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出發之前,陸永怡可是做足了準備工作。她深知此次行動能否順利進行,關鍵在於那個狡猾如狐的賈元春賈老太爺是否在府上。於是乎,她特意安排人手去仔細打探一番。


    果不其然,得到消息稱自從賈老頭品嚐過由程景浩所提供的那種具有特殊功效的“茶水”之後,便如同著魔一般,與武老頭等幾個人長期駐守在了程景浩酒樓對麵的那家酒樓之中。他們每日都眼巴巴地盼望著天亮,好能第一時間搶到那珍貴的水,用來燉煮他心心念念的長壽草藥呢!


    得知這一情況後的陸永怡心中不禁暗喜:如此一來,自己接下來要實施的計劃可就要順暢許多啦!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讓人迅速將賈府的前後門統統封堵住。


    與此同時,一群敲鑼打鼓的下人們也按照指示忙活開了。隻見他們使出渾身解數,盡可能地製造出震耳欲聾、熱鬧非凡的聲響。而站在一旁指揮的陸永怡,則用她那雙豔麗逼人的眼睛狠狠地瞪向剛剛挖過來的兩位媒人婆。這突如其來的目光,猶如兩道閃電劃過夜空,直把那兩個原本濃妝豔抹的媒人婆嚇得心驚膽戰,心髒仿佛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不過,她們畢竟也是見過些世麵的人,很快便迴過神來,急忙快步上前,積極配合著陸永怡,努力將現場的氣氛推向高潮。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位媒人婆可不是什麽普通人物哦!她們正是平日裏最為殷勤、且專愛給陸永怡介紹那些長得奇形怪狀、歪瓜裂棗般男子的婆子。這不巧了嘛,這二人剛剛才給別人相完親,並在酒席上大快朵頤一番,連臉上的妝容都還未來得及卸下,就被陸永怡派出去的人火急火燎地給提溜過來了。


    “公主啊,這深更半夜的,您要去賈府提親實在是有些不妥當呀!”其中一個媒人婆麵露難色地勸道。


    另一個媒人婆也趕忙附和著說:“是啊,公主殿下。這大晚上的,咱們要是敲鑼打鼓地上門去,那動靜得多嚇人呐!即便真要登門拜訪,也總得挑選一個黃道吉日才顯得鄭重其事嘛。”


    要知道,這賈府可不是一般人家。他們家可是富甲一方、聲名顯赫呢!尤其是那位賈老太爺,曾經擔任過戶部尚書一職,雖說如今已經告老還鄉,但對於像她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而言,仍然是絕對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此時,陸永怡冷眼看著眼前這兩個渾身散發著酒氣的媒人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嗤笑道:“哼!今天難道就不是個良辰吉日嗎?瞧瞧你們倆,一個個穿著一身鮮豔的紅裝,還滿身都是濃濃的酒味。想必是在哪戶人家的婚事上說媒成功,跑去討要賞銀喝花酒了吧?你們平日裏不總是盼望著我能早點嫁出去嗎?如今本公主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個如意郎君,特意差遣你們二人前去賈府說親,將他納入我的公主府,結果事情還沒辦成,反倒跑到我麵前來諸多推諉?”


    “納?這是什麽意思啊?”其中一人滿臉疑惑地問道。


    另一人趕忙解釋道:“哎呀,您之前不是吩咐過讓咱們兩個去給人家說親嘛!”


    被問之人眉頭一皺,提高了聲音說道:“我什麽時候說過來賈府說親啦?剛剛你們還說大晚上的根本不會有人來說親呢!要知道,男人娶親叫做納親,而女人出嫁則稱為納郎。這納郎之事,隻要雙方有意,想什麽時候納就什麽時候納,哪裏還會區分什麽白天黑夜、早還是晚呢!”說完,陸永怡雙手抱胸,一副篤定的模樣。


    “可可啊,這裏可是賈府!那可是前戶部尚書賈元春的府邸呢!即便是您貴為當朝身份無比尊貴的公主殿下,也斷斷不能夠強逼人家入贅為待郎呀!這樣實在是於理不通、說不過去啊!”這位媒人婆一邊說著,額頭上已然冒出了一層細汗。


    相較於眼前這位任性的公主,她內心深處其實更為懼怕賈府中的那位賈老太爺。畢竟,若是她們在此處這般鬧騰起來,定然會驚擾到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太爺。


    雖說陸永怡身為公主,即便真惹出什麽亂子來,賈老太爺或許也不便直接與其計較,但她們兩個就不同啦,不過是區區草民而已,僅有這一條小命。倘若真把事情鬧大了,恐怕她們二人便再也無法在京城立足了。


    這不啻於是要斷絕她們的生路呐!


