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道士的麵色瞬間就變得平靜了下來,然後把手機一下子裝進了兜裏。


    吳奎的動作更快,甚至於坐在了地上發呆!我的表現能力就沒有他們兩人這麽厲害了,額頭上的冷汗。甚至要連成了線。


    外麵的腳步聲顯得有氣無力,正常人的腳步不可能這麽虛弱。


    但卻是恰好附和了我所推斷的,小言爸爸第七感意識控製了身體。可他已經腐爛了到了巨人觀的現象。這樣的屍體走動,直接讓我的神經緊繃到了臨界點。


    剛才短暫的和吳奎,還有嚴謹道士的交流,並沒有得到什麽實質意義上的信息。


    而且吳奎和嚴謹道士也沒有說,他們是被怎麽抓進來的。還有短信的事情,我都沒來得及問吳奎。


    而外麵的那個腳步聲。卻慢慢的停了下來。


    房門並沒有打開,我看了嚴謹道士和吳奎一眼,發現了一個不經意的小細節。


    嚴謹道士的額頭上,也有汗......他在恐懼!時間仿佛停滯,我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惶恐,慢慢的向著門口的方向挪了過去。


    門不打開是有原因的,小言爸爸能夠抓住吳奎和嚴謹道士肯定用了什麽特殊的辦法,否則拚他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動不了對第七感了解的如此透徹的嚴謹道士。還有一個身份神秘的吳奎。


    屋子裏麵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我慢慢的貼近了門口。然後從細小的門縫中往外看去。


    能夠看見一個人,正背對著門的方向,然後再多的就看不見了。我鬆了一口氣,因為還好沒有看見臆想中。小言爸爸腐爛的臉。


    看到外麵情況了之後,我就沒有那麽畏懼了,吳奎和嚴謹道士通知了老佩帶著小言媽媽過來,應該就是用來換他們出去的。我心中一滯怠,想到了為什麽他們兩人為什麽不要我摻和在內了。


    從任何方麵的關係上來講,小言爸爸都不可能放過我......


    再去看嚴謹道士和吳奎的時候,他們兩人卻都沒有看我了,我微眯起了眼睛,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點點的涼風,從身後的門縫處傳了進來。


    我屏住唿吸迴頭,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因為從縫隙中正對著我的,是一張扣在麵具裏麵的臉。


    被籠罩在黑色的袍子下麵,然後。房間的門,忽然輕響了一下。這個響動輕微至極。


    我扭頭去看嚴謹道士和吳奎。卻沒有發現他們兩人有任何的反應。我清晰的知道......門,已經打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腳步聲繼續出現,然後慢慢遠離。


    我再去看門縫後麵,那個疑似小言爸爸的帶著麵具的人,已經離開,隻剩下背影。


    從背影來看,他的體型已經變化的很小,恐怕是從巨人觀已經開始腐爛迴縮了。休撲反巴。


    但是他把門給我打開是什麽意思?我剛才一瞬間的心理,的確有過,嚴謹道士和吳奎雖然被抓了過來,但是他們隻要用小言媽媽作為交換,就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離開。但是我不一樣。


    最開始嚴謹道士和吳奎想要讓我置身事外,所以不給我說這裏的事情,但是當我自己找過來之後,他們卻還是沒有告訴我,這樣的行為,已經讓我心裏麵開始對他們產生另外一種想法了。


    假劉歆已經交到了嚴謹道士的手中,如果嚴謹道士現在要把我舍棄的話,我微眯起眼睛。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屏住了唿吸,一隻手已經向門口的位置伸了過去。現在吳奎和嚴謹道士沒有發現門的問題。


    外麵那個人如果是小言爸爸的話,他放我出來,肯定也是有原因的。隻不過我寧可麵對一個死了再生的人,都不想麵對可能要舍棄我的嚴謹道士和吳奎。


    但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吳奎忽然抬起來了頭,我嚇得一個激靈,迅速的把手背在了後麵,吳奎對嚴謹道士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沉著說:"走了。"


    我為了隱藏剛才的情緒,假意也問了一句:"剛才的人,是......"


    嚴謹道士搖了搖頭,然後說,應該是。


    我皺眉問嚴謹道士他們是怎麽被抓過來的。吳奎卻麵色不變的說:"意外。"


    我被這個詞一下子就堵了迴去下麵的所有話。我問吳奎和嚴謹道士該怎麽辦現在?


    因為剛才我的想法也是推斷,如果吳奎和嚴謹道士依舊對我沒有其他意思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先選擇脫單跑掉的。


    嚴謹道士皺眉說:"我已經讓老佩帶著小言媽媽過來換我們了。但是......"嚴謹道士的話說的沒錯,老佩甚至比我還要先到達火葬場的位置,但是他的人卻消失不見了。但是應該沒有落在抓住嚴謹道士和吳奎的,可能是小言爸爸的那個人手上。否則他們兩人現在應該早就被放走了才對。


    等待之下,吳奎忽然問了我一句話說:"你給我發短信,問箱子的事情是怎麽迴事?"


