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晨對陳慶豐編故事說道。


    “去年一頭野豬下山被我們村打死了,兩天後我去山裏采藥,意外的發現了這頭老母豬的豬窩。


    豬窩裏麵還有四頭小野豬沒死,我不忍心它們餓死,每天給這些小豬喂草。


    善有善報,我馴服了這四頭野豬。現在一年多過去了,這些小野豬長成了大野豬,我可以牽迴來賣錢了。


    這四頭野豬能賣將近一千多塊錢,我江雪晨馬上就要成為長樂村的首富了。我江雪晨要活出人模狗樣了!”


    江雪晨跑上山去,陳慶豐看著江雪晨的背影一點都不相信他的鬼話。


    村裏人都知道,野豬桀驁不馴,馴服野豬無異於癡人說夢。


    陳慶豐擔憂的想道。


    “這混小子不會是想進山抓野豬還債吧?


    每年冬天都有進山抓野豬的獵人,可是每年被野豬拱死的人也不少。


    該死,現在可是野豬的求偶的季節,發起瘋來連老獵人都害怕。


    他一個14歲的毛孩子進山抓野豬,真是老太太吃砒霜,找死。”


    陳慶豐放心不下江雪晨,迴家拿了獵槍罵罵咧咧的進山去尋找江雪晨了。


    陳慶豐進山沒多久,就聽到了豬叫聲,他慌忙舉起獵槍。


    隻見江雪晨騎著一頭400斤重的大野豬,跌跌撞撞的從山林中走出來。


    野豬巨大的體型,配合上它的獠牙,恐怖異常。


    這頭野豬自然是江雪晨空間裏麵飼養的野豬。


    他的空間有一項神奇的能力,隻要收入他空間的動物,都會無條件聽從他的命令。


    這些野豬是他在大興安嶺旅遊的時候收入空間的,萬萬沒想到這些野豬成為了他在1979年賺取第一桶金的寶貝。


    江雪晨對陳慶豐喊道。


    “陳叔,你怎麽進山了,你別拿槍指著我,我膽子小,我害怕?”


    “我怕你小子被野豬吃一半死不瞑目,我是過來幫你收屍的,沒想到你小子還真的馴服了野豬?”


    江雪晨囂張的說道。


    “那當然,你等著瞧吧,我江雪晨要成為全村第一個萬元戶,打爛江有道的臭臉!”


    陳慶豐想踢江雪晨一腳,告訴他父子哪有隔夜仇的道理。


    但是又畏懼江雪晨身下的大野豬,隻能說道。


    “你小子別白日做夢了,我們縣都沒有萬元戶,你要是能成為萬元戶,我倒立吃屎。”


    江雪晨尷尬的笑了,陳慶豐冒險進山尋找自己,這份恩情,他記下了。


    他可不能讓陳慶豐表演倒立吃屎的絕活,急忙轉移話題說道。


    “陳叔,你幫我聯係一下國營肉聯廠唄,我要把野豬賣給他們。”


    “你小子年紀不大,屁事不少,都敢使喚老叔我了,要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非抽你不可!”


    兩人邊說邊聊,迴到了村中,江雪晨立馬成為了全村人的焦點。


    在這個困苦的年代,生活太過單調,沒事就喜歡湊熱鬧。


    無數的村民交頭接耳。


    “這頭大野豬怎麽也得有400斤吧,賣給國營肉聯廠,最少也要賣200塊錢吧?”


    “我聽陳大隊長說,江雪晨馴服了4頭野豬,如果全賣了的話能賣1000多塊錢呢?”


    “我滴個親娘誒,1000多塊錢,我做白日夢的時候都沒有夢見過那麽多錢?”


    “江雪晨這小鬼出息了呀,有了這一千塊錢,豈不是要成為全村的首富?”


    “還有更好笑的呢,江有道為了15塊錢,將江雪晨趕出了家門,斷絕了父子關係,讓江雪晨淨身出戶,他的臉一定很疼吧?”


    “江有道把江雪晨當做野種,他指望的江陵兩年都沒考上大學,他是撿了坨大便當成寶,扔個珍珠像仍草。”


    “什麽野種,人家江雪晨現在是有錢人了,放在民國那是妥妥的大戶,咱惹不起!”


    聽著村民的議論,江雪晨心情愉快。


    既然江有道將他趕出了家門,他就要在村子裏麵搞出聲勢。


    他要活個堂堂正正,活個威風凜凜。


    他要告訴村裏人,他江雪晨站起來了。


    大姐江秋水也擠在人群中,她今天厚著臉皮在村子裏麵借錢。


    可是她一個寡婦,又有誰願意將錢借給她呢?


