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恐怕也需要你幫忙。”


    “我們在去年支出了一筆貸款,給到了遠航礦業,但這個遠航礦業抱上了米國人的大腿,礦場當地有米軍駐紮,這筆貸款現在要不迴來。”


    “陳野那一係人,以這筆貸款無法收迴為由,對我老姐進行攻訐,搞得她現在有些被動。”


    “如果能夠跟東聯財團談妥的話,能否請他們幫忙,把這筆貸款討迴來。”


    陳慶將陳漁最近麵臨的一點小困境說了出來,畢竟此事涉及到米國人,陳家也不敢強行用武力討迴。


    這筆賬,還是當初克拉克在的時候搞出來的。


    齊等閑說道:“嗯……我試試看,等米國那邊給了我答複之後,我就去找東聯財團談。”


    三人就南洋目前的情況談了不少的問題,齊等閑對南洋這邊的局勢也就越發了解了。


    兩人邀請齊等閑到城內去吃飯,齊等閑本打算叫上喬秋夢的,但她推說自己有事就不去了。


    齊等閑發現,可愛的前妻似乎有些抗拒與局促,對於他這次突然來到南洋有點措手不及,應當是未調整好心態。


    齊等閑也覺得,這段比較曲折,而且略微破碎的感情需要好好收拾,一步一步來,也便沒有著急,隨陳家兩兄弟進了城去。


    到了飯點的時候,陳漁才趕過來,她一身職業裝打扮,唯一可惜的是南洋天氣太熱,黑絲著實用不上。


    “抱歉啦,我最近是真的有點忙,失陪的地方還請海涵。”陳漁巧笑嫣然,一手輕輕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顯出那股無與倫比的美麗來。


    “沒關係,南洋太熱了,改天你請我一塊兒去海邊遊泳我就原諒你!”齊等閑大笑道。


    陳漁鄙夷道:“你這算盤響得我耳膜都快穿孔了!”


    四人在飯桌上也沒說什麽正事兒,就閑聊,氣氛很和諧。


    但齊等閑總覺得陳慶和陳烈這兩個家夥有些礙眼,他們在這兒,他與陳漁的那點曖昧可就沒法展開了。


    陳漁似乎看出了齊等閑這家夥的壞心思,嘴角始終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而且,她抬眼與齊等閑對視瞬間,還總弄出點攝人心魄的眼神來。


    不得不說,就拿捏齊大主教來說,陳漁的確是非常有手段的!


    這一頓眉來眼去,反正是讓齊等閑有點迷糊。


    “小陳同學,你吃飯就吃飯,能不能別老是看我啊,我知道自己很帥,但你一直這麽盯著,也是會讓我不好意思的!”齊等閑忽然義正言辭地把筷子往桌麵上一拍,倒打一耙。


    陳慶和陳烈都是不由一驚,而陳漁,則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得嘞,狗還是狗,變不成人!


    酒過三巡,陳漁的一個手下悄悄走進來稟報了消息。


    “小姐,剛剛我看到趙家的人來了,跟陳福在一塊兒吃飯呢……”


    四人聽到這消息之後,都是不約而同放下了手裏的筷子,眼神當中掠過一絲不可言喻的光芒。


    陳漁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沒有關係。”


    齊等閑忍不住問道:“陳福又是哪位啊?”


    陳漁道:“我大伯嘍,昨天跟你碰了麵的陳野的爹。”


    齊等閑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個陳野倒也是有點手段的人,隻不過,比起你來,多半還是差遠了的。”


    陳漁就道:“你若不在這句話裏加上多半兩個字,說不定我聽了之後會很開心,就答應你去海邊遊泳的邀請了呢。”


    齊等閑的低情商一下占領高地,冷笑道:“要不是哥們想親眼看你穿泳裝,才懶得邀請你呢!”


    陳慶和陳烈兄弟兩人不約而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功夫屬實有點天下第一的味道,但這情商嘛,簡直不堪入目。


    “低情商!”兩人吐槽了一句。


    齊等閑一愣,然後故作高深地咳嗽了一聲,道:“真誠才是必殺技,我本來就喜歡看陳漁穿泳裝啊,有什麽好稀奇的?嗯?!”


    陳漁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吃得差不多了就走吧,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會過來找事的。”


    話音才剛落,門就被人打開了,外麵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是陳福。


    “侄女,你在這裏請客吃飯,知道大伯來了,也不過去問個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懂禮數了?”陳福笑吟吟地說道,一臉和氣。


    陳漁也是微笑,道:“大伯說笑了,我們這也不是怕打擾到你和貴客嗎?”


    陳福深深看了陳漁一眼,道:“侄女啊,我們陳家也可以說是家大業大了,老有意見分歧不是好事。所以啊,你奶奶為了維係這個家族,也是殫精竭慮,從華國請了趙家的貴客來……不如,你同我過去,一塊兒見見也好?”


    陳漁卻是淡然道:“來的一個丫鬟,卻被你們當成貴客了,捧人家的臭腳捧成這個模樣,也不嫌丟人嗎?”


    她沒興趣再跟陳福這般假惺惺地磨嘰下去了,直接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顯然,陳漁也是掌握著另外一派人的動向的,知道趙家那邊來的人是誰。


    “又是趙明律的丫鬟?該不會是歌姬吧?”齊等閑想起了之前在用九俱樂部裏被趙思清瘋狂打臉的黃鶯來。


    黃鶯當時被趙思清逼著唱了一曲,可以說是在俱樂部內把臉給丟得精光。


    陳福微微皺眉,冷冷道:“陳漁,注意你的措辭,黃鶯小姐,可是趙明律公子的手下!趙明律,與趙玄黃先生可是親兄弟,兩人同為趙家支柱,他派來的人,自然可以代表趙家的意誌。”


    陳漁卻是淡然道:“他為什麽不親自來,是怕被齊不語給打死啊?”


    “明律公子沒來,自然是有君子不立危牆的道理,而非是像你說的怕了誰。”一道婉轉的聲音傳來,正是非常適合唱戲的黃鶯。


    齊等閑看了一眼,心想:“果然是黃歌姬來了啊!”


    陳漁攤了攤手,道:“歸根結底還不是慫啊?”


    黃鶯走入包間內,臉色冷漠,看著陳漁,道:“我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要不要?”


    陳漁知道,這是陳福故意給她上眼藥來了,想借外人的手,來打她的臉。


    不過,有齊等閑這個殘暴之王……的兒子在此,她有什麽可怕的?


    沒錯,殘暴之王,正是陳漁暗中給齊不語冠以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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