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長辦,毛平平正好找了過來,程陣霧說兩人開拖拉機去那瀑布下洗澡。蘇婭聽到了,說她也陪校長去遊泳,程陣霧說,那就還叫上一個女老師才行。蘇婭叫上了少芬。


    程陣霧本是想實地考查一下那個瀑布下的礦砂有多少了,順便跟毛平平說些私人的事。沒預計蘇婭也跟過來了。


    到那兒後,原先鏟走的河沙堆已經又衝積滿了。四個人坐在沙洲上閑聊。


    程陣霧先問了少芬孩子情況。少芬說孩子放在婆家帶,她一個月迴一次婆家看望孩子,過兩周去郴州看望老公一迴,老公做到車間主任了。現在三南公路通車了,交通方便了,周五下午騎車到腰鎮,然後搭江西到廣東的車,傍晚九點到郴州老公廠裏門口下車。老公一個月來這兒陪她三天。


    程陣霧笑少芬,本是關心她的孩子,她卻報告了一通牛郎織女的甜蜜。說得自己內心裏如明月懸空,盡是浪漫吧。


    少芬笑了一下,說她同學懷疑校長是神仙,有詛咒的法力,好象真能看透人心一樣。剛才內心裏真的蕩漾起幸福的快感。不過在紀檢工作的同學透露,學校有人打程校長的報告。


    程陣霧說他知道,打報告的人用心險惡,從政治立場、師德修養和廉政建設三個致命的角度造我謠。謝謝少芬,我不怕,天塌不下來的。從前隻向局裏打報告,局長知道情況,隻是提醒我注意一些事而已,現在竟然向縣紀檢打我報告了,這家夥喪心病狂,沒好結局的。


    正好平平散煙,程陣霧點上煙,關心了一下平平家那個小賣部生意情況。抽完煙,便下水遊泳。少芬說她洗澡了,看到程校長送的禮物,禁不住地想洗澡穿上,感覺真的能放大女性的美麗,並能將女性的美輻射出來了。蘇婭也就不好意思脫衣下水。


    程陣霧還開玩笑說,原以為今天晚上遊泳時能沾點少芬的便宜呢,看樣子今天運氣不好。


    少芬卻說譚書記晚餐後就騎車出去了,說他去看女兒,有些不對勁。


    程陣霧笑少芬這答非所問的說法,暴露了一個秘密。把少芬調侃得一臉血紅,在月光下都能看得出來。


    蘇婭又提醒程校長注意校長身份,已經有人打校長這方麵的報告了,更要注意。田老師的丈夫在砍肉時聽街上人講,程校長在男女關係方麵太過隨意,否則早提拔去一中做領導了。說程校長在大學時就跟大學舞蹈係的美女經常混一塊,時常帶師大的美女去其他大學參加舞會。


    程陣霧說,隨他們怎麽說,隻要我做得無愧就行。在大學跟舞蹈係的同學在一塊是有學校分配的工作,帶美女去其他大學參加舞會是跟原女朋友,一般是校報編輯部跟其他大學聯誼活動,很正規的。不跟你們說了,我去潭裏遊泳。


    蘇婭讓校長注意安全,晚上怕有蛇。


    程陣霧在潭裏遊了一通,然後潛水挖了一會,用潭裏的礦砂搓了一會身體,站在水裏望著月光下的蘇婭,心裏估算了一下瀑布潭裏有多少礦砂,在心裏謀劃著如何將這礦砂再采一迴。現在已經漲到了三十幾萬一噸了。


    看校長發呆似地望著月光下的蘇副校長,平平遊過來,說校長對蘇婭還有想法。程陣霧說不是,他剛才是凝神思考一個問題。不過平平一提醒,發現月光下的蘇婭真的很美哦,難怪敢參加選美比賽。說完便大聲地喊蘇婭,並誇獎她,在瀑布聲裏,在溶溶的月色襯托下,蘇婭疑似從月宮飛來神農散步的仙子。


    那邊兩個美女便說要不她們下來陪程校長來個仙子月夜與君同遊?


