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若煙的印象裏,薑雲淑也是極其愛花。


    所以,薑公館的花園裏才會種滿了大片大片的花。


    小時候,她總能從媽媽的身上聞到淡淡的花香,很清新,每一次一聞到,總會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為何,今天又突然奇跡般的出現了。


    看到薑若煙發起了呆,羅思怡不由得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柔聲問道:“若煙,你這是怎麽了?”


    薑若煙這才迴過身來,“哦,我沒……沒事兒。”


    這個莊園的女主人想的很周到,玻璃花房裏也準備好一點心和茶水。


    兩人一起在小茶幾邊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薑若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對了,思怡阿姨,自從你離開薑公館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聯係,你現在還會頭疼嗎?記憶有沒有再恢複一些?”


    “說到這個,真是不好意思,若煙,我都沒得好好謝謝你呢。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最近好多了頭也不疼了。”


    羅思怡溫柔地笑著。


    她現在的氣色比以前的確是好了許多,也沒有了陰鬱糾結的樣子,似乎是和宮長興的矛盾已經調解了?


    薑若煙微微皺了皺眉頭,“怎麽會這樣。”


    羅思怡溫婉一笑,“其實,這也多虧了長興。”


    “宮二爺?”


    薑若煙的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他做了什麽?”


    “我也是迴去了之後才知道,其實他那次出國,並不是出差的,而且去幫我尋醫問藥的。他從國外帶迴來了一些藥,我吃過了之後,頭痛的症狀的確是漸漸好轉了,這幾天也不見疼了。長興也說,讓我有時間多出去走走,多認識一些新的朋友,開始新的生活,所以,這一次茶話會,我才會來參加的。”


    原來如此。


    薑若煙的疑惑頓時解開了。


    不過,她還有一個疑團沒有解開。


    畢竟,以她對羅思怡身體狀況的了解,她的頭痛應該不會那麽快好了才對。


    薑若煙突然一臉認真地看著她,問道:“那你的記憶呢?你不是一直都想找迴你的記憶。知道自己是誰嗎?”


    羅思怡淡淡一笑,“若煙,謝謝你之前那麽幫我,不過,這段時間我也想開了,有些事情強求也沒用,還是順其自然吧。而且,說起來也奇怪,我這頭痛好了之後,以前的事情,真的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之前,她晚上睡覺,或者白天在家的時候,腦海裏總會時不時閃過一些零星的畫麵。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幾乎沒有了。


    聽到她這麽說,薑若煙也察覺出來了異樣。


    她決定攤牌了。


    “思怡阿姨,其實我騙了你。”


    “騙了我?你騙我什麽了?”


    “其實,我今天來參加這個茶話會,就是為了見你。”


    “見我?”羅思怡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若煙,怎麽了?”


    “我在薑公館給你治療的時候,有飛鴿傳書給我六師父,說明了你的病情。前兩天,我收到了六師父的迴複,她在心中所言,其實你的頭痛之征正是記憶恢複的先兆,而且,六師父還告訴了我一個醫治你的方子讓我試試。所以,我今天來,本來我是想問問你,要不要繼續?”


    看到薑若煙真誠的雙眼,知道她為了自己做了這麽多,羅思怡還是忍不住心動了。


    “若煙,沒想到你還一直記著我的事情,為我做了這麽多,你真是一個好醫者。”


    薑若煙微微皺了皺眉頭,“思怡阿姨,有些話我說了,你可能會不開心,但是,我還是想說出我的想法,我覺得,你現在頭痛之症有所緩解,並不是什麽好事。”


    羅思怡的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


    她驚訝地張了張嘴,“若煙,你的意思是……”


    說著,她緊張地搓了搓手,咽了咽口水,“你的意思是,那些藥,阻止了我想起來,長興他,並不想我恢複記憶?”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看到羅思怡突然激動了起來,薑若煙連忙安慰道:“思怡阿姨,要不這樣,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好。”


    羅思怡顫抖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不知為何,她對眼前這個女孩,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和依賴。


    薑若煙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秀氣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思怡阿姨,你這脈象,有點亂啊,好像……”


    “啊!”


    突然這時,羅思怡突然臉色慘白,神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薑若煙神色一緊,連忙蹲下來,把她扶了起來,“思怡阿姨!思怡阿姨!你怎麽了?”


    羅思怡嘴唇煞白,聲音顫抖地說道:“藥……藥……我的藥……在包裏……”


    薑若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立馬翻來了羅思怡的手拿包。


    可是,她把裏麵的東西全部都倒出來了,也沒有羅思怡口中所說的藥。


    “思怡阿姨,你的包裏沒有藥,是不是忘記帶了。”


    “啊!”羅思怡痛苦地捂住頭,“對,啊……我想起來了……我忘記帶了……”


    原本,羅思怡都是要按時服藥的。


    可是,這兩天她看到自己的頭痛有所改善了,所以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就沒有把藥帶上。


    看到羅思怡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薑若煙想都沒想,便從手鐲裏拿出來了銀針。


    她一臉緊張地看著羅思怡,說道:“思怡阿姨,你忍著點。”


    羅思怡已經痛得發不出聲音了。


    薑若煙在羅思怡的頭上紮了四針,在第五針紮下去的時候,羅思怡突然腦袋一歪,整個人暈死了過去。


    突然這時,玻璃花房門口傳來了一聲驚唿:“啊!不得了啦!殺人啦!”


    薑若煙抬頭看過去,便看到了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女人,此刻正花容失色,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完全就是一副目睹了案發現場的表情。


    薑若煙看了一眼頭上紮針,昏迷不醒躺在地上的羅思怡。


    從某個角度來說,的確有那麽一點讓人浮想聯翩。


    薑若煙都無語了,冷冷地看著她,“喊什麽喊,你再喊,信不信我也用針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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