    “可不是嘛,確實如此!而且人家早就明確表明態度不願意迎娶您入門了,又怎會心甘情願地送上門來給您當待郎呢?”另一位媒人婆見狀,趕忙附和著補充道。此時此刻,她們兩人可謂是拴在了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必須齊心協力想辦法平息這場風波才行。趁著賈老太爺尚未現身之前,興許還有一絲挽迴局麵的餘地……


    陸永怡微微眯起雙眼,目光不善地盯著眼前的兩個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隻見她慢悠悠地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自己懷中所藏之物,然後猛地將其掏出,原來是一塊晶瑩剔透、溫潤細膩的玉佩。這塊玉佩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陸永怡得意洋洋地拿著玉佩,在那兩人麵前緩緩轉動了一圈,仿佛在炫耀一件稀世珍寶一般。接著,她提高聲音說道:“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可是賈老太爺的貼身玉佩!他老人家欠了我一大筆銀兩呢,親口答應我說他們家的孫子任由我挑選,隻要我看上哪個,就能納哪個進門。可現在倒好,這賈家的人都還沒露麵呢,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來壞我的好事!趕快給我把這件事情辦妥當了,今晚我必須要有一個稱心如意的男侍郎入府才行!要是你們再這麽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哼哼,可別怪我心狠手辣,直接拉你們到牢房裏去轉悠一圈嚐嚐苦頭!”


    兩位媒人婆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目光死死地盯著陸永怡手中的玉佩,心中暗自揣測著她是否會糊弄自己二人。隻見她們迫不及待地將玉佩接過來,翻來覆去地仔細查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且不提這玉佩本身的質地有多麽溫潤細膩、光澤柔和,光是上麵那個清晰可見的“賈”字就足以令人確信其來曆不凡。畢竟以永怡公主的身份地位,斷不可能拿著一塊假冒偽劣之物到賈府來生事。如此一來,這塊玉佩極有可能真是出自賈老太爺之手。


    就在兩人愣神之際,陸永怡不耐煩地一伸手,迅速從她們手中奪迴了玉佩,並似笑非笑地催促道:“你們倆還傻站在這裏發什麽呆呢?趕緊上去敲門替我說親啊!”


    然而,其中一位媒人婆卻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麵露難色地說道:“可是……這件事情到底能不能成,您總得先給咱們一點兒紅利才行啊。咱們當媒人的,從來都不會做沒有好處的事兒。這說親的活兒,哪一家不得事先塞上一些銀兩表示表示呀?如今這情況,簡直就是進退兩難,去了說不定掉進老虎洞,不去恐怕又要落入狼窩。所以在辦事之前,您多少也得讓我們兜裏有點兒銀子墊底兒,這樣心裏才能踏實些嘛。”


    陸永怡微微眯起雙眸,似笑非笑地盯著眼前的兩人,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這些年呐,你們兩個可是沒少拿著那些官家貴人們送來的銀兩替本公主說親呢!隻可惜啊,這親事卻是一樁都未曾談成。倒是你們二人,借著這個由頭倒是積攢下了不少錢財。隻是不知,你們可有曾想過,這些銀兩究竟是靠著誰才能攢起來的呢?又是否有詢問過我的意見、將那本該屬於我的銀兩交給我一分一毫呢?如今居然還有臉來找本公主討要辦事的銀兩?真是好大的膽子!”


    陸永怡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猛地在兩名媒人的耳邊炸響。頓時,她們被嚇得渾身一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臉上更是瞬間失去了血色,蒼白如紙。緊接著,隻見她們慌慌張張地低下頭來,腳步踉蹌地快步走上前去敲響了賈府的大門,準備繼續完成說親的任務。


    此時此刻,這兩位媒人心中懊悔不已。她們怎麽就把這位永怡公主的身份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呢!要知道,這位永怡公主可不單單是先皇最為寵愛的掌上明珠,而且還是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並且是聖上唯一的妹妹啊!若是不小心惹怒了這位公主殿下,以她的尊貴地位和受寵程度,別說是她們自己了,恐怕就連她們整個家族的九族都會受到牽連,跟著遭殃。與賈府相比起來,這永怡公主絕對是她們萬萬得罪不起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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