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歆搖了搖頭說:"從迴到教堂之後,我就沒有用過了。"


    我失望了一下,搖頭說沒事,等從這些山裏麵出去之後。就能夠找到他們了。


    劉歆卻輕聲說了一句話說:"你知道為什麽,看守你的人那麽少,而且我還能夠逃脫他們,是因為什麽嗎?"


    我有些不安了,劉歆看著頭頂的月亮,然後說:"嚴苛被抓住了。"


    我死死的瞪著劉歆,立刻說道:"絕對不可能!"


    劉歆卻搖了搖頭說:"沒有不可能的。這是我從那幾個跟著我去老佩樓裏麵的那些道士吐露出來的。"


    我看著漆黑的甲板,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話。劉歆卻說:"我們被抓起來了半個多月,其中發生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聽到劉歆的這句話,我猛的抬起頭,再次看向旁邊的山的時候。有些難以相信。因為在我的記憶裏麵,這才三天到四天之間的記憶而已。


    與此同時,在這個時候。船艙裏麵傳出來了痛苦的咳嗽的聲音。


    我和劉歆立刻往船艙裏麵走去。推開房間門之後。卻看見小胡子男人,已經坐起來了身子,麵色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地麵。


    看見我和劉歆進來了之後,他麵色顫抖的說:"他們都死了。"


    我給劉歆做了個手勢,讓她不要說話,這個小胡子男人的精神程度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劉歆退出了房間,我沒有多提關於道觀裏麵發生的事情,而是由其他地方來引導。然後示意小胡子男人,我們應該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小胡子男人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光彩,然後下床,跌跌撞撞的往房間外麵跑去。


    然後拿出來了鑰匙,打開了控製室的門,進去操控船隻了。船隻很快就開始移動了起來,而劉歆則是站在甲板之上,看著水麵沒有多說話。


    我腦子裏麵一瞬間接受的信息太多,已經有些混亂了。梳理清晰之後,船隻。已經開出去了一段水域。


    而天色也已經有了一點點光亮。又過了半天左右的時間,山勢開始減弱。地域也變得平了起來。


    甲板那邊有腳步聲,迴過頭,卻看見小胡子男人麵色蒼白的走了出來。我問他這裏是什麽地方?到了哪裏?


    他聲音沙啞的說:"江西。"


    江西,是龍虎山之地。道教的主要山門之一。但是我們之前呆著的地方,絕對不是龍虎山。


    而這個時候,小胡子男人似乎想起來了什麽,問了我一句說:"你們......不是林業局的人?"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小胡子男人苦笑著歎了口氣說:"我們太過謹慎了。"


    我對小胡子男人說:"我們沒有什麽利益碰撞的地方。隻不過是個誤會而已。"


    小胡子男人點了點說:"做這一行的,生死各安天命,意外誰都避免不了。被抓起來也不過是被關一段時間,然後罰款而已,但是......"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眼神之中掠過一絲驚恐,閉口不言了。


    我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沒有多問。山門口看見的老道士,後腦勺都完全破裂了。但是他依舊還"活著"。而之後起的那場火,是老道士所為,還是這個小胡子男人做的,對我來說,意義都不會特別巨大,當時想要從老道士口中得到劉歆的消息,所以我才跟上他。而現在劉歆也已經迴來了身邊了。


    幾句話說完了之後,我隨口提了一句,能不能借用一下他的手機?


    小胡子男人立刻就點頭說沒問題,然後去船艙裏麵拿出來了手機給我。


    我馬上就給老佩撥通了電話。


    劉歆說嚴苛被抓住了,但是卻沒有提到老佩,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但是那邊卻是一陣忙音。


    小胡子男人說了一句話說:"我去開船,如果你們要在近處下去的話,可以告訴我。"


    說完,他就下了甲板。我又一次體會到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雖然身邊有劉歆。可是,鍾亦,嚴苛,老佩,甚至是吳奎,幾個人安危不知,而且......很有可能,是從我這裏透露出去的消息,因為劉歆剛才說過一句,我們被抓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可是再我的記憶裏麵,卻是三四天。


    而且,還有讓我覺得愧對的,就是劉歆。花了如此大的功夫,幫助劉歆植皮,然後擺脫那些蛆蟲。可是因為我被抓的緣故,又逼得她不得不再讓蠅蛆重新迴到了自己的身上。


    去看劉歆的時候,她卻忽然問我,我是不是要去找嚴苛他們?