    她不知道吃了多少的閉門羹,看了多少人的白眼。


    整個村子,隻有黑子一家借給了她五毛錢。


    江秋水眼角有淚花湧動,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的弟弟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麵了。


    江雪晨騎著大野豬,像個得勝還朝的大將軍似的被村民檢閱。


    江秋水大喊道。


    “小弟,你快從野豬身上下來,野豬可是很危險的,別搞傷了自己。”


    江雪晨對大姐喊道。


    “沒事的,這豬早被我馴化了。陳叔幫我聯係了國營肉聯廠,我要賣野豬發大財了。”


    江有道也擠出人群,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說道。


    “江雪晨,你將野豬賣給國營肉聯廠,一斤隻能賣6毛錢。你讓父親我幫你去縣城賣肉,一斤肉能賣7毛2分錢,能多賺不少錢呢。”


    江雪晨覺得有些好笑,這人是真是把驅利避兇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他拍了拍大野豬,大野豬發出豬叫,嚇得江有道後退幾步,引的哄堂大笑。


    江雪晨嘲笑道


    “你幫我殺豬,幫我賣肉,是不是也要幫我把錢存起來啊?”


    江有道拚命的點頭,他用一家之長的語氣說道。


    “我們可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隻有父親我是真心的想要幫你。”


    “哈哈,江有道,你當我是sb嗎,我早被你趕出家門了,你迴家翻翻戶口本,看看大家還是一家人嗎?


    現在我和大姐才是一家人,被你們趕出家門的兩個苦命人。


    你一個外人也想占我們的便宜,別癡心妄想了。


    況且我將豬肉賣給國營肉聯廠,是支持國家工作,你私自進城賣肉,那是割資本主義尾巴,是舊思想的殘留,是要受人民審判的。”


    江雪晨幾個大帽子扣下來,引得村裏人哄堂大笑。


    江家這點兒破事,長樂村的村民人盡皆知。


    江有道為了15塊錢讓江雪晨去勞改,現在江雪晨發跡了他又想占便宜,天下哪有不記仇的活佛?


    更何況他們兩個本身就不是親生父子。


    江月舔了舔舌頭,她想吃肉,嬌聲道。


    “江雪晨,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們家白養了你五年,你就不知道報恩嗎,哪怕給我們一斤豬肉也好啊?”


    江陵也是聲討道。


    “你拿出半扇豬肉給我們,就算報答了我們家的養育之恩,難道你真的要當那禽獸不如的白眼狼?”


    江雪晨厭惡道。


    “你們姐弟說屁話呢,我9歲來到你們家,身子還沒有鋤頭高,就已經開始在生產隊工作了,一天掙4個工分,自己養活自己。


    我在生產隊賺的糧食,你們兩個沒少吃吧,也不知道誰是白眼狼?


    你們在我危難之際,將我踢出家門,讓我自生自滅,現在你們又想舔著臉蹭過來,欠罵。


    老子慶幸擺脫了你們兩個吸血鬼,以後我的好日子,你們也別來沾邊,滾。”


    “你,你。。。”


    江陵指著江雪晨說不出話來。


    “你什麽你,你考了兩年都沒考上大學,你好逸惡勞,活脫脫的一個吸血鬼,你不配跟我說話。你就是一頭好逸惡勞的豬!”


    江陵被氣得臉色鐵青,江月看著野豬流口水。


    她們家好久沒有吃肉了,她好想吃豬肉。


    江有道不想再丟臉了,他怒道。


    “我們走,江雪晨他就是個不肖子孫,天上有神佛,地上有報應,他不得好死!”


    江月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爸,我們就這樣空手迴去嗎,那可是一整頭豬啊,我想吃肉。”


    江有道陰翳的說道。


    “江雪晨鐵石心腸,不過你大姐心軟,過兩天我就讓你娘去哭窮,遲早將他們的錢榨幹淨。跟我鬥,他也配?”


    江陵追捧道。


    “薑還是老的辣,還是父親更老謀深算。我聽說江雪晨那個小王八蛋在山裏麵還養了三頭野豬,要是父親能找到,我們家就發財了。”


    江有道抽著旱煙說道。


    “哼,大山就是我的後花園,難道我還找不到他藏野豬的地方?”


    國營肉聯廠的手扶拖拉機開進了長樂村。


    陳慶豐幫江雪晨聯係的國營肉聯廠的徐科長到了。


    徐科長看著江雪晨的大野豬,兩眼放光。


    現在整個縣城都缺少鮮肉,肉聯廠的鮮肉供給壓力很大。


    他們這個鬼縣城先是經曆了三年大旱去年又經曆了蝗災。


    糧食嚴重短缺,人都活不了,就更別提拿糧食養豬了。


    可縣裏又有鮮肉指標,不能讓工人拿著肉票買不到肉。


    縣城的豬肉已經賣光了,如果領導怪罪下來,他這個科長就要被一擼到底。


    所以當徐科長聽到陳慶豐賣豬肉後,立刻趕了過來。


    徐科長是一個光頭,人稱徐光頭。


    徐光頭抓著江雪晨的手說道。


    “小兄弟,你的覺悟太高了。現在人們打了野豬,全都賣到了市裏的黑市,沒人願意賣給我們國營肉聯廠。


    手裏沒肉,心裏發慌,我這頭發急的都掉光了。你這頭野豬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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