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名為倫斯格勒的城市發展得比較不錯,人口不算少,麵積也大。


    不過,雪國本來就地廣人稀,所以,一些大城市的占地麵積是比較離譜的,建築稀稀拉拉,一路上也不見幾個紅綠燈,在這裏開車,幾乎都是一路狂飆來著。


    雪國的天氣寒冷,動輒零下十幾二十度,而且,下雪的時間非常長,往往十月份左右就開始下雪,然後下到第二年的三四月。好多城市,一年十二個月裏,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雪。


    車內的空調開得很足,古辛斯基又給齊等閑送上了紅酒,喝一杯下肚之後,身體便暖和了起來。


    “大家都預想到了龐然大物一樣的雪國會倒塌,政權會分崩離析,但這一天真正到達來的時候,還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種非常的不真實。”古辛斯基對著齊等閑說道,他手裏端著一杯伏特加。


    身為雪國人的他,向來喝的都是白酒,紅酒這些玩意兒,他不是很喜歡。


    齊等閑點了點頭,道:“別的事情我都不是很關心,我隻想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把托卡列夫斯基給整死。”


    古辛斯基笑了笑,道:“人狂必有天收!托卡列夫斯基此人太過狂妄,大家早看他不爽,趁著這次雪國政權崩塌解體,彼此通過暗中的試探,也已經達成了一致。”


    齊等閑說道:“就怕米國佬插手,這家夥跟米國佬把關係處理得不錯。”


    古辛斯基道:“尤利婭小姐跟米國佬的關係不也還好麽?最後,還不是通過你尋求援助?”


    齊等閑皺了皺眉,古辛斯基繼續道:“他和米國佬是保持著不錯的關係,但到了這種級別,哪裏有什麽真正的友誼?他不同意米國佬針對雪國提出來的經濟方案,與他們產生了一些分歧,而且,他手裏掌握著這麽多的資源,米國佬又哪裏可能對他放心。我們把他給幹掉,米國佬扶持起一個真正聽話的家夥來,去掌控分崩離析後的雪國政權,豈不更好?”


    就大局觀這方麵來說,齊等閑肯定是不如古辛斯基的。


    畢竟,人家大鵝可是一步一個腳印積累起了曠世財富來的,這其中的每一步都非常兇險,都是與頂尖政客之間的博弈,但凡失誤就會落入萬劫不複的下場。


    “上次kgb的事情,表麵上看是索斯科夫這條狼被多科斯基養熟了,實際上,托卡列夫斯基才是幕後推手。”


    “沒有他暗中支持,kgb的權力再大,又怎麽可能將那計劃運轉得下去?最後又從哪裏弄來軍費與武器收拾高臣!”


    “那位市長先生,已經將一切都吐露了出來。”


    古辛斯基一臉得意地說道,同時,也是心有餘悸,他這一生,如履薄冰,好幾次都是險死還生的景象。


    齊等閑說道:“這位市長先生想必也是有著過人之處的,不然的話,托卡列夫斯基也不會與中央政權暗中達成協議,花費資源與代價推舉這樣一個人上來當總統收拾你們。”


    古辛斯基點了點頭,道:“也還好這件事恰巧被二當家你撞破,不然的話,他一上台,收拾了高臣,一下席卷名望,再騰出手來收拾我們,就憑各大寡頭之間相互猜忌的這種情況,遲早被逐一攻破,讓他獨攬大權。”


    齊等閑淡淡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和老維頭一起聯手組建一個聯邦出來。”


    古辛斯基道:“這都多虧了幽都監獄的人脈,所以,八個人裏,我與老葡萄的關係處得還算不錯。當然了,這其中也是有你母親的一些出謀劃策,給予了不錯的建議,讓我們兩者都覺得合作起來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自基羅國第一個宣布退出雪國聯盟之後,另外的國家也都相繼宣布獨立,因為,偌大的雪國政權實在太過腐朽了,中央政權對下麵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力。


    而古辛斯基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大肆提高自己下轄地區政府以及人民的福利,讓在該地區生活的人都有了脫離雪國之心。


    所以,他與維諾格拉多夫一合計,往外將消息稍微一擴散,當地人民便立刻支持了起來。


    實際上,還有很多人在懷念往昔那個強大無比的雪國……當然,他們懷念的隻是那個強大的國家,那種世界地位,而非是懷念那種生活。


    因為,那種籠罩於一個人陰影之下的鐵幕,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成功了之後呢,你打算怎麽做?”齊等閑問道。


    “當然是好好幹嘍,政體既然都從頭到尾改革了,那就沒必要再去走迴頭路了。”古辛斯基老神在在地說道。


    “那權力呢?財富呢?”齊等閑又道。


    “我都已經享受過了,而且,我又沒有子女。對我來說,留下一個好名聲,現在是首要目標。”古辛斯基便道。


    沒多久之後,車隊便進入了豪華無比的大宅當中來,這裏裝修得富麗堂皇,宛如皇宮一樣,而且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其防衛之森嚴,甚至比紅宮還要誇張。


    齊等閑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這一切,道:“喲,你這裏防衛的森嚴等級有些誇張啊,哪怕是我想來暗殺你,恐怕都不容易了。”


    古辛斯基一個哆嗦,說道:“二當家你少開我玩笑,我可不敢跟你對著幹。”


    齊等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托卡列夫斯基倒下去之後,咱們可就沒有了共同的敵人,路在腳下,怎麽走得看你自己。”


    古辛斯基笑了笑,道:“除非你自廢手腳,不然的話,我可不敢想那麽多。當然,老葡萄要是多想,我可管不著。”


    說完這話之後,他引著齊等閑到了會客廳裏來坐下。


    會客廳裏,坐著一個金發白膚的中年男子,身上帶有一股陽剛之氣。


    “這位是?”齊等閑沒見過此人,不由問道。


    “哦……他叫弗拉基米爾,是那位市長先生。也將是我們新聯邦的……國務卿。”古辛斯基說道。


    弗拉基米爾這個名字,在雪國是一個非常常見的名字,這邊的人取名往往沒什麽創造力,弄來弄去,也就那幾個名字。


    之前,東海省開設的梅羅醫院的院長,也叫弗拉基米爾。


    此人站起身來,對著齊等閑伸出右手,道:“您好,領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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