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文的臉莫名的一下子就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而且我腦子裏麵突兀的就想起來一段已經模糊的記憶。


    是因為那張照片勾起了我一段記憶,也是因為我第一次到小言家裏麵時候的原因。


    那個時候就是胖子文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我和小言媳婦偷情的照片,出現在棺材裏麵,而且小言的屍體還失蹤了。等到我到了小言家裏麵的時候,胖子文卻說沒有給我打過電話,而且手機上確實也沒有通話記錄。那個時候我以為見鬼了,而且到了小言家裏麵之後,就遇到了嚴謹道士,他把我留下來。說我身上有小言的魂魄。


    之後因為恐懼造成的失言,我泄露了我的那個夢。然後嚴謹道士立刻就說我是第七感具象化,我確實和小言媳婦發生了關係。


    當時我根本沒有想到這些事情之間的巧合,腦子裏麵暈乎乎的,而且我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隻能夠選擇相信嚴謹道士。他說怎麽做,我就要去附和。因為我怕死。之後的每件事情,似乎都證明了嚴謹道士是對的。


    嚴謹道士當時還告訴了我,我做夢的那幾天,小言媳婦的房間裏麵就有女人的喘息的聲音。


    小言的爸爸媽媽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那幾天小言也沒有迴過家。當時嚴謹道士這番話在我麵前說過之後,很快我就因為後續的事情把這件事情忽略了。


    恐怕就在那個時候,小言的爸爸媽媽就知道了我這個人,而且很有可能,他們兩個人看到了所有的一切。看到是一迴事情,說不說又是另外一迴事。


    之後的小言結婚,小言媳婦對我擠眉弄眼,一直到小言夫妻慘死。


    我現在才想,如果小言夫妻不死的話,說不定這件事情也就那麽過了。


    因為我之前從沒有到過小言家裏麵,就算小言爸爸媽媽知道未來媳婦和一個男人偷情,也不可能知道我到底是誰。


    而且小言長得又醜,農村裏麵三十歲不結婚就是老光棍了,他現在還能找到一個老婆,按照農村裏麵忍一時風平浪靜的說法,最開始,很有可能小言爸爸媽媽都是想要忍住的。


    但是沒想到小言夫妻慘死。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之後,當時什麽都不知道的我錄完口供就迴家了。


    而且我打死都不想去小言家裏麵,但是因為第七感的緣故,總是想到小言,然後自己嚇自己。


    剛好那個時候,小言的爸爸媽媽攛掇上了胖子文,把我引到了他們家裏麵。


    那個時候,小言爸爸媽媽就想要對我下毒手的,嚴謹道士應該就是一個意外出現的人。


    打亂了小言父母的計劃,這也剛好能夠說通,為什麽小言爸爸會來偷窺我們說話。


    而且小言媽媽能夠裝扮成為小言媳婦的樣子來蒙騙我和嚴謹道士,恐怕就和當時小言爸爸偷聽到的我和嚴謹道士的談話有關。


    之後的事情發展,每一次都和巧合充滿了關聯。


    但是讓我想不通的是胖子文為什麽要幫助小言家裏麵?家醜不可外揚,小言爸爸媽媽怎麽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胖子文?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但是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我也知道那天晚上的拉著風箏跑的黑影到底是誰了。


    那個人......是胖子文!我的猜測需要一個印證,最為簡單的印證辦法,就是通話記錄。


    我轉身就開門走了出去,客廳裏麵空空蕩蕩的,老佩也不在。


    外麵的月光透過窗戶進來,石英鍾上的時間指到了淩晨四點,老佩家裏麵的房間不小,我仔細看了一下,除了最開始老佩把我關起來的那個單獨的小房間之外,我現在的這個房間是最裏麵的一個。


    往外還有三個房間,應該分別住著老佩,劉歆,還有嚴謹道士和吳奎。


    我身上的傷口還是在抽著疼,我要去找吳奎,吳奎的身份神秘,但是我猜測的是他是一個警察,他肯定有辦法能夠調出來在移動公司裏麵的通話記錄。當時我的手機上沒有通話記錄,有很多種辦法能夠偽裝電話號碼。但是隻要我找到那天我和胖子文的通話記錄,就能夠確定,胖子文是故意把我引到小言家裏麵的,我所有的猜測,都可以依照這件事情成立了!


    我走到第一個房間的門口,然後剛要敲門,沒想到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吳奎皺著眉頭看著我說有事?