    我點了點頭說:"鍾亦,嚴苛,老佩,甚至還有吳奎......如果時間真的過去了半個月,恐怕,消息真的就是從我口中吐露出去的了。"


    劉歆卻搖了搖頭說:"我能夠確定的,隻有嚴苛和鍾亦被抓走了。老佩當時和我們分散,也沒有和嚴苛會和。而吳奎......"說道這裏的時候,劉歆輕聲說了一句:"吳奎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我微眯起來了眼睛,劉歆繼續說了一句話說:"劉畫,我們這一次就這樣脫身好不好?鍾亦不會死,嚴苛也死不了,道教的人本來也是受了嚴苛的無妄之災,他們利用嚴苛和鍾亦破掉了輿論之後,最多軟禁他們而已。"


    劉歆說完之後,就開始去拉扯臉上的紗布,我本來以為她的眼睛之下的皮膚還繼續包裹,是因為她又讓那些蛆蟲迴到身體裏麵的緣故。


    但是紗布取下來之後,一張白皙的臉,進入了我的視線之中。劉歆繼續對我說:"因為我的錯事,糾纏出來的一切,我也差點死了一次,我受到的痛苦,並沒有比鍾亦小。但是我們兩個人互相傷害過來,都是為了誰?"


    劉歆是在自問,同樣也是在問我。她把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臉上說:"我本來是不想再繼續跟著鍾亦搶奪在你身邊的機會,可是現在,老佩給了我新生......"


    臉部的植皮,和換皮之間,是有根本的區別的。


    植皮是貼合麵部原本的肌肉,重新生長出來一張皮膚。


    而換皮,則是像我現在帶著的這張麵具一樣,會把臉部肌肉改變。


    所以劉歆......已經恢複成為了,最開始她的樣子。


    聽完劉歆的話之後,我心裏麵卻忍不住的就要動搖了起來,如果我和劉歆現在借著這個機會離開的話,重新找個地方改頭換麵的生活,道教的人也不會再大動幹戈的來追捕我們的。


    可是我真的能夠按劉歆的說法這樣做麽?


    劉歆卻忽然問了一句話說:"劉畫,你記不記得,你當時答應過我什麽事情?"


    我頓時就語塞了下來,有些艱難的說記得。


    劉歆頓了頓,又說了一句:"我並沒有讓這些蛆,再有機會進入我的身體裏麵。不過我能控製住它們的感覺,也越來越微弱了。"


    我以前答應過劉歆,要和她結婚。這件事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和鍾亦當時的婚禮,然後我媽媽的慘死。家庭的破裂。


    劉歆往船艙下麵走去了。


    隻留下來我一個人,在原地。


    劉歆卻忽然扭頭過來說了最後一句話說:"我殺了鍾亦一次,她因為第七感活了過來。而鍾亦又來殺我一次,奪走了我的皮。如果沒有蛆的話,我也已經死了。但是,你一直在想我的對錯和你的憐憫,你有沒有想過,鍾亦是什麽人?她又有什麽本事來殺我一次?第七感隻不過是苟延殘喘的意識而已。你真的把她,想得和鬼神一樣強大嗎?"


    而與此同時,天色終於完全的大亮了起來。


    我們的船,進入了另外一條水域。兩邊綿延的山勢,也完全消失。


    剩下能夠看見的,就是參差錯落的高樓。還有兩邊岸旁,零零星星的船隻。夾叼斤亡。


    而這個時候,劉歆又添了一句話說:"嚴苛會被抓住,不一定是因為你。你仔細想想,還有什麽人,姓鍾?"


    ps:


    = =解釋一下本章的內容,以前的所有章節,都是豬腳的主觀推測,隻是在他的觀點上覺得是對的。但是其中對錯都有,劉歆最開始不多說,是因為自己沒了皮,不能和豬腳在一起。羅羅把支線收了= = 以後不寫支線了。直接把這條主線往下推動,直至完結為止。


    感謝現在還在陪我囉嗦的各位。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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