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同陳漁在陳家裏用了餐,其實,看著豐盛的飯菜,他有些覺得沒胃口。


    畢竟,大家都還在遭受著苦難,這裏卻是享用著如此高規格的晚宴。


    吃過飯後,陳漁便開始緊鑼密鼓地著手起了臨時政府的事情,她得提拔人才,選上一些自己能夠信得過的人。


    齊等閑道:“你這搞來搞去,不也還是一言堂,搞獨裁嗎?”


    陳漁搖頭,說道:“並不是,這隻是臨時政府。我會擬定一些法案,到時候,遵從法案來辦事,讓南洋逐漸步入一個自由、文明的社會。”


    “通過這件事,我想大家也都看明白了,繼續用那樣的手段統治下去,最終還是會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在南洋局勢穩定後,陳家便會轉入幕後,政府的權力會逐漸被放開,確保人人都有投票選舉,保障自身權利的權力!”


    齊等閑聽她這麽說,覺得心情都不由愉快了,如此才是誌同道合。


    他以前幫助陳家,內心當中都還有些矛盾,但陳漁既然有了這樣的目標,那他便也不再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這才是真正的革命。”齊等閑很認同地道。


    他一路陪同陳漁處理事情,看她怎麽解決問題,直到深夜兩點,才算是把事情給忙明白了。


    與此同時,陳漁也接到了消息,說是趙家和華盟商會溝通了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中樞要員,也組建了臨時政府。


    這一點,在她的預料當中,同時,她暗暗冷笑,有威廉-切斯特作為後盾,她可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隻要米國方麵不承認對方組建的臨時政府,那對方也就隻能抓瞎,純粹白忙活。


    而且,傅風雲也會努力運作,讓華國方麵發出聲音。


    南洋這裏畢竟爆發了如此大規模的暴亂與屠殺,國內不可能不重視,支持陳漁這一方的臨時政府,才符合國家利益與立場。


    若是有人弄權,去支持另外一方的臨時政府,那隻會讓天下的華人都對此感覺到齒冷。


    “總算忙完了,累死我了!”陳漁伸展腰肢,好一陣長籲短歎。


    齊等閑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道:“趕緊休息吧,天亮了還要帶著臨時政府入主市政大廳,這件事可不能出紕漏,得早日結束亂象。”


    陳漁點了點頭,摘下眼鏡,笑道:“辛苦你了,陪我忙了這麽久。”


    “嘁,場麵話誰不會說啊?你倒是請我吃魚呐!”齊等閑齜牙咧嘴,一臉不爽的表情。


    “低情商。”陳漁沒好氣地迴了一句,轉身欲走。


    齊等閑卻是伸手給她的纖腰一摟,道:“哇,陳小姐,太晚了啊,外麵危險,不如就在這裏休息好了!”


    陳漁感覺到這家夥的手並不安分,但也沒去阻止,釣魚也總得適時給一些福利啊,不然的話,以後可就釣不起來了。


    “好,一塊兒歇了吧,反正明天也要一同出門去。”陳漁笑嗬嗬地說道,還大大方方伸出手牽著他到床邊坐下,兩個腳跟一磕,脫了鞋便直接躺到了床上。


    齊大主教立刻有一種激動萬分的感覺,緊挨著陳漁就躺了下來,而後者,竟還不知死活地往他懷裏靠了靠,尋了個舒適的角度將腦袋枕著。


    一陣沉默之後,齊等閑終於是忍不住上手了。


    結果,卻是發現,陳漁竟然唿吸平穩,踏踏實實睡著了。


    這一下給齊大主教直接整不會了。


    陳漁顯然是太勞累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挨著床就睡了。


    聞著這隻妖孽發絲上傳來的馨香,他的心竟也逐漸平靜了下來,自然而然閉上雙眼,睡意昏昏。


    齊等閑自然也是非常勞累的,教堂那邊的事務他得管一些,同時,這些日子以來,殫精竭慮去解救那些遭遇暴行的同胞。


    本身與趙玄冥一戰之後,就負了重傷還未曾痊愈,又這般勞心勞力,沒猝死都已經是上天對他的眷顧了。


    “咦嗬,這家夥居然這麽老實!”陳漁第二天醒來,有些驚訝,自己居然睡了這麽舒服的一個覺。


    她臨睡前,還迷迷糊糊想著自己會不會被那啥了,但那時候眼皮子打架,實在是頂不住了。


    而且,齊等閑身為這般頂尖的高手,身上帶有奇妙的磁場,總是能給人一種心靈安定的感覺和莫名強大的安全感,多少起到了催眠效果。


    陳漁起來之後,先忙了一陣,迴來發現齊等閑還在睡大覺,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神色來。


    “雖然很不忍心叫醒你,但還是得叫醒你,畢竟,你不在我身邊,我可沒安全感。”陳漁笑道,然後便一個翻身騎到齊等閑的身上去,伸手開始揉他的麵頰,進行喚醒服務。


    齊等閑的眼睛有些疲倦地睜開了,入眼便是一張美豔絕倫卻帶著些許調皮戲謔的俏臉,哪怕是萬丈的起床氣,也都因此而消退了。


    “大主教閣下,您該起床了呢,今天咱們得盯著臨時政府入主市政廳。威廉-切斯特將軍會到場,我們遲到了,可不太禮貌噢!”陳漁笑著說道。


    “感覺被封印了,需要公主的吻才能醒來。”齊等閑喃喃著道。


    陳漁哈哈大笑,俯身下來,送上了一個香吻,而且還帶伸舌頭的那種。


    然後,陳漁有些不悅了,說道:“咦,你這人怎麽不講信用呢?還把被子給蓋上了!”


    齊等閑咳嗽一聲,說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思路,你稍等我兩分鍾,馬上就能想明白了。”


    陳漁愣了愣,這是什麽怪癖,想事情還得把被子給蓋上的?


    兩分鍾後,齊等閑果然起床,而且一臉正氣地道:“想明白了!”


    陳漁問道:“你在想什麽啊?還重要的思路?!”


    齊等閑道:“我在想該怎麽拿捏你,老是被你拿捏,可不像話。”


    “哈哈哈——”陳漁忍不住發笑起來,“我可是唯一一個能夠麵不改色吃下趙姨做的菜的人,你想拿捏我,沒那麽容易吧?”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市政廳的門口,臨時政府的人都已經到位了。


    不過,卻是被另外一行人給堵住了去路,帶頭的人乃是裴不器和黃鶯兩人。


    “我們的臨時政府才是南洋正統,你們是什麽野路子?從哪裏來滾迴哪裏去!”裴不器冷聲說道。


    “裴不器,你最好趕緊滾開,不然一會兒我怕你下不來台!”陳漁大步往前,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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