    我點了點頭,忍著身上的疼痛側身往屋子裏麵看了一眼。我現在忽然想到了,如果我找吳奎讓他幫忙調通話記錄的話,憑借他的聰明,肯定能夠猜到一些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如果不查,始終就有一個懸梁之刺在我的頭頂。


    片刻時間之內,我腦子裏麵電光閃爍,想到了一個借口。


    我問吳奎能不能進去說話。吳奎皺眉,然後把我讓進去了屋子。


    進屋之後,我看見嚴謹道士並沒有睡覺,也是如同昨天晚上我在旅館的房間裏麵看見他的一樣,半躺在床上。


    嚴謹道士看了我一眼,然後吳奎說:"有什麽事情說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嚴謹道士說:"我想請吳奎幫我查一個人。"


    嚴謹道士眉頭皺了皺,說查誰?為什麽?


    我過濾了一下腦子裏麵的內容,然後抽取了幾個關鍵的點。


    我對嚴謹道士說:"我當時第一天到小言家裏的時候,你還記得吧?"


    嚴謹道士點頭。我心裏麵說出來一段之後,稍微安定了一些,同樣也梳理好了接下來要說出來的話。


    我把關於胖子文所有的懷疑都說了出來,但是極為巧妙的,隻說了關於我被窗戶外麵的影子嚇了,然後又說了我發現那個人是胖子文。


    嚴謹道士聽完之後,有些皺眉的說:"他為什麽要這樣對你?"


    我心裏麵緊張了一下,嚴謹道士問的這個點非常的關鍵,我正要迴答不上來的時候,吳奎卻忽然接話過來了說:"這件事情先放後吧,你身上的病傷根本就沒有好透,而且我們這兩天也有其他的事情,等到這些事情都結束了之後,再去解決你那個朋友的事情。"


    嚴謹道士也是點了點頭說:"不是大事,應該是你之前得罪過那個朋友,沒有必要一直糾結這件事情,等過幾天,讓吳奎去幫你解決了。"


    我後麵想說的所有話,都被嚴謹道士還有吳奎的推辭話語全部堵了迴去,但是站在嚴謹道士和吳奎的這一邊,我這件事情的確不是一件大事。


    。我還想多說兩句的時候,吳奎卻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我不甘心的離開了他們的房間,然後迴到自己屋子。


    胖子文有問題,我已經肯定了,可是嚴謹道士和吳奎不願意現在幫我。是因為嚴謹道士現在最在意的事情,就是小言媽媽到底是不是小言媳婦。不知道老佩做化驗要幾天時間,而且我現在也要依靠老佩研究救我的藥。


    胖子文的事情,還有關於我猜測到的一切事情都要推後了。


    等到嚴謹道士反應過來小言媽媽並不是小言媳婦的時候,他就會開始瘋狂的尋找所有關於小言媳婦的線索了。肯定也不會放過我這裏,因為小言媳婦肯定是要想辦法來找我的。


    我忍著身上的疼痛,躺在了床上,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裏麵沒有開燈,還是發暗的。


    起身來到客廳,卻看見嚴謹道士,吳奎,還有劉歆都呆在客廳裏麵看電視。


    唯獨老佩不在,我還看見那個大黑袋子,就扔在鞋架的那個位置。


    小言媽媽已經從黑袋子裏麵放出來了,而且現在很有可能,老佩就帶著小言媽媽去做化驗了。


    嚴謹道士在等化驗結果。


    劉歆看見我出來了之後,叫我過去吃東西。客廳茶幾上擺放著不少的食物,我也顧不得那麽多,狼吞虎咽了一番,又牽扯到身上的疼痛了。


    劉歆有些奇怪的看著我脖子上麵的紗布,然後問我沒有事情了吧?


    我是告訴過她,我來老佩這裏,就是為了治病的,而且她當時之所以在我這裏暴露了身份,就是因為說,並不知道我身上的這個斑還有蛆蟲的事情。


    但是現在畢竟窗戶紙沒有捅破,所以我還是做出沒有事情的狀態,迴答說沒事,已經快好了。


    劉歆聽完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吳奎和嚴謹道士並沒有多和我說話,我也已經習慣了他們的沉默寡言。


    我也在自己想著自己的事情,胖子文的問題,劉歆的問題。小言夫妻的死亡,還有那個很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中年男人。


    事情已經慢慢的浮出水麵了,無論我從哪一個人那裏得到線索,都必然能夠解開困擾我的諸多謎題。最簡單的,也是最近的,我可以從胖子文這個方麵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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