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秦唐玉和文思順兩人都是麵麵相覷。


    本以為齊等閑會說出什麽讓人眼前一亮的金玉良言來的,結果,卻是這麽一句?


    抽煙喝酒吃肥肉?多和異性交朋友?


    “難怪你虛!”秦唐玉心裏不由咒罵了一句。


    文思順哭笑不得,說道:“齊先生,我們是真心請教,還請不要忽悠我們。”


    齊等閑說道:“開個玩笑而已,你們別介意。”


    “要說想把功夫練好嘛,其實天賦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努力吧。”


    “我能練成這樣,天賦和努力並存的同時,更為主要的是……我練功的時候,隻要稍微不努力一點,那很可能就會被人打死。”


    “每天在生死線上打滾,這功夫,自然也就進步得快了。”


    “舊時代出大宗師的原因大抵如此,因為家國動蕩,經常要麵臨生死之戰。”


    兩人聽得連連點頭,這才是真話,什麽抽煙喝酒吃肥肉的,都是調侃之言。


    齊等閑道:“除此之外,那一點也是非常重要的……”


    文思順道:“那是什麽?”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齊等閑緩緩道。


    秦唐玉和文思順兩人險些從座位上摔下去,竟不約而同升騰起一股把齊等閑狗頭捶爆在當場的念頭,有這麽涮著人玩的嗎?還有沒有武德啊!


    齊等閑見兩人的臉都綠了,不由哈哈一笑,道:“那就是思想境界,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肉身是會死亡的,但思想卻是不會死亡的?”


    秦唐玉還真怕齊等閑再給他們來一句“那就是青藏高原”什麽的鬼話,那她可就真的要舍了這條命也得跟他極限一換一了。


    “這句真不是玩笑話,思想是很重要的……”


    “你的思想到位了,才能正確地定位自己,從而於心靈上產生蛻變,繼而洗滌到肉身。”


    “這東西,就好像拳意一樣,說起來虛頭巴腦,但實則是不能沒有的。”


    齊等閑說到這裏,終於算是認真了許多,沒再整什麽亂七八糟的段子來惡心人,實實在在和兩人探討了起來。


    這一頓茶喝完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文思順站起身來,道:“我母親在家裏做了晚飯,請齊先生賞臉,畢竟,如果沒有你出手的話,我們文家恐怕就要垮了。”


    齊等閑想了想也好,說道:“那就去吧。”


    他挑了兩樣禮物,跟著文思順和秦唐玉兩人就到了文家來,也見到了文夫人。


    這是一個很溫和的婦人,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禮,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很是好聽。


    齊等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點自己母親的影子,那種帶著堅強的溫柔。


    “我聽小秦說了,齊先生現在是我們魔都龍門的舵主。”文夫人對著齊等閑笑道,“這事兒,我還沒恭喜過你。”


    “文夫人客氣了!”齊等閑隻是笑了笑,這個什麽魔都龍門舵主,他還真的不是很感興趣。


    如果不是李河圖死乞白賴來找他,他才懶得理會呢。


    文夫人道:“齊先生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也沒有什麽可迴報的……”


    秦唐玉聽到這裏不由一個哆嗦,生怕齊等閑這操蛋貨來句什麽不如你以身相許之類的騷話。


    不過,好在人二當家不是那麽沒有下限的人,隻是安靜地聽著。


    “我在亡夫那些手下的麵前,倒也有那麽三兩話語權,若是齊先生需要,到時候,我可以站出來為齊先生說幾句。”文夫人大大方方地說道。


    “哈哈,那我可能還真的需要,就提前謝謝文夫人了!”齊等閑拱了拱手,客客氣氣地道。


    說話之間,文夫人忽然轉頭咳嗽了兩聲,盡管竭力壓製,但還是能聽得出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媽,你沒事吧?”文思順急忙撂下筷子,去給文夫人拍打後背,臉色有些難看。


    “我沒事,你不要在意。”文夫人搖了搖頭,說道。


    秦唐玉對齊等閑道:“我師父去世之後,師母就生了病,怎麽治都治不好,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齊等閑看著文夫人眉宇間的一些在咳嗽時才顯出的黑色,不由皺了皺眉。


    “要不,我們還是答應他們?”文思順問道。


    “不行!那些人狼子野心,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絕對不可以答應他們的要求。”文夫人臉色一沉,忽然很嚴厲地說道。


    秦唐玉就對解釋道:“是這樣的……師母這病,傑澎國的人說他們可以治好,但提了一些要求,要讓文少幫他們做事,而且,還要用到我師父舊部的影響力。”


    齊等閑了然,原來如此。


    文夫人轉過頭來,對著齊等閑無奈一笑,道:“讓齊先生見笑了,我生了點小病,你不要在意,吃飯吃飯……”


    “文夫人要保重身體。”齊等閑道。


    這頓飯本來是吃得和和氣氣的,但總有些人,不願意讓這種氣氛延續下去。


    剛吃完飯,喝著甘甜的飯後茶,齊等閑心情愉悅著,就有不速之客上門了。


    “嫂子,我又來看你了!”一個男人大笑著走了進來,稱唿文夫人為嫂子。


    文思順臉色發冷,說道:“唐文卓,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唐文卓是當年和文勇夫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也算是文勇夫舊部當中,勢力最大的一個。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在文勇夫死後,文家方麵,與他鬧翻了臉。


    唐文卓像是沒聽到,笑道:“喲,家裏還有客人啊?”


    他用輕蔑的目光掃過齊等閑,隻覺得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沒啥好重點關注的。


    “文卓,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會站出來支持你的。”文夫人看到唐文卓後,不由皺眉,徑直說道,話語很不客氣。


    像她這樣溫婉的人,能夠說出這麽直截了當的話來,可見對一個人的厭惡是到了怎麽樣的程度。


    唐文卓卻道:“嫂子,人的主意是隨時都會改變的嘛!隻要你一句話,我立馬就能解決文家當前的困境。”


    文夫人冷冷道:“你跟傑澎國人廝混一處,我很不爽,出去!”


    唐文卓就道:“那些傑澎人,可都是跟思順侄子一個師門的,出自大名鼎鼎的岩碎流啊!”


    “我兒子隻是拜師岩碎流學藝而已,而不是出賣自己國家的利益。”文夫人語氣更加冷漠了,對唐文卓格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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