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吃瓜群眾們看的津津有味,正好可以分析分析這幫西北三州高手們的身手套路。


    大廳裏,雙方人馬打的熱火朝天。


    很顯然,趙立言這幫酒囊飯袋根本不是金彪小隊成員的對手啊,大多數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也就隻有三四個身手還算不錯,以前都是打出來的。


    進過監獄下手狠不代表實力就強啊,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金彪這些人那就是炮灰。


    十幾個人圍攻金彪四人根本近不了身,金彪等人被趙立言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也惹毛了,這會下手根本無所顧忌,就算是這些人手裏有家夥也無濟於事。


    最中間的位置是陳恭和趙立言單挑,陳恭別看肥頭大耳的,可身手還確實不錯。


    這會跟趙立言打的難解難分。


    趙立言能從李明鏡時代就在秦州立足,如果沒有兩把刷子以他的行事風格早就被人弄死了,怎麽可能活到今天?


    不過還是有些年齡大了,沒有年輕時那麽的身手敏捷。


    陳恭鐵了心要弄死趙立言,根本就是不計代價的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打法,扛著趙立言的拳腳反擊,一頭直接撞在了趙立言的臉上,瞬間就讓趙立言鼻血橫流。


    趙立言氣的抄起旁邊的酒瓶砸向陳恭的頭上,還好陳恭躲閃及時隻是砸在了肩膀上。


    陳恭也不客氣,拿起腳下的筷子就插向了趙立言的大腿,趙立言躲避不急被筷子硬生生的插在大腿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下意識拿起破碎的瓶口,毫不猶豫的反擊也插在了陳恭的肩膀上,同時一腳將陳恭踢了出去。


    兩人就這麽玩命的拚死搏殺。


    可惜場外的局勢已經變了天。


    趙立言這個時候才發現其他手下根本就不是陳恭所帶來的幾位手下的對手,他的這些手下都很厲害啊,怎麽特麽就打不過陳恭的手下呢?


    這時他才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


    陳恭這幾位手下絕對都是頂級高手啊,他總算明白楚姨為什麽要派人來支援自己,顯然楚姨那邊肯定提前得到了消息。


    此刻,趙立言有些後悔了。


    也不知道楚姨派來的援兵這會走了沒有?


    廚房裏麵,陳啟明等人透過窗戶依舊在盯著大廳裏麵的戰局,單於有些擔心道:「陳哥,我們還不出手麽?再不出手,那老小子就要被弄死了。」


    「他死不死跟我們有關係麽?」陳啟明淡淡說道,語氣冰冷至極,這種自作聰明的人死了活該。


    黑玫瑰對於趙立言的死活也根本不關心,她隻是盯著金彪等人冷笑道:「也不過如此麽,真是一群廢物啊。」


    數分鍾後。


    大廳裏麵的局勢已經被金彪等人徹底掌控了。


    除過趙立言還在拚死掙紮,其他手下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大多數都重傷不起,就連外麵趕來的幾位手下也依舊不是對手。


    雙拳難敵四手,可那隻是對於多數普通人而已。


    陳恭似乎不是趙立言的對手,這會已經被趙立言穩占上風了。


    眼看趙立言就要拿下陳恭了,騰出手來的金彪一腳踢在了趙立言的臉上,直接讓趙立言倒飛了出去。


    趙立言還想起來,卻被金彪的小隊成員一拳擊碎了肋骨,緊接著將手中的匕首插在了趙立言的肩膀上。


    當他繼續準備動手宰了趙立言的時候,陳恭卻直接喊道:「等下,讓我來。」


    那位隊員在金彪的示意下緩緩後退,反正今天他們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


    陳恭迫不及待的走到趙立言麵前說道:「趙立言,你特麽不是很狂麽,你繼續給勞資囂張啊,今天我要


    讓你生不如死,下輩子給勞資低調一樣。」


    「低調你媽啊,你要殺就殺怎麽這麽多廢話?你老婆在床上的時候可沒你這麽囉嗦啊。」趙立言根本沒有認慫的意思,還故意挑釁著陳恭道。


    陳恭破口大罵道:「趙立言,我槽擬嘛。」


    說完手中的匕首就直接挑掉了趙立言的兩條腿筋,趙立言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由陳恭虐殺。


    金彪有些不耐煩道:「這樣有意思嗎?早點動手我們早點迴去,省的夜長夢多。」


    陳恭還想繼續淩辱趙立言,不然怎麽難接他心頭之恨。


    他不顧一切的抓起趙立言的手腕就繼續挑筋。


    就在這時候,陳啟明緩緩推開了廚房的推拉門,沉聲說道:「他已經廢了,差不多就行了。」


    如果趙立言不是楚姨的心腹,陳啟明還真懶得理會他的死活,不過此刻趙立言已經徹底廢了,就算是休養好了也是廢人一個,這就是他為今天自以為是付出的代價。


    陳啟明在聯係楚姨的時候,就問過楚姨用不用管其他人。


    楚姨隻迴了一句,隻要趙立言活著就行。


    所以陳啟明才會一直觀戰。


    這種人以後必然會成為隱患,因此陳啟明也算是間接替楚姨解決了麻煩。


    金彪沒想到廚房裏還有其他人,不過他們並沒有把陳啟明等人當迴事。


    金彪冷哼道:「待在廚房裏不好麽?非要跑出來送死?」


    陳啟明單於黑玫瑰已經緩緩走向了金彪等人,麻錢這貨才扔下羊腿胡亂在衣服上擦拭著油漬,嬉皮笑臉的跑了出來。


    陳恭隻是撇眼陳啟明等人,也沒有把他們當迴事,今晚有金彪這些人,他有什麽害怕的?


