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迴頭過去,卻看見了穿著正裝的莫警察高舉著手中的黑色手槍。冷冷的看著吳奎。


    吳奎微眯著眼睛說了一句:"跳梁小醜罷了。"


    我麵色微變,因為莫警察的手指忽然扣動了一下,砰的一聲槍響,吳奎悶哼了一聲。直接就半跪在了地上。


    我死死的看著莫警察的動作,再看吳奎的時候,瞳孔都緊縮了起來,不敢多說話。


    莫警察卻忽然對我說了一句:"他是拘捕,你明白麽?"


    我麵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下來,然後剛想有說什麽的時候,莫警察的槍口,卻對準了我的額頭。然後說了一句:"你也想要變成他的同犯?"


    那邊的吳奎,冷聲說了一句:"依舊是一個跳梁小醜......"


    莫警察卻冷笑了起來,馬上就要過去扣押吳奎,同時口中說了一句:"我早就注意到了姓程的和你的關係不一般,你殺了那麽多人,你以為他能撇清關係?"


    我往後小心的退了半步,莫警察本來想要抬頭看我的時候。但是就在同時。吳奎忽然一抬手肘!是那隻斷手的手肘。然後一把就撞在了莫警察的手腕之上,一聲輕響之後,莫警察咒罵了一聲,但是手中的槍卻被撞飛了出去!


    吳奎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一把就把莫警察壓到了地上,莫警察就要反抗的時候。吳奎另外一隻手,卻用力的按住了莫警察的頭,然後忽然放鬆。


    莫警察一下子就因為慣性,然後把頭抬了起來!吳奎同時用力的往下一按!砰的一聲悶響之後,莫警察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沒有聲息了。


    我馬上轉身就跑!朝著路旁有樹林的地方鑽了進去,但是側眼,卻看見了吳奎把旁邊地上掉落的槍撿了起來!


    然後朝著我,就開了一槍!我甚至沒有看見子彈的模樣。腿部一陣劇痛,然後直接就摔了下去!


    那邊的吳奎,聲音冰冷的說了一句:"再見......"


    砰的一聲脆響之後,我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依舊活著。


    但是那邊的吳奎,他的手,卻忽然一下子就垂了下去。


    整個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另外一邊的方向。


    我這個時候,聽見了汽車熄火的聲音。


    扭頭過去,程隊,正從一輛警車之上下來。而他的手,正發抖的握著一柄手槍。幾十米遠的位置,我都能夠看見程隊臉上的哆嗦,嘴唇不停的嗡動。


    我聽不見他說的什麽,但是從他的口型之中能夠看見,程隊說的是:"屬下......犯上......"


    同時。從車上還下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那天看見的肥胖上司,他捏著雙手,看著那邊的吳奎。


    而吳奎......則是忽然咧嘴笑了笑,最後扭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往後仰到而去。


    我怔然的看著著一幕。吳奎死了,被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一槍斃命。


    但是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一定沒有機會能夠殺的了吳奎,就連剛才的莫警察,那麽近的距離之下,依舊被吳奎占了上風。


    很快幾個警察跑到了吳奎的那邊。然後拉起了警戒線。


    我這裏,則是程隊,帶著那個肥胖的上司走了過來。


    肥胖上司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側耳對程隊說了幾句話,程隊迴答了之後。


    他再看我的目光,就舒緩了很多,然後說了一句:"我們這樣做,其實是在足夠保護你安全的狀態之下的行為。這一次能夠擊斃嫌犯,你在其中有很大的幫助。而且前麵的事情,經過調查之後,也沒有你的責任,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咬著內唇,還沒有點頭的時候,肥胖上司已經轉身往另外一邊走了。


    而程隊這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一句:"事情結束了。"我強笑著說:"你是故意要擊斃吳奎的,對不對?"


    程隊點了點頭,然後說:"這是他的尊嚴。"程隊說完之後,然後看了看我的腿,然後說:"你要不要去醫院?"


