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頭的瞬間,陰先生的手快速的從我的身邊掠過!然後一根鋼針直接就沒入了她的脖頸之中。


    我來不及阻止,因為就在這一瞬間,她插進我後背的手,還想要動!


    撕裂的疼痛之下。還有鋼針入肉的聲音。這個女人瞪大了眼睛。然後往後仰倒了下去。


    手,拉起一道血跡,我整個人直接正臉,朝著地上癱倒了下去。


    然後被陰先生扶住。


    他搖了搖頭說:"優柔寡斷,從來不是對這些東西表現出來的。"


    我強笑了一下,王老頭,白偉立刻把我拉到了一邊,然後老楊則是一把就扯開了這個女人的袍子。


    我本來有些不忍,但是看見袍子下麵的景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袍子之下,全部都是黑色的鱗片,除了大體還是一個人形之外,再沒有了任何的人體特征。


    當然,頭部例外。


    陰先生皺眉說:"我以前也見過很多長得奇形怪狀的人。甚至還有鮫人。這個鱗片人和他們有的一拚,隻不過,能夠上岸生存罷了。"


    說話之間,老楊眼光在屍體之上上下轉動。忽然想起來了什麽。對著我說了一句:"你手上的鱗片拔出了,那麽......那些羽化的屍體。肯定還有特別多吧?"


    我看著老楊,然後皺了皺眉,當時拔鱗燒屍體的時候,那股隱隱之中給我的感覺太過悲涼。


    而且......這些人死了這麽多年,如果屍體還要被販賣的話,太過淒慘了。


    我對老楊說:"屍體還在,但是你不能動。"


    老楊看了陰先生一眼,陰先生卻沒有說自己的意思,反倒是說了一句:"我要去找眼睛。"


    我馬上就看向了身旁的縫屍匠,陰先生是看不見縫屍匠的。縫屍匠立刻說了一句:"眼睛在三樓。"


    我立刻就對陰先生說:"去三樓,眼睛在三樓裏麵。"


    陰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後忽然說了一句:"你現在還能夠看見?"


    我點了點頭,陰先生卻有些不敢相信,然後低頭呢喃著:"羽化的作用?"


    "並不是羽化的作用。"我對陰先生說道。陰先生問我那是什麽?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第一次看見非我意念形成的第七感。也沒有血緣的,是那個嚴苛放在我身上的嬰兒。那也是因為當時吳奎用了麻醉槍來射擊我,讓我的意識控製不了身體,而劉三清同時又來占據我的身體,我意識才能夠看見它。之後,等我恢複了以後,我就看不見了。隻知道他一直是存在的。讓我能夠再次看見它的,是當時在醫院裏麵的時候,那個心理方麵的醫生,對我用了一些靈魂上麵的誘導辦法,想要我說出來一些事情,不過被這個第七感阻止。同時,我才發現我又能夠看見。"


    陰先生搖了搖頭說:"他已經死了。沒辦法再複製了。"


    我點了點頭。


    陰先生便朝著樓上走去了。


    王老頭要過來給我弄傷口,我則是捂著後背,說:"先去把劉歆放開,她現在估計要擔心死了。"


    走路的時候,我牽扯渾身的劇痛,差點就摔倒了下去。


    白偉直接就把我整個人背了起來。然後上樓。


    到了房間裏麵的時候,我看見了劉歆還在不停的掙紮自己身上的繩子,甚至手腕的地方都已經磨出來了血跡。


    她抬頭的時候,臉上忽然就驚喜了起來,然後淚水奪眶而出。


    我馬上掙紮著從白偉的背上下來,腳步蹣跚的走到了劉歆的身邊,解開她的繩子之後,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


    劉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你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說話之間,劉歆整個人忽然就昏了過去,我心裏麵猛的漏了一拍,馬上把劉歆扶正,旁邊的王老頭也上前。同時老佩抓住了劉歆的手腕同時,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脖子上麵。然後才麵色平緩的說了一句:"沒有問題,精神太過緊張,然後加上長時間的疲憊波折,休養一下就好了。"


