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上泉精武的威脅,怨鬼隻是一笑置之,根本不曾在意。


    畢竟,有了齊等閑給他打包票,他還怕個錘子的柳宗岩碎?來嘛,來就給你幹成柳宗人碎。


    上泉精武撂下狠話之後,又惡狠狠看了一眼文思順,顯然,這件事並不算完。


    他們的目的是得到文勇夫的資源,保證自己的勢力能夠在魔都當中穩步前行,現在被攪黃了,肯定還要想別的法子。


    唐文卓見勢不妙,也想跟著開溜。


    卻是被齊等閑指使怨鬼一下攔住。


    “剛剛你說的,自己爬出去來著,是自行兌現呢,還是我讓他把你的狗腿打斷?”齊等閑笑眯眯地看著唐文卓,問道。


    “上泉先生,救我!”唐文卓急忙看向上泉精武,絕望地大喊道。


    上泉精武這個時候哪裏還想管他,一行人等,徑直離開。


    唐文卓不由傻眼了,這麽卸磨殺驢的,真是有點過分了喂!


    怨鬼直接一腳就蹬在了唐文卓的膝蓋上,哢嚓一聲,對方立刻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被蹬斷了的膝蓋連連打滾。


    “我願意自己爬出去的,你幹嘛動手……”唐文卓哭喊著道。


    “你不早說。”怨鬼滿臉無辜地攤了攤手,轉頭看向齊等閑。


    齊等閑對於唐文卓這樣的白眼狼自然是沒什麽好感,揮了揮手,道:“趕緊滾!”


    唐文卓連滾帶爬,離開了文家。


    文夫人看著離去的唐文卓,臉上不由閃出幾分冷意,對文思順道:“找幾個兄弟,把他做掉。”


    文思順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齊等閑聽到文夫人這話之後,倒是不由略微驚訝,轉頭看了她一眼。


    文夫人對著齊等閑微笑道:“齊先生,你可不要覺得我心狠手辣……這唐文卓活著,是敗壞先夫的名聲,也會對我支持你造成一定的威脅。”


    齊等閑笑了笑,覺得文夫人還真不愧是文勇夫的女人,頗有些梟雄心性啊。


    “斬草除根挺好的,這種白眼狼活著也是惡心人。”齊等閑淡淡道。


    文夫人道:“那個上泉精武明顯不會善罷甘休,後續若找我們文家的麻煩,還請齊先生費心!”


    齊等閑道:“好。”


    他從文家告辭,把怨鬼趕迴了酒店去。


    “得想辦法把洪天都這老賊找出來了,這個人是個大威脅,必須殺了才行。”齊等閑在去醫院的路上,心裏琢磨著。


    洪天都跟趙家有合作的關係,而且本身又非常危險,如果不把他宰了的話,他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添亂。


    但這個人又狡猾而且謹慎,他上次和玉小龍聯手都沒能把人給留下來。


    在經過高人指點了一手古太極之後,玉小龍的拳法水平已經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他更不用說,但就是這樣,還是讓洪天都給逃了。


    齊等閑來到病房當中,就看到有別的人在,是薛家的薛真。


    “薛先生,又見麵了。”齊等閑看到薛真之後,不由笑了笑,說道。


    他也不清楚薛真為什麽表現得這麽善意,就隻是因為他們在針對楊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過,這樣做的薛真明顯是一個聰明人。


    薛真跟齊等閑握了握手,道:“我聽聞楊小姐受傷住院,所以特意過來探望,送點小補品,略表心意。”


    齊等閑道:“有心了。”


    薛真笑道:“我聽說齊先生跟鄭家的三姨太趙曼兒弄出了點糾紛來。”


    齊等閑道:“薛先生有什麽指教?”


    薛真臉色忽然嚴肅了起來,很認真地說道:“齊先生,千萬要小心,趙曼兒不簡單的。或者說,是她背後的人不簡單!”


    齊等閑不由一愣,道:“哦?你們對這個趙曼兒的評價都很高啊……她背後是什麽人?”


    薛真道:“她跟趙家天罰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齊等閑一下覺得牙齒有些疼,是真的有些疼。


    趙辮子何等實力,雖然沒有交過手,但他還是知道的,這個趙紅袖,傳說功力還在趙辮子之上,那得有多難對付?


    “她之所以能在魔都站住腳,甚至掌控著鄭家的大量資源,便是因為她能夠請動趙紅袖這尊大佛。”


    “你把她得罪慘了,甚至還把鄭家的鬥狗場給封了,她多半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


    “所以,接下來請千萬小心!”


    薛真臉色很認真地說道,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


    齊等閑道:“我想知道,薛先生為什麽會願意跟我說這些?和我走得這麽近,莫非就不怕遭到別人的敵視嗎?”


    薛真笑了笑,說道:“我知道齊先生乃是人中龍鳳,與齊先生交好,也算是一種投資吧!”


    齊等閑倒覺得薛真沒有說實話,哪裏來這麽多無緣無故的投資,之前都沒見過麵,就知道他人中龍鳳了?


    薛真不樂意說,齊等閑也懶得逼他。


    “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聯係,能幫得上忙的,我們薛家肯定幫。我就不打擾了,先走。”薛真拱了拱手,說道。


    “薛先生慢走。”齊等閑客氣了一句。


    楊關關道:“那個趙家的天罰很厲害?我看到他提及此人的時候,你臉色都變了。”


    齊等閑道:“關關啊,都是女人,你得爭氣點啊!到時候,你當我的天罰。”


    楊關關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問道:“那是個女人?你一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女人,還讓我爭氣點,丟人不?”


    齊等閑笑了笑,道:“打不打得過不知道,不過,人家的名聲畢竟很大啊。”


    “未戰先怯要不得,誰來就打誰!”楊關關說道。


    “心態倒是挺不錯,可惜本事不咋樣,被個棒子把耳朵打成這樣,說出去也丟人。”齊等閑道。


    楊關關氣鼓鼓地道:“他用陰招,不然我能打死他!”


    齊等閑道:“真正涉及到生死的戰鬥,用點陰招不算什麽。打架,可不光光是一腔熱血,有時候也要用到腦子的。”


    此刻,上泉精武已經在一個棋室外麵等候著自己的師父柳宗岩碎了。


    棋室內,柳宗岩碎與一個女人正襟危坐於棋盤之前,棋盤上麵黑白交錯,形勢複雜。


    柳宗岩碎捏著黑棋沉思了片刻,最後從棋盒裏抓了一把棋子投在棋盤上,唿出一口長氣來。


    “趙小姐的棋藝果真超凡脫俗,三盤我竟然都沒找到一點機會,認輸了!”柳宗岩碎挺直腰板,把頭一下垂了下去,做出認輸的模樣來。


    “承讓。”趙紅泥不由一笑,“柳宗先生身為大武道家,棋藝卻是如此精湛,也很讓人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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