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之後,發現白柳家裏麵布置的也很簡單。沒有什麽多餘的裝飾。


    我也沒有多說什麽話,和多做什麽無謂的動作,害怕引起白柳的誤會。


    我來到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害怕劉歆對白柳動手,因為這段時間劉歆的表現我實在是害怕了。坐在沙發上,白柳去給我倒水喝。


    我拿出來手機,??又有了新的消息。打開一看,果然是劉歆的,但是看見劉歆的這條消息的時候,我麵色微微一變。


    因為這條消息,是我發送我的那條消息之後。大約十幾秒鍾之後發過來的。但是在那個時候,我正焦急的往工地外麵走,所以並沒有聽見。讓我麵色變化的是,這條消息裏麵的內容。


    "離她遠點,她很危險。"


    我瞬間就懵了,一點都搞不清楚劉歆的意思。


    難道她發圖片給我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說後麵的那句話?


    劉歆又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而就在這個時候,白柳也給我端著水迴來了。


    她嘴角微微帶笑,我有些不安的把手機收了起來,白柳又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麵,然後開始不知道想些什麽,像是發呆一樣。


    反倒是我現在坐在這個屋子裏麵有一點點不安了,如果是我搞錯了劉歆的意思。她實際上是要表達的是,讓我離這個白柳遠一點。


    那劉歆到底想要做什麽?我腦子裏麵一團亂麻,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我身上的皮膚,驟然開始劇烈的翻騰起來,皮膚下麵快速遊動的感覺驟然讓我渾身緊繃!猛的就站起身來!


    白柳被我嚇了一跳,我麵色蒼白,極力讓自己的麵容看的鎮定起來,然後問白柳,她們家的衛生間在哪裏?


    白柳給我指了指衛生間的位置,我抓起背包,迅速的就衝進了衛生間。然後一下子就關閉了房門。白柳在外麵聲音有些焦慮的說:"你怎麽了?沒有事情吧?"


    我強忍著心中的驚懼說沒有,然後開始快速的脫衣服。同時自己站在了衛生間的浴池裏麵。衣服被我扔在一邊的位置上麵,外麵的白柳敲了兩下門之後,就對我說。如果有事情要幫忙的話就叫她。


    我咬著牙說沒事,就是上個廁所。白柳立刻離開衛生間的門。


    我麵色蒼白的站在浴池裏麵。然後看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已經探出半截身體的蛆蟲,渾身的汗毛都炸立起來了。


    噗嗤一聲輕響,那隻蛆啪嗒的一下就砸到了浴池裏麵,肥大的身軀不停的扭動著,我強忍著惡心和恐懼不去看蛆。但是卻忍不住的去看胸口的傷口。


    那裏的皮肉微微外翻。一點點光亮的粘液在上麵不停的蠕動。我粗重的喘息了起來,傷口的位置沒有一點點疼痛的感覺,就像是這惡心的傷口不是在我的胸口一樣。


    而這隻是剛剛開始......身上的各處位置,開始發出輕微的破裂的聲音,然後就是蠕動的感覺。啪嗒啪嗒,我的身上不停的往外掉出去蛆蟲,皮膚上麵一個又一個的穿孔。


    直到過去了十幾分鍾,我身上終於再也沒有蛆往外鑽了,浴池的水被我提前打開,水塞也被我拔掉。那些蛆掉落一隻,就會被衝走一隻。


    但是我一直記得老佩對我說過的話,不能讓我的傷口沾水。所以那些流水,從是從我的腳步的位置流動,然後衝走蛆蟲的。


    我之前怎麽也沒有想到,到了白柳家裏麵之後,我身上的蛆病會直接就開始爆發。但是最讓我佩服自己的是,我竟然忍住了,沒有像是上次一樣哭爹喊娘。


    身上的傷口太多,感覺我就像是被無數個彈孔穿刺了一樣。我打開了剛才抓進來的包,取出來裏麵的醫用酒精,還有鹽水,紗布。


    用紗布沾了鹽水之後,開始在身上擦拭。


    剛開始的時候,鹽水擦拭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感覺,但是到了酒精的時候,才是真的痛。


    而且因為我背上的皮膚我看不到有多少傷口。


    隻能用酒精浸濕了一大塊的紗布,然後全部一下子纏在了自己的背上。


    勉強的消毒之後,身上的所有傷口都傳來刺激到要命的疼痛,這也代表著那些麻醉粘液被完全擦拭掉了,我身上的傷口,才會在短時間之內複原。


    把剩下的紗布,全部纏繞在身上所有有傷口的位置。最後套上衣服。比上一好的是,上一次,脖子的位置還長著蛆蟲。但是這一次基本上都是脖子以下了。至少從表麵看,我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忍著劇痛,艱難的穿好衣服之後,我檢查了一下子衛生間裏麵再沒有任何的不該留下的東西。才出了衛生間。發現白柳依舊坐在沙發的位置上,看見我出來了之後,給我打了一個招唿。


    我強笑著點頭,白柳眉頭尾皺的對我說:"看你麵色怎麽不太對勁的樣子?"


    我快速的解釋說沒有,就是剛才上廁所時間有點久了,有點不舒服。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還不到中午十一點,我有些猶豫了,劉歆沒有想對白柳動手,而且還讓我離她遠點,說她危險。又是為了什麽?


    我身上的傷口不能讓我去坐沙發,隻能夠站在屋子裏麵,但是為了讓白柳不起疑心。我就裝作去看窗戶外麵的環境。


    卻沒想到我剛站在窗戶口的位置上的時候,感覺外麵的景象有一點點熟悉。


    從我的這個位置看外麵,剛好能夠把小區門口所有的環境看的一覽無餘。


    但是最讓我注意的是我最熟悉的那個地方。就是接連兩次被那個蜈蚣疤的男人注視的地方!


    我猛然驚醒......心裏顫抖的想到:"那個蜈蚣疤的男人,就是站在我現在這個位置,看外麵的!"


    我心中顫抖不止,強忍著急促的唿吸,去問白柳說:"你和你老公住一起嗎?"


    但是這句話問出去我就後悔了,誰和老公不會住在一起?再說,我連男人的鞋子都看見了。白柳點了點頭說錯,不過他剛才有事情,說是出去了。估計要很晚才迴來。


    聽完白柳的話之後,我心裏的不安加重了,八九不離十,白柳的老公,就是那個蜈蚣疤臉的男人了。休記東才。


    而且那個男人站在窗戶的位置,很有可能看的不是我,而是他在等白柳迴家。


    本來我要鬆一口氣的同時,我猛然想到。


    連續兩天站在窗戶的位置看老婆迴來,但是每天都看到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和她一起!


    我不敢往下想了,而且身上的傷口這個時候越發的疼痛,我額頭上不停的滲著冷汗。然後給白柳說:"我得先走了,你這裏應該沒事了。"


    白柳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我狼狽的帶上自己的東西,衝出了白柳家。


    然後一路低頭往小區外麵跑去。


    出了小區之後,我頭也不迴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跑。但是總覺得背後有一個目光在看自己。卻死死的不敢迴頭。


    到了我家樓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子,我還是決定上樓。都到門口了,而且大白天的,不可能有什麽事情。於是快速的上樓。到了我家門口的時候,剛要開門,對麵的門就開了。


    那個老太從屋子裏麵走出來之後,看見了我,又碎碎念了兩句。


    我心裏麵一下子就忍不住爆發了,對著老太冷聲說道:"平時尊重你年紀,我一直沒說過話,但是別太過分了,每天晚上誰家的門在響,你自己清楚。兩個大活人住在屋子裏麵。聽不見砸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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