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也在房間裏麵的時候,老佩說任何話都沒有迴避吳奎。


    這和我想象當中,當時他們關係破裂的程度,沒有那麽的巨大。或者是說,他們三人,恐怕就是當時的意誌不相符而已。而我這邊因為劉歆已經死心並且消失的緣故,吳奎沒有必要,再和舊時的同伴僵持。


    話問完之後,吳奎沉默了一會,然後依舊沒有波動的說了一句:"然後呢?"


    我剛被壓下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對吳奎說:"你告訴我,劉歆在哪裏!"


    吳奎搖了搖頭,我死死的看著他說:"你和劉歆到底什麽關係?為什麽每次都來引導。幫助我去找她?現在為什麽你又要停手?還有,白柳......到底是誰?"


    吳奎卻搖了搖頭,還是不迴答我。卻轉身也向著門外走去了。


    我正要上前擋住房門的時候,吳奎卻忽然說了一句:"你看過箱子裏麵的東西了沒有?"


    我猛的就停頓了下來,而吳奎,則是已經離開了房間。


    箱子裏麵的東西......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裏麵是什麽恐怖的物品,不敢打開。


    但是到了之後,得知劉歆並不會害我的時候,我卻對劉歆心裏麵有怨氣。所以要等她來了之後再開。


    到第三次我想要打開的時候,卻因為鍾亦的原因,左右搖擺。最後選擇了鍾亦,就不再敢開這個箱子了。本來打算就那麽一直放下去,吳奎今天的一句話。讓我腦子裏麵有些麻木。


    箱子我迴家之後,就放在了我家的床墊下麵,沒有任何人知道。


    但是我現在卻沒有時間迴去拿那個箱子。


    鍾亦的事情也是迫在眉睫,雖然嚴謹道士。也就是嚴苛。肯定不會讓鍾亦受到傷害,而且還有一個老佩。


    可老佩最開始也說了,第七感造勢出來的輿論,直接就毀掉了迷信的鬼神的基礎,舉國上下多少道教?又有多少依靠這些鬼神迷信來得利的人?


    其中的危險,根本就是沒有辦法估量的。


    可是在我個人這裏,對於劉歆,我已經愧疚到了極點。加上得到白柳的信息之後,更加能夠有線索去尋找到她了。


    而吳奎雖然沒有告訴我其他的東西,卻提醒了我箱子。


    在房間裏麵艱難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拿起來電話,給老爸打了過去。老爸接通電話之後,聲音已經不像是我和鍾亦剛剛離開的時候那麽衰弱了,我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然後告訴他,把我床下麵的那個箱子,給我寄到我現在這個地方。並且叮囑老爸說:"一定不要打開那個箱子。"


    最後告訴了老爸這邊的地址。


    從房間裏麵出去之後,老佩對我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我去陪著鍾亦。鍾亦的情緒,一直都是低沉的狀態。


    上次我問過鍾亦,為什麽她是劉歆的皮膚,可是鍾亦並沒有告訴我原因。而是對我說了一句,讓我了解第七感之後,以後就能夠知道。


    但是第七感,我現在知道的已經足夠的多了。鍾亦並沒有給我說實話。


    我不是沒想過,鍾亦是剝了劉歆的皮,但是我想象不到,她哪裏來的本事,能夠對付得了劉歆。


    而劉歆現在又是什麽樣子?我卻猛然想到了一點。


    我身上的蛆病,是在皮膚和血肉之間的那一層。


    裏麵的蛆蟲,活動在之間的區域,老佩用特殊的抗體,抑製了蛆蟲的生長。但是也沒有辦法完全根治。


    而且還告訴我,蛆蟲到了一定的地步,我還是會有生命危險。最近快一個月的時間,我身上也沒有蛆蟲生長的感覺。劉歆沒有老佩,她的蛆病是怎麽抑製的......這個蛆病的例子太少了。不敢想現在劉歆的模樣。