    我卻搖了搖頭,然後說了一句:"這點小傷,不用去。"


    程隊看我的目光忽然變了變,然後皺眉說:"你和他是仇敵。"我轉身,然後往來時的方向拖拉著腳離開,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說:"雖然是仇敵,但是我們都是為了想要保護一個女人。你因為你嘴裏麵所謂的尊嚴,就能夠開槍。即便是他被關一輩子,也比死了會好很多。"


    我一直以為的是程隊隻是想要抓了吳奎,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動手這麽的狠戾。


    走了不知道多遠,我腿部已經開始有些麻木了,幾乎感覺不到了疼痛。


    拿出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竟然已經接近了淩晨五點。等到我拖拉著麻木的腿,迴到了樓下的時候,幾乎快到六點鍾,天色有些發亮,甚至有幾個剛出來準備去早市買菜的老婆婆看見了我,低著頭快步的就走。苦笑了一下。然後上樓,敲開房門的時候,開門的人依舊是白偉。


    白偉看見我之後,立刻鬆了一大口氣,然後說了句:"你總算迴來了,快進來。"


    拖著腿進了屋子,馬上就看見了屋子裏麵,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嚴苛。


    嚴苛看著的不是我的臉,而是手。


    我的......右手。


    但是就在同時的時候,陰先生忽然就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後蹲了下來。抓住了我的腿,然後麵色微變的說:"槍傷?"


    房間裏麵的氣氛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餘下的王老頭還有老楊警惕的看著屋門的位置。


    我吐了一口氣,然後說了句:"沒事了,後麵沒有人跟著我。"


    同時的時候,我對著嚴苛說了一句:"嚴苛......吳奎,他已經死了。"


    場間的氣氛,瞬間的就凝固了下來,嚴苛的臉色忽然變得僵硬無比,然後嘴角難看的抽動了兩下,卻說了一句:"死了?"緊跟著,嚴苛閉上了眼,然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看著嚴苛的眼角的時候,分明看見了那裏出現了一點點濕濕潤潤的痕跡,而且,眼角的魚尾紋明顯就增加了幾分。


    但是旁邊的陰先生卻沒有理會我的話,馬上就對著王老頭說了一句:"把你的東西,還有我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然後酒精藥物這些也都要,槍傷不能馬虎,否則這條腿就算是廢了。"


    嚴苛一直沒有睜開眼睛,而我則是麻木的讓陰先生動我的身體。被弄進房間之後,還是白偉說了一句:"你們兩個都是動屍體的,動人能行麽?"


    但是陰先生卻迴了一句話說:"醫院裏麵縫東西的手藝,也未必有我的好,而且隻需要把子彈取出來,然後清洗了傷口,上藥縫合就可以了。你以為以前那些戰場上下來的人,有那麽講究?不照樣活的好好的。"白偉再沒有反駁了。等到我的腿被包紮了起來之後,陰先生才說了一句:"你就不能夠讓人省點心麽?"


    我苦笑了一聲,然後說:"已經不用省心了,沒有人會害我了。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找到劉歆之後,我就會帶著她去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去生活,不會再出任何的事情。"


    陰先生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然後說了一句:"你說的是沒錯,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手上的鱗片。還有那個現在都沒有露麵的,砸了玻璃的人。"斤記場巴。


    說話之間,屋門的位置,嚴苛走了進來,然後說了句:"我沒有讓你碰這個東西。那個程隊......動的小手段。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他要這樣對你?"


    我搖頭。


    嚴苛卻說了句:"吳奎,是程隊所殺的對吧?"


    我點頭,然後立刻就想起來了一點頭緒,嚴苛繼續說:"他不會明著殺你,但是已經用了這個手段,如果你死了,他也就相當於為吳奎,完成他未完成的心願了。"


    我背上,已經完全被冷汗所浸透。


    ps:


    大概還有幾天吧,具體幾天我也說不準。也就隻有幾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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