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然的看著自己雙手上的血液,驚恐的抬頭看嚴謹道士,現在才發現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一個臉很白的男人,薄唇刀眉,雙眼銳利的看著我的手。


    我趕緊把手放在了背後,哆嗦的對嚴謹道士說:"剛......剛才......"


    我半天舌頭打結的說不出來,但是劉歆那邊的危險卻是十分緊急的,我中斷要說的小言爸爸還有小言媽媽的事情,焦急的對嚴謹道士繼續說:"劉歆出事了,我要去找劉歆!"


    嚴謹道士卻一直一聲不吭,他旁邊的那個男人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對嚴謹道士說:"人血。"


    我聽到這句話,立刻就反駁道:"我沒有殺人!"嚴謹道士卻不聽我說話了,一把扣住我另外半個肩膀,拖著我就去後院。


    我驚懼憤怒的同時不停的掙紮,大喊我沒有殺人,現在劉歆不安全我要出去!


    但是我卻掙紮不過嚴謹道士和另外一個跟著他來的神秘男人,硬生生的就被拖到了後院。


    後院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但是地麵上還殘留著大量的血跡。


    嚴謹道士聲音冰冷的問,屍體呢。


    我搖頭說我沒有殺人,我也不知道屍體在哪裏。


    嚴謹道士一把甩開我的肩膀,快步的朝著他的房間走了過去。一腳踹開了門。


    結果屋子裏麵空空蕩蕩的什麽人都沒有,小言的媽媽也不在了。


    我還被那個白臉男人抓住,怎麽都掙脫不掉。


    嚴謹道士快步走了迴來,對那白臉男人說:"他應該沒有殺過人......"然後嚴謹道忽然看向我說:"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清楚的告訴我,一字不漏。"


    我心中焦急劉歆的安危,而且嚴謹道士是唯一一個能夠幫我的人,頓時就把所有的事情完全告訴了嚴謹道士。


    嚴謹道士臉色有些難看,看向了新房的位置,那把鮮血淋漓的刀正插在門檻的位置上麵。


    焦急的同時,我想到我剛才跑出後院,然後碰到嚴謹道士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但是那個中年男人竟然這麽快就把小言爸爸的屍體處理了,而且小言媽媽很有可能也被他帶走。


    想到這裏,我心中猛然驚醒,這個男人一直就在這個院子裏麵神出鬼沒,那他是不是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立刻對嚴謹道士說出來了我自己的想法,嚴謹道士皺眉看著白臉男人,然後說:"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我這個時候才真正去注視白臉男人,他依舊沒有鬆開我的肩膀,麵色不變的說:"我看......他就是兇手。"


    我心裏麵頓時驚怒了,嚴謹道士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說你別太武斷,這件事情我前因後果都在這裏。他不可能有膽子殺人。


    雖然聽見嚴謹道士這個算是貶低的話語,但是我卻沒有生氣,明顯這個白臉男人就是嚴謹道士找過來的幫手。


    白臉男人忽然就把抓住我肩膀的手鬆開了,然後對嚴謹道士說:"接下來看吧,我保留我的意見。要怎麽做,你直接說。"


    嚴謹道士皺眉看了我一眼說:"現在小言爸爸死了,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小言媽媽失蹤,很有可能就是劉畫說的,被那個中年男人帶走。那個中年男人屢次來找劉畫,我們不用去找他,他自己就會找過來。"


    我點了點頭連聲說沒錯,沒錯,我們還是先去找劉歆,她真的有危險,不能夠等了。


    說著我就拿出來手機,想要給劉歆打電話確定劉歆的位置,但是一看手機上的時間,竟然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我抬頭看天,天空也開始散發出暮色的光芒。


    時間怎麽過的那麽快?在我的感覺裏麵,現在應該是兩三點的時候才對。


    但是管不了那麽多了,我翻到劉歆的通話記錄,快速的撥打了過去。電話篤篤篤的響。我緊張的看著嚴謹道士和中年男人,嚴謹道士對我說你女朋友有什麽事情,等下告訴我吧,能先幫,我就幫。


    我感激的點頭,電話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頭,是劉歆接近慵懶的聲音。問我幹什麽打電話。


    我麵色唰的一下子就變得慘白,默默地掛斷了手機,嚴謹道士看著我慘白的臉,麵色有些不愉的問我怎麽了,直接說。


    我聲音幹啞的對嚴謹道士說:"劉歆出事了,我不知道她在哪裏,也不敢問她。"


    剛才劉歆電話裏麵的聲音雖然慵懶,甚至是還在睡覺。但是我清晰的知道,前麵給我打電話的劉歆已經恐懼的不能夠自主說話,現在根本不可能平靜下來,而且還問我幹什麽打電話。而且以前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就不會問這麽一句話!