    我迴到房間裏麵,鍾亦靠在床頭上發呆,我把心中的疑惑壓製了下去。鍾亦已經因為劉歆的事情隱瞞過了我兩次,恐怕就算是我繼續問下去,也是得不到答案的。箱子肯定會告訴我一些事情,我把最後的線索,寄存在了箱子上麵,而且正常的情況之下的話。最多三天時間,它就能夠從老家寄過來。


    時間很快的到了早上的八點,醫院是九點鍾上班。


    老佩提前來敲我和鍾亦的門。鍾亦畏懼的看著我,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沒事。仔細看了看鍾亦手上的皮膚。再去看她的臉的時候,昏暗的燈光下麵,感覺到她的臉,好像過白了一些。


    出發之前,嚴苛罕見的多說了幾句話說:"都已經全部安排好了,鍾亦,你按照我給你說的,什麽都不用做,我一定會保證好你和劉畫的安全。"


    離開小區,上了老佩的車,然後老佩直接驅車,像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巧合的是,這次選擇的醫院,竟然就是我上次帶著劉歆,去檢查的那一家。


    下車的時候,嚴苛的情緒明顯有些興奮,但是老佩卻留在了車上。


    吳奎和我,一左一右的跟在鍾亦的身邊。然後吳奎告訴我說:"檢查要不了很久,等會兒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會聯係整個縣城裏麵所有的媒體。之後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迅速的帶鍾亦離開。嚴苛,會完成後續的事情。"


    我抬頭看了一眼走在身邊的嚴苛,他的臉上,微微的有了一絲怪異的跳動,感覺我們四個人現在去的不是醫院,就像是戰場一樣。


    做ct的地方,因為醫院剛剛上班,卻並沒有人做檢查。


    早就做好了預約,進入ct室的時候,嚴謹道士看了吳奎一眼,然後吳奎立刻就開始走到室外了。


    我明白,他已經開始做媒體那邊的聯係了,但是不知道吳奎是用什麽樣的內容,把這些媒體給吸引過來的。


    而室內,鍾亦則是臉色中一直有些不太自然,將要麵對不知道多少人,恐怕換成是我,也做不到比鍾亦現在更好了。


    主治醫生進了ct室,看見我們這麽多人之後,皺了皺眉眉頭,要求我們離開,在室外等候,但是他身邊,卻帶了三四個年輕的男女。


    我本來想要拒絕的時候,但是嚴苛卻竟然轉身就像門外走去了。冬狂貞圾。


    我不解了一下,但是他出門的時候,卻罕見的對我招了招手,就是示意我必須要出來了。


    出來之後,我問了一句,留鍾亦一個人在裏麵,難道不會有問題嗎?


    嚴苛卻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迴答我說:"這個人,並不是本身這個醫院的醫生。他和這個醫院的院長是朋友,但是卻是另外一個醫科大學,專門研究腦科方麵的教授。那幾個人是他的學生。大學裏麵經常都會有實習。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關注這些訊息,本來不一定是在這個小城裏麵。但是這裏,是最方便的地方。"


    我臉上微微有些充血,感覺躁動和紅潤,學校裏麵經常是會有出來實習的學生和帶領的老師。


    但是沒想到嚴苛竟然已經做到了如此的地步。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吳奎對我們招了招手,說了句,來了。


    樓道的盡頭,能夠看見幾個腳步急促的人,快速的走了過來。


    從麵孔上看不出來什麽問題,但是他們胸前掛著的相機,已經說明了他們的身份了。


    時間剛好過去了十幾分鍾,裏麵的檢測程序也應該已經開始。腦電波的檢測是最快的。


    開始,就一定能夠發現問題,但是現在還沒有開門,我想象不到,裏麵的那個教授,現在應該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


    而嚴謹道士,卻敲響了房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青年男性探出來頭,說了句暫時不能進來。


    但是嚴苛哪裏能夠聽他的話,猛的一把就推開了房門!


    ps:


    箱子送過來就要打開了,你們猜到裏麵會是什麽東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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