    我心中猶豫,但是這件事情遲早會被知道,如果隱瞞,還很可能從我這邊破壞和吳奎的關係。


    於是我直接就說了:"那天早上,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讓我去你家取箱子,但是那個人的口氣是你一樣,甚至還告訴了我,你家的鑰匙在哪裏。"


    吳奎聽完之後,麵色忽然古怪了起來,然後對我說:"在哪?"


    我告訴吳奎,門框......吳奎吐了一口氣,然後對嚴謹道士點了點頭說:"應該能確定是誰了。"


    我詫異的看著吳奎,他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件事情一樣,聽我的迴答,而不過是加一個確定。


    嚴謹道士眉頭不展,一句話都不說的看著眼前的地麵。我有些擔憂。


    然後吳奎對我說:"有些事情,這幾天我們交錯開了之後,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很容易推斷出來。我的鑰匙,除了我自己的身上之外,從來不會在任何地方放置,更何況是門框?"


    吳奎說話間搖了搖頭說:"前兩天的意外是因為沒有料到屍體上放了一種藥物,我們想要碰屍體的時候,就被迷暈了過去,然後醒來之後,我們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少,唯獨我的鑰匙不見了。"


    我眼皮忽然狂跳了起來,問吳奎:"小言爸爸引我去你家?為什麽?"


    我心裏麵確是忽然升起另外一種怪異情緒,當時我猜測的,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可能是劉歆。


    因為從始至終,都是劉歆要我去拿那個箱子。


    小言爸爸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箱子的事情,如果那個人是小言爸爸的話,就會把我所有的推斷,全部推翻了。


    這個時候,嚴謹道士忽然站了起來!然後聲音急促的說了一句:"被算計了。"


    然後嚴謹道士順勢對吳奎做了一個眼色,對著門口。吳奎領會過來,然後就要向門口的位置走去。


    我麵色不改,但是意識之中,卻掀翻了驚濤駭浪。


    事情隻有兩個可能。


    劉歆,在屍體上放了藥,迷暈了嚴謹道士和吳奎,然後把他們兩個人抓到了這裏,同時拿走了吳奎身上的鑰匙,去引導我拿走箱子。這是目前為止最有可能的可能。


    另外一個則是我剛才最恐懼的推斷。那個人是小言爸爸。那麽所有的事情都會被推翻。


    我一邊想,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就隱隱擋在了吳奎要去門口的路上,同時不假顏色的問嚴謹道士,被算計了什麽?


    嚴謹道士猛的抬起頭看著我說:"一直以來,我們的猜測無論如何,都是圍繞一個人來猜。但是這次錯了。抓我們來的人,是小言爸爸,但是拿走吳奎鑰匙的是你的女朋友!雖然火葬場的人不多,小言爸爸那種第七感的狀態,的確可以嚇到不少人,讓他們離開。但是他卻沒有必要拿走鑰匙去讓你拿箱子。小言爸爸沒有可能和箱子的事情有關,這個毋庸置疑。而如果我們放在一起來想的話,小言爸爸在抓我們的同時,你的女朋友隱隱在幕後引導。就能夠說通了。"


    嚴謹道士的分析讓我有點紊亂了,然後吳奎補上了一句說:"這樣做,有一個最大的好處。"


    我猛的看向吳奎說:"什麽好處?"


    吳奎微眯著眼睛說:"如果她成功的話,就可以把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全部洗脫出去,讓你把所有的問題,都想到其他的人的身上。"


    我麵色驟然蒼白,喃喃的說:"這樣有什麽意義?"


    嚴謹道士截斷我的話語,然後聲音嘶啞:"女人心海底針,劉畫,你到底對這個女人做過什麽?"


    我咬著唇,嚴謹道士所說的,是我沒有想到的,但是他一說出口之後,我就覺得事情極有可能就是這樣發生的了。


    而且嚴謹道士的話,讓我想起來我曾經答應過的一件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所有做錯的那一方,都是我。


    嚴謹道士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對吳奎說:"其實......最讓我下定決心的,是這裏!"


    說著,嚴謹道士就快速的繞過我的身邊,一把就推開了房門!


    我麵色驟變,嚴謹道士早就發現了!但是,他的話裏麵,到底是什麽意思?


    ps:


    我設置了很多問題,包括第七感的意識形態。


    大家不要隻從豬腳的角度看,因為這本書裏麵沒有一個極度牛逼的人物。


    故事從發生到現在,也沒有到一個月往上的時間,打個車,吃個飯還是有錢的。


    第七感的誕生,是意識的“想”。如同胖子文有第七感,可能因為他爸爸媽媽的思念。


    此文中我肯定了的就是,豬腳的蛆病,小言媳婦的第七感。


    其他的所有坑,小羅從今天開始的更新。從情節之中解釋。謝謝大家。


    晚上陸續還有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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