    嚴謹道士對白臉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他就直接對我說:"走,先去你知道的你女朋友最可能出現的地方。"


    我強忍著心裏麵的恐慌點頭,正要往外走。白臉男人忽然對我說:你先把手上的血洗一洗,否則我不抓你,出去了也會有人報警的。而且這個地方必須要處理一下。臉白男人一邊說,一邊就從兜裏麵掏出來一副手套,往新房的位置走去了。


    院子裏麵有一口井。我現在雖然恐慌著急,但是也知道白臉男人說的沒錯,立刻跑到井邊打了一桶水上來就開始洗手上的血液,洗著洗著我就發現桶裏麵似乎有一絲絲頭發。裏麵的水已經被我染紅了。我把頭發甩了出去,然後快速的洗幹淨了自己手上的血液。


    之後白臉男人又讓我給他打水,他一邊衝洗地麵上的鮮血,一邊從衣服裏麵不停的拿出一些小瓶的試劑倒進水裏麵。地麵很快就被清洗幹淨,連帶新房裏麵的血跡,還有那把刀也被清洗。


    白臉男人把刀帶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才對我和嚴謹道士說可以走了。


    現在這個後院除了那個門檻的位置還有刀痕之外,其它的地方,都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模一樣。


    等我和嚴謹道士,還有白臉男人出小言家院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下來。


    我們徒步走到村口的位置,然後揮手打車。


    一輛出租車很快就停在了我們麵前,我看著車牌號總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上車之後我和嚴謹道士坐在後排的位置,然後讓白臉男人坐副駕駛。


    我心裏麵焦急,慌亂的說了地址。坐立不安的用手去抓腿。


    然後我忽然想起來小言媽媽被我脖子上的東西嚇退的那一幕,趴伏在嚴謹道士耳邊小聲的說了一邊。


    嚴謹道士麵色凝重的讓我不要動,然後撥開了我脖子上的衣服,我感覺嚴謹道士的手指僵硬了一下,然後他快速的放開手,然後說:"先找到你女朋友,然後再讓她找那個救了她的高人幫你一把,我認識的那個人,現在不在這裏。短時間內我找不到他。"


    嚴謹道士這樣一說,我立刻就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了。可是現在劉歆還不知道究竟遇到了多麽嚴重的危險。


    我不停的看手機時間,剛剛過去了十幾分鍾。


    而且我剛才掛斷劉歆電話之後,她也沒有迴撥過來,所有的事情的方向都是向著我最為擔心的那個方向發生的。


    白臉男人定定的看著前麵,動都不動一下,我感覺他甚至比嚴謹道士還要嚴謹,而且話語之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我小聲問嚴謹道士這個男人是什麽人。


    嚴謹道士說:"他叫吳奎,以前和我做過搭檔,現在是一個無業遊民。"


    嚴謹道士說出無業遊民這幾個字的時候,我明顯看見白臉男人的肩膀動了一下,但是立刻就恢複正常了。可是我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簡單,能和嚴謹道士搭檔,而且還有那麽強的反偵察意識。是個果斷至極的人。


    出租車停靠在了我家樓下,嚴謹道士讓我找錢給車費,我從兜裏麵胡亂抓出一百塊錢遞給司機,然後說不用找了。就快速的跟著嚴謹道士和白臉男人下車。我現在太著急劉歆的安危了。


    下車之後,我立刻就跑到了樓梯口的位置,然後示意白臉男人和嚴謹道士跟著我。


    到了三樓之後,我心中忐忑的摸出來了鑰匙,在房門口猶豫不絕。


    如果我現在開門,萬一劉歆在屋子裏麵,那個讓劉歆陷入危險之中的東西也在,會不會激怒他傷害劉歆?我之所以肯定一定有人威脅劉歆,就是因為電話裏麵那短短一句話的判斷。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對麵的房門忽然打開了。一個體型瘦弱的三十歲左右男人走了出來。


    麵色陰翳的看了我們一眼,下了樓。


    我這個時候也下定了決心,正要把鑰匙插進鎖孔裏麵......


    但是沒想到白臉男人吳奎,忽然就轉身,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瘦弱的男人肩膀!


    瘦弱男人劇烈的掙紮了起來,破口大罵道神經病,你幹嘛?


    我被眼前一幕驚呆了,但是心裏麵頓時就不安了起來。


    這麽大的聲音,我家裏麵如果有人的話,肯定立刻就被他發現了!


    ps:


    小羅慢了幾分鍾,這兩天公司一直有事忙,馬上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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