    程陣霧說不用,把她們當天上的明月看更意境,當手電筒用就庸俗了。


    毛平平輕輕地說,嬌崽有次幫校長收拾房間時,看了蘇婭寫給校長的信,蘇婭隻求幫她生個孩子,可校長一直不肯。蘇婭保證不影響校長的家庭和名聲,嬌崽說,從信中看,蘇婭曾經跪著求過校長,校長也沒答應。蘇校長一直對外稱自己的男友在廣東,其實那男友已經結婚生孩子了,可能隻瞞著蘇校長一個人。前麵政府那個民政員,可能是離婚了的吧,托譚來誠書記做媒,蘇校長一句話就迴絕了。她有男友在廣東,鄉鎮工作人員不是她的菜,不要擾亂她的工作。


    那民政員過來看了幾迴蘇校長,蘇校長從第二次起,招唿都不打了。二中有一個本科生過來看蘇校長,蘇校長那天端起個架子去給學生訓話,訓完話就去聽課,將那老師涼在校長辦。程校長可能要找個機會勸解一下蘇校長,她男友真的結婚了。


    豐生主任婆娘是蘇校長前男友的表妹,在信用社工作,轉正那天喝酒,直接對蘇校長說這事。蘇校長呸了豐生婆娘,讓她不要胡說,她跟陳菊表哥沒關係。天下男人不隻陳菊表哥一個人在廣東。那天蘇校長氣勢得很,嚇得豐生也不敢多說,豐生剛來時,還打過蘇校長的主意,獻過好多殷勤。


    程陣霧讓平平迴去跟嬌崽說,一不能私自看他的信件,二不能在外麵亂說。我們是好朋友,說說沒關係。對了,下期可能要提拔平平做後勤主任,你跟譚書記勾通一下,找個時間去局裏找局長勾通一下。本來今天約你洗澡,就是談這件事的,結果蘇婭也來了,就不好當著她們的麵說了。或許局裏沒跟蘇婭通氣,我一說,蘇婭或許有想法。我跟龍局長講的意思是要在龍局長任內任命好你。龍局長馬上要調其他單位了,因此要趕緊辦,接龍局長手的人現在還不確定,如果是張局長的話也好辦,李局長年齡過線了。如果換個不熟悉的局長,辦成這事就不方便。


    感謝校長多年來的幫助與照顧。嬌崽開始以為兄弟照顧我們,是兄弟讀書時喜歡嬌崽妹妹豔崽。


    嗬嗬,不是的,焦豔跟我與虹虹都是同學,焦豔在高中就有心儀的人,我不會打人家主意的,在長沙讀書時,從沒單獨去找過焦豔。那時我就鍾情虹虹,同學都知道,一直笑話我與虹虹,在他們的概念裏,我與虹虹高中時就那樣了,但真沒有。在大學二年級時,迷上了一個師姐,師姐真的很漂亮,跟虹虹又沒明確這層關係,就斷了兩年多。


    初來土地坪那會,我首先是看中了平平做事的穩重和技能,何況那時並不知道嬌崽是豔崽的親姐姐,她們兩人又不像。姣崽可能當時以為我有喜歡焦豔,就特意不跟我講焦豔,否則一說名字我就明白。


    我對平平的欣賞,還可能是我們兩人對脾氣吧。真好,兩人成了無話不說的兄弟。這次升職,可能是兄弟最後能幫你的地方,我畢業後不迴神農了,外麵的世界更精彩。在廣州,我第一個導師幫我介紹結識的朋友,現在都有所成了,我若想去那邊做個官,憑學曆與全國明星校長的成績,輕而易舉的事,但我想做實業,做一個有錢人。在外麵不能說哦,否則就沒兄弟了。特別不能跟姣崽說,她可守不住秘密。她在外麵跟你如何睡都敢說。後麵老師家屬都知道。


    毛平平便發誓保證,並感謝程校長對他的關心與照顧,當時讓他讀個中師函授,還去進修學校打招唿,真不太理解,現在才知道真有用。相當於將他身份從職工轉化成了幹部。嬌崽罵豔崽沒眼光,如果換了是她,在長沙一塊讀書時,早將程校長搞定了。


    豔崽說不可能,虹虹與校長在高中時就在一塊,校長的爺爺去一中看望校長,都有帶吃的,每次都單獨交待要給虹虹吃。說校長爺爺特大方,每次都帶做好的一大盆肉,給霧哥與她們同學一塊吃,豔崽也吃過。


    嗬嗬,不會的,我那個西安女友比豔崽漂亮不少,尤其是皮膚和眼睛,不是我們南方女孩能比的。對了,那個劉正寶甚至造謠我跟你家嬌崽有關係,這次看到了舉報我的材料,裏麵就講了這事。平平你說老實話,你相信嗎?