    於是繼續拿著匕首挑趙立言的手筋。


    陳啟明不再廢話,一腳踢在地上的砍刀刀背上,砍刀閃電般飛向了陳恭,在金彪等人還沒有迴過神時,瞬間就插在了陳恭的胸口上。


    陳恭雙眼瞪的很大,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下秒向後倒下了。


    剛才還以為穩操勝券正肆意虐殺趙立言的陳恭就這麽死了。


    死的很是突然。


    顯然也死不瞑目。


    陳啟明依舊臉色平靜的走向金彪等人,聽人勸吃飽飯不好麽?


    非要挑戰他的底線。


    趙立言已經是前車之鑒了。


    單於和黑玫瑰已經不知不覺守在了出口位置,就是為了防止這幫人逃出去。


    麻錢則饒有興趣從地上撿了把砍刀,一會動手的時候可以速戰速決,就是好久沒用刀,好像技術有點生疏了。


    金彪隻從陳啟明剛才那輕描淡寫的一腳就可以看出,眼前這個男人很不簡單,他皺眉道:「你們是什麽人?」


    陳啟明沒有理會,麻錢卻嬉笑道:「兄弟,待在西北不好麽?為什麽非要跑到秦州湊熱鬧呢?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麽?你難道不知道有些錢有命掙沒命花啊。」


    「嗬嗬,就憑你們?大言不慚。」金彪不以為然道。


    麻錢聳聳肩笑著說道:「那就試試吧。」


    說完這句話,沒等陳啟明動手,麻錢就迫不及待提著砍刀衝了上去,這老小子幹啥都比較著急啊,就是不知道上床的時候著不著急,估計任何女人都不喜歡這種猴急的男人吧?


    金彪話最多,顯然是這幫人的老大。


    按道理應該是交給陳啟明對付的,可是麻錢就喜歡專挑硬骨頭啃,不然怎麽對得起這一身武藝呢?麻錢都動手了,其他人也不囉嗦了。


    今天還挺合適,正好四對四啊。


    那


    就各找目標吧。


    早就抽出唐刀的單於對上了剛才出手最狠的瘦子,這躺在地上大多數被重傷的手下都是瘦子幹的。


    黑玫瑰則對上了其中小隊唯一的女人,女人大女人才最有意思。


    至於陳啟明沒得挑選,剩下的那個中年男人隻能交給他了。


    眨眼間,大廳裏雙方就已經交手了。


    麻錢雖說刀法生疏了,可是麵對金彪卻砍的是不亦樂乎,逼的金彪根本沒有退路。


    金彪都不知道這幫人是從哪裏來的?


    再看看其他手下,好像全部上來就被死死的壓製著。


    難道今晚這一切都是圈套,就是為了對付他們?


    可讓他有些疑惑的就是,這些人剛才在幹什麽?


    怎麽不早點出手?


    不得不說,自作聰明的趙立言給他們爭取了半個小時的活命時間,不然這會他們屍體都已經涼透了,估計早就讓埋在馬場裏麵當肥料了。


    手無寸鐵的金彪被逼的隻能拿起旁邊的匕首反抗,可是麻錢像是吃了藥似的,砍得他根本無還手的機會。


    自認為很厲害的金彪沒想到會在秦州遇到硬茬。


    這時候他終於發現了麻錢的破綻,在麻錢一刀看來的時候,側身彎腰躲開後直接用匕首刺向了麻錢的大腿。


    這是麻錢故意露出的破綻,屁股一扭就躲開了金彪的這一擊。


    隨後手中的砍刀淩空換手,直接在金彪的後背劃了一道血盆大口。


    金彪疼的咬牙向前翻滾,麻錢卻嘲諷道:「廢物,我故意的都看不懂,你是怎麽敢來秦州送死的?」


    金彪惱羞成怒,他怎麽都沒想到今晚會是這樣的局麵。


    搬起凳子直接砸向了麻錢,麻錢一腳踢飛凳子砸在不遠處的趙立言手下的身上,疼的那手下齜牙咧嘴。


    「靠,打不過就砸東西,還講不講公德心啊?」麻錢沒好氣的罵道。


    說完提著一米長的大砍刀就再次衝向了金彪。


    那邊的陳啟明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解決戰鬥了,直接將那名對手打的跪在了地上,隨後雙手用力擰斷了他的脖子。


    這就是所謂的高手?


    有點貽笑大方啊。


    黑玫瑰那邊的戰鬥也到了尾聲,她根本就沒有用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將那名臉上有顆痣的女人打的爬不起來。


    黑玫瑰嘲諷道:「你不是很能打麽?繼續啊。」


    那女人氣急敗壞的拍起來再次衝了過來,誰知道黑玫瑰淩空一腳高跟鞋直接踢在了那女人的胸口。


    可是女人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唯有眼神驚恐萬分。


    緊接著嘴角就流出了鮮血。


    當黑玫瑰落地的時候,隻見女人重重的向後倒下,心髒直接被黑玫瑰的高跟鞋給刺穿了。


    眾所周知,黑玫瑰的武器就是高跟鞋,麻錢可是見識過了。


    當那個女人倒地不起的時候,單於的唐刀也抹掉了瘦子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瘦子死不瞑目。


    隻是短短幾分鍾,陳啟明單於以及黑玫瑰就解決了彼此的對手。


    所有人都沒有去幫麻錢的意思,就這麽站在原地看戲,隻是眼神頗有些嘲諷。


    那意思似乎在說:麻錢,你就這點本事麽?


    沒有什麽比如此羞辱麻錢更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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