    老佩說完的同時,卻看著我說了一句:"倒是你,如果你再不治傷,恐怕......"斤吉史扛。


    我馬上不再反抗旁邊幾個人對我的動作了。


    劉歆被平放在床上,我被抬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然後進行傷口的消毒還有包紮。


    一直在這個旅館裏麵修養了一個多星期。


    劉歆會把我扶到樓下去坐著曬太陽。我也感覺,這是大半年來,唯一的一段清靜平穩下來的時間。


    其他的人,老佩是守在我們身邊的。


    嚴苛似乎又恢複了以前那個嚴謹不苟,沒有一絲表情的模樣。


    隻不過他滿頭花白的頭發,已經出賣了他的經曆。


    旅館老板的屍體,還有這個女人的屍體一直被放在三樓之上。


    老楊想要打他們的注意,嚴苛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而且這一次,就連陰先生都沒有同意。


    老楊心情糟糕的同時,心裏麵不知道打著什麽算盤。


    白偉......最多的時間之內,就是呆在了自己的車上,沉默的抽煙。等我的傷口,差不多已經恢複到能夠自由行動的時候。


    嚴苛過來找到了我,看著他嚴謹不苟的臉,我輕聲說了一句:"你是有事情要對我說對吧?"


    嚴苛點了點頭,然後說:"畢竟他們是因為你而死,這棟樓以後沒有了人,肯定也會被別人發現。到時候這裏麵的屍體又會引起波折還有禍端。"


    我問嚴苛是不是想要燒掉他們?嚴苛搖了搖頭說:"羽化是最好的方式,這裏近海,環境位置特殊,所以才會造成之前的那些屍體,短時間之內全部羽化。我要你,然後所有人一起去安葬這兩具屍體,同時還要把本來村子裏麵的屍體都放迴原處。"


    我點了點頭同意,嚴苛平淡的說了一句:"也是為了你好。羽化的氛圍之下,第七感不會有憎恨,那麽也就不用燒屍體。要不你認為,這幾天我們憑什麽這麽安靜?"


    我因為嚴苛的這句話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然,運送屍體的時候,白偉的車,就派上了最大的用場,不過即使是這樣,從早上,一直搬到了中午,才算把所有屍體放迴了那些土屋。


    嚴苛在村口的位置,起了一座墳。然後把旅館老板的屍體,還有那個女人,也就是他妻子的屍體安葬在了一起。


    並且在墳堆之內,扔進去了好多折下來的羽毛。最後填土的時候,老楊表現的臉上全部都是肉痛。


    嚴苛也沒有完全讓老楊吃虧,允許老楊帶走了幾片羽毛。這個東西,比那些口含的明珠還有溫玉更加管用。物依稀為貴。肯定識貨的人,會高價收這些東西。


    一並事情解決之後,嚴苛,老佩,我,還有劉歆,決定要迴到縣城裏麵去。


    問老楊陰先生等人的打算的時候,老楊咧著嘴說:"本來還想要抓你去弄一次不死肉的,但是現在知道那是個什麽鬼東西了之後,我就不打算去了。走南闖北的,其實就是為了一個字,錢。這幾根羽化的羽毛,如果被識貨的人看到,就是天價。誰還去冒著生命危險挖屍體?"


    陰先生補充了一句說:"暫時我們還會跟著你。你還有一個事情沒有處理。"


    我低頭,然後說了一句:"我應該知道,他藏身在什麽地方了。"


    陰先生側耳,我搖頭,然後說:"我要親自去做,他想要對我這個兒子下毒手,可是,畢竟還是算我的爸爸,我親手送他上路。"


    劉三清一直在我的身側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但是還有一個縫屍匠的第七感阻攔他。


    而我,這幾天清靜下來,想了一些事情。


    劉三清......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了我,他的身體,在什麽地方。


    他的紙條,他的話。


    他的骨骼......就在我親生媽媽的屍體裏麵!


    ps:


    唿唿讓我值得欣慰的是,我最大,也是最隱藏的一個坑,沒有人猜到。


    或許有一個兩個人猜到了一點點。這是讓我值得興奮的一件事情。


    今天後續還有幾更。但是建議大家到了兩點或者三點來刷新。我寫的很慢很慢很慢。


    三點刷新了一次之後,晚上八點九點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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