬目看向慕風焰,後者不情願舉起酒杯,慕長情抬目看去,唇角微抿,端起酒示意,一飲而盡。


    慕風焰喝完了酒,將酒杯往桌上一放,唇角輕啟:“皇兄為國事操勞這麽多年,一杯酒,怎麽說得過去,朕敬皇兄三杯酒,感謝皇兄這麽多年來的不辭辛勞,沒有皇兄,便沒有離國現在的安定。”


    他說罷,示意靜好添酒。靜好不敢怠慢,上前來給他填滿。


    殿下的慕長情,唇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道:“皇上嚴重了。”


    他舉酒一飲而盡。


    一杯接著一杯,三杯盡,慕風焰已經徹底有些支撐不住,他撐著額頭,坐在那裏,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


    慕長情一眼瞧來,正要說話,卻忽然“叮”的一聲,一隻碟子被打碎在地上,正是慕長情身側,原本屬於殷洛的位置。


    懷蕊臉色一白,嚇得急忙跪下身去,全身發抖,顫聲道:“奴婢該死,求晉王饒命!”


    慕風焰抬起眸光,看向台下,一眼便瞧明白了怎麽迴事,臉色也是變了變,離慕長情最近的清王慕離,抬目看了慕長情陰晴不定的神色一眼,對著懷蕊道:“手腳怎的這麽不麻利?腦袋不想要了?”


    懷蕊一聽,臉嚇得更白了!


    她本來就緊張,剛剛袖口帶動了碗碟,她竟一時沒察覺,現下,可真是闖了大禍,一想到自己可能即將就要死了,嚇得全身都癱軟了道:“請王爺恕罪,奴……奴婢一時疏忽……”


    “疏忽?這也是你能疏忽得起的?”慕長情沒有說話,一旁的太後冷冷瞥向懷蕊,道,“來人,將這不懂事的宮女拖出去,杖斃,宮裏可容不得這樣疏忽的奴婢!”


    懷蕊頓時癱軟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靜好皺起眉頭,眼瞧著外頭立刻進來兩名宮人,就要將懷蕊拖走,一直撐著額頭,醉得醺醺然的慕風焰卻忽然喊出一聲道:“住手!”


    兩名宮人同時一怔,抬眸看向一旁的晉王。


    慕長情眸色深深,抬頭看向慕風焰道:“皇上可是有什麽話要說?”


    慕風焰放下手,站起身來,朝一側伸手,李安德立刻伸出手來攙扶住他,他旋即一步步走下殿來,站到慕長情身前:“不就是碎了一個碟子麽?今兒中秋,可是團圓節,晉王就非要為了這件事,掃大家的雅興?”


    慕長情沉眸看著慕風焰的雙眼,才一年時間,他已長高不少,如今,都快差不多到了他的身高了。


    “皇上說放,那便放吧。”慕長情看了兩名宮人一眼,兩人會意,急忙退了下去。


    慕風焰低頭看向懷蕊,道:“你叫什麽名字?”


    逃過一死,懷蕊已經全身虛脫,大汗淋漓,聞言,急忙跪直了身體道:“奴……奴婢懷蕊……是新入宮的宮女,奴婢謝皇上不殺之恩。”


    “從此以後,你就跟著朕了。”


    慕風焰說完,施施然往上位走去,堂下眾人的臉色卻都變了。


    “皇上,這宮裏的宮人多了是,這個懷蕊毛手毛腳的,若不然,皇上換一個?”瑾妃在一旁笑著出口,慕風焰一個冷眼掃去,抬目看向堂下,一指懷蕊道:“朕就要她!不止要她,還要她做朕的女人!”


    懷蕊驚得反應不過來,瑾妃麵上一僵,太後臉色已經白了幾分,下意識看向慕長情,而一眾人的視線也紛紛落在了慕長情身上。


    他帶著麵具,根本看不清神情,隻見得他修長的指尖輕扣酒杯邊緣,在手裏轉動著,良久,勾唇一笑道:“既然是皇上要的人,那微臣,自然從命。”


    他看向堂下道:“來人,將她帶下去,梳洗一番,今晚侍寢。”


    立刻便有宮人來將懷蕊帶走,這事情,發生得可真是突然。


    靜好垂下眸光來,安靜的拖著酒壺,站在一旁,慕風焰見慕長情竟沒有絲毫違背的樣子,看了殿下一會兒,甩了甩手道:“罷了,你們盡興,朕不勝酒……”


    他話未說完,人一歪,竟一跟頭栽了下去,幸虧李安德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瑾妃也過來扶他,他卻推了手道:“不用你扶,你好好呆在宴會上,替朕坐鎮……”


    瑾妃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隻能依言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李安德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慕風焰扶起來,正要從側門往外走,途徑靜好身邊時,慕風焰卻又一下子跌了下去。


    靜好下意識伸出手來拉了他一把,慕長情一抬頭,觸到她的視線,卻一下子怔住,鬼使神差的從地上自己站了起來,揮退開李安德,整個人的力量都依附在靜好身上,盯著她道:“你送朕!”


    靜好一怔,李安德急忙上前接過靜好手裏的酒壺道:“快點,別把皇上摔著。”


    靜好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攙扶住慕風焰,送他離開。


    李安德跟在後頭,時刻護著,生怕慕風焰摔下去。


    好不容易送到清華殿,慕風焰卻直接擋開李安德,指著他道:“你,候在外麵!朕不叫你,不準進來!”


    他醉意迷離,李安德不敢違抗聖旨,道了一句“是”,看向靜好道:“小心伺候皇上,皇上若是出了丁點毛病,要了你的腦袋!”


    靜好恭敬應了一句“是”,這才扶著慕風焰往裏走去。


    清華殿金碧輝煌,到底是皇帝的寢宮,也大得出奇。


    還沒到裏殿呢,靜好正扶著慕風焰往裏走,可是,才行至第一顆雕欄柱旁,原本醉意醺醺的他,卻突然間手一翻,將她按在了柱子上,不由分說地低下頭來,親上她的唇,同時,掌心探向她身前,重重一撕,好好的宮裝竟被他撕得衣不遮體。


    靜好一下子推開他,別過頭去,聲音也重了幾分:“皇上!”


    慕風焰的眸色突然就冷厲起來,扳迴她的臉道:“朕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放心,過了今晚,朕會給你你應有的名分。”


    說完,他不由分說的一俯身,直接將靜好打橫抱了起來,任憑她怎麽掙紮,就是不放手,直至到了內殿,他直接將她跑上龍*,然後壓了上去。


    可是,他卻分明撲了一個空。


    慕風焰迴過頭來,怒視一旁的靜好:“怎麽?連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違抗朕?”


    靜好看了他一眼,眸光一下子清冷下去,盯著慕風焰:“皇上要鬧到什麽時候?”


    “鬧?”慕風焰勾起唇角,神色透著幾分冰寒,“怎麽?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朕在鬧是不是?朕告訴你,朕不是鬧,朕就是要你做朕今晚的女人!”


    說罷,他再次站起身來,伸手扯過靜好,將她再次往*上按去,不由分說地親上她的唇,禁止她一切的掙紮動作!


    靜好掙脫不開,眉心擰得厲害,慕風焰擒著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了,腳也壓得恰到好處。


    題外話:


    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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