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候有些膽怯了,聲音有些發顫的對我說:"這裏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快步的把屋子裏麵所有的燈全部打開。同時也把臥室,廚房。衛生間,所有能夠藏人的地方,全部都看了一遍。


    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跡象。


    還記得那天在臥室裏麵發現白柳屍體時候的場景。所以臥室裏麵,我停留的時間最長。


    葛候自從進來之後,就在不停的發抖,麵色白的嚇人。


    我問了一句話說,他怎麽了?


    葛候苦笑了一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腰部。說了一句,剛才進屋的時候,扭著了。


    我皺眉,讓葛候可以休息一下,我們暫時不會從屋子裏麵離開。


    葛候怕我,聽了我應允的話之後,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去客廳裏麵坐著了。我順道說了一句,讓他關上房門。


    這裏的房子應該是白柳自己的,但是她死了之後,屍體被程隊所在的派出所收取,但是房子卻空了下來。


    剛才蜈蚣疤男人離開的方向,就是這邊。從任何角度上來看,他都隻可能進這個小區,這個屋子。


    但是現在的跡象,卻絲毫沒有蜈蚣疤男人的影子。


    站在臥室裏麵猶豫,這裏沒有多餘駐留的意義了,反倒是萬一等下出去的時候,被別人看見,肯定會引起懷疑。但是我心裏麵卻還是感覺,蜈蚣疤男人不可能沒有來過這裏。白柳和他的身份,我最開始猜測,並且單方麵肯定的,就是夫妻。


    在臥室裏麵苦想,卻怎麽都想不到,蜈蚣疤男人還有可能去什麽地方。


    但是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早上五點了。


    我正準備離開臥室的時候。目光下意識的就在臥室裏麵掃視了一圈,停留最長的。就是當時白柳屍體被我拉出來的床旁地麵。然後,就被另外一樣物品吸過去了目光。


    床頭櫃上麵,擺放著一個相框。


    我不由自主的就走了過去,然後把相框拿了起來,上麵能夠看到,白柳的麵容,然後她的身邊,則是一個男人的身影。隻不過,頭部的位置被嘩啦掉了。


    我心裏麵歎了口氣。正要把相框放迴去的時候,但是卻猛然的心驚了起來!


    死死的捏住相框,再去打量床頭櫃。並且輕輕的用手,在上麵的摸了一下,手指立刻就變成了灰色。


    心髒砰砰直跳。屋子裏麵所有的地方,灰塵都特別的重,但是唯一一個,這個相框。是沒有任何灰塵的。


    我小心翼翼的把相框放進自己的懷裏,然後出了臥室。


    發現葛候,正橫躺在沙發上麵,竟然睡著了。


    我皺眉叫了葛候的名字兩聲。


    他猛的驚醒了過來,然後左右四顧,最後看見是我,才鬆了口氣下來。從葛候的表現上,我能夠看出來,恐怕這個人的生活,就和他不孝的體現一樣。隨時都是在擔心受怕的。


    葛候聲音有些發啞的問了我一句。可以走了?


    我點頭,然後開始關燈。把燈光全部關閉之後,才離開了白柳的家。


    但是離開之前,我猶豫了一下子,把房門還是帶離到之前的那種位置。


    下樓之後,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發亮了。小區裏麵已經有了路人,我和葛候迅速的出了小區,保安抬頭看了我們一眼,但是也沒有攔住我們。休溝名劃。


    迴到老太的房子之後,我渾身疲憊,而且半個晚上幾乎都沒有睡覺,神經一直都在緊繃的狀態。


    給葛候說了句,現在沒事了,白天的時候盡量不要出去,如果有事的話,你先給我說一聲。然後我就進了臥室,同時把門反鎖。


    葛候雖然現在表現的沒有什麽問題,但是還是不能夠完全相信的,然後我倒頭就在床上,昏沉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的時候,看手機,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腦袋脹痛的打開臥室門出來,看見葛候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問了句:"有沒有什麽人過來過?"


    葛候立刻就站起來,然後說了句沒有。


    我心裏麵鬆了一口氣,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從白柳家裏麵迴來之後,腦子裏麵就昏昏沉沉的厲害。現在終於清醒了一下,摸了摸懷裏,猛的心驚起來!


    然後迅速的跑迴房間,相框......放在床上。


    我立刻把相框從床上拿了起來,然後掃視了一下這個臥室,把它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裏麵。


    這個相框是白柳家裏麵唯一一個沒有灰塵的東西。一定有大用!


    而現在這個時候,我有時間再多看這個屋子了,從裏到外所有地方全部搜查了一次,甚至我還當做小言家裏麵發現那個暗牆一樣去不停的摸索,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昨天晚上不知道有沒有被蜈蚣疤男人發現,而且我拿走了相框。今天晚上,他還會不會來敲門?


    一下午的時間,不能全部在屋子裏麵耗著。


    我告訴葛候他也可以出去,但是注意晚上的時候,早點迴來就可以了。我準備繼續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一直忙碌到了六點多鍾,也沒有什麽結果。


    中途接到了鍾亦的電話,她問我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我告訴鍾亦都還好,然後也告訴了她,我找工作的事情。鍾亦沒有多說幹涉我的話,最後隻說了一句,我等你。


    這個電話之後,我的心情就是出於煩躁不安的狀態了。


    晚上迴到了屋子裏麵,發現葛候已經在看電視了。我腦子裏麵過了一遍關於白柳和蜈蚣臉男人的事情,能夠得到他們兩個人大概的關係身份。通過其中一個人,一定能夠找到另外一個。


    但是我卻怎麽都想不到,蜈蚣臉男人,為什麽每天晚上都來這裏砸門?


    於是,我問了葛候一句,以前她媽媽,還有沒有過什麽其他不正常的事情。


    得罪過什麽人之類的。


    葛候苦思冥想了片刻,看著我說沒有,麵色不似作假。我揉了揉太陽穴,難道所有事情,都要從蜈蚣疤男人的嘴裏麵才能夠問出來?


    但是忽然就在這個時候,葛候忽然就站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句話。


    "我想起來了!"


    我心髒砰砰的狂跳起來,但是忍住了唿吸,沒有去打斷葛候。


    葛候有些喘息的說了一句:"我媽媽在欠錢之前,和所有親戚的關係都很好。"


    說道這裏的時候,葛候明顯就有些懊悔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說:"她借了很多親戚的錢,幫我還債,但是因為我自己沒有能力,她年紀那麽大了,是根本還不掉那麽多錢的。"


    葛候的敘述下麵,我也了解清楚了一件事情的發生,那段時間,幾乎每天有人上門逼債,然後她媽媽就開始深居簡出。葛候,這是唯一一件不能算是奇怪的怪事。


    因為我媽媽之前,一直是一個很能融洽外界生活的人。


    可是,這一切和蜈蚣疤男人能夠扯到什麽關係?債務?絕對不可能,一個債務的事情,不可能讓蜈蚣疤男人天天來砸門。


    葛候說完之後,就有些呆滯的坐在了沙發上,剛才的訴說,對葛候的觸動也很大。


    我卻一直再想,這兩件事情之間的關聯。


    很快就到了十點多鍾,葛候去房間裏麵睡覺了。我就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想著。也沒有一點點的困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忽然聽到了一點點的呢喃的沙啞聲。


    我猛然驚醒過來。


    但是第一個反應,卻是直接就抬起頭,去看天花板!因為昨天晚上,那個聲音就是可能從天花板上傳出來的。


    ps:


    = =今天的最後一更,明天羅羅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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