    平平說不可能咯,我們是兄弟關係,程校長特是講道義的人。劉正寶婆娘有時候看嬌崽幫校長洗被窩床單,裝作開玩笑也說過類似的話,如,老板娘,跟程校打豆漿,漿水飛濺,把被窩與床單弄髒了吧。我讓嬌崽不要理這種人。


    後麵看到軍玲冬天都是去校長那套房間洗熱水澡,有時還幫校長收拾一下房間,又造段軍玲老師的謠,說軍玲在這讀書時就與校長就有關係。


    軍玲可能聽到了,軍玲說她從小喊校長哥哥,她不怕別人嚼舌根。什麽人敢當她麵嚼,她直接撕爛這人的臭嘴。


    嗬嗬,軍玲真可以說是我的妹妹。喊我媽媽從前也喊媽媽或大媽媽,現在才改口喊伯母。從小就喊我妹妹喊姐姐。她跟我妹妹一塊生活了很多年,從前她們一直有聯係。


    毛平平說嬌崽結婚前在旅館打過工,學了一些鬼手毛道,能看出一些內幕。校長頭一迴來時,放假的第一晚,後麵少芬老師跟校長一塊去操場那邊拾柴火了吧,嬌崽說少芬完全¥¥了,說不定今晚要%到新來的程主任,看少芬走路就能看出少芬完全%得不行了。


    那晚嬌崽硬是守在窗戶邊看了一夜,她反正白天沒事做,有的是睡覺時間。說那晚少芬三次出門,有兩次輕手輕腳地往校長那邊走。


    第二晚,校長不是送虹虹迴信用社嗎。嬌崽說,今晚程主任肯定不會返迴,肯定要跟陶站長睡覺。陶站長晚餐後,眼神完全粘著程主任。


    結果校長那晚一個人返迴了。嬌崽又說,程主任今晚肯定要去蘇老師房間,說程主任讓陶站長逗起了火,一路唱情歌迴來的,如果程主任與蘇老師有約定,保準晚上要在一塊,這個時候最難受。那晚又盯了校長與蘇婭的房門一晚。她反正沒事做,就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那晚蘇婭半夜打開了門,往外麵倒水,倒完後,望著校長這一頭站了好一會才迴房間。按理倒水不用出房間的。


    那年十月一號晚,陶站長在校長睡,嬌崽得意地說,她還是看準了。嬌崽誇獎陶站長是個好教養家庭的女孩,騎單車上車都不敢放肆邁開腿。並包票後麵陶站長上單車的動作沒顧忌了。過幾天又得瑟了一迴,說她完全猜對了。


    那個楊婷老師分這兒來,一進校門,嬌崽就說,這女老師有事實婚姻。那次分配了四個女老師過來,本是教育局為解決這兒男老師婚姻問題的,結果嬌崽說沒用,全是讓人已經號過的。


    蘇婭是帶男朋友過來的,嬌崽說蘇婭沒眼光,找這沒種品位的男友,還是個苦命的相,書白讀了。


    另一個曾恆芳,當時過來是做語文老師,進來改教曆史。嬌崽說,可惜了這個姑娘,找了個老男人。我說她胡說,嬌崽便老師傅一樣說,這姑娘是嚐了嘴卻從沒吃飽的人,今天來也動了嘴,但根本沒飽,肯定是老男人。後麵聽說曾恆芳讓複讀時的一個退休人員偷到了,複讀兩年,師範兩年全是那個老男人出錢。到這兒,跟個結婚了的男老師廖各生有私情,讓廖老師的婆娘抓住了,不是在學校裏抓住的,鬧到教育局,兩人都下到小學去了,才換了田方方中途來的。


    校長來之前,有一個物理老師,呆了兩周就去廣東打工了。嬌崽說,這姑娘也是那事是興趣高的那類人,在這不找男友就要找臨時工,否則一期都坐不穿。果然如此。嬌崽不做店子之前,每天就跟我講這些事。現在又關注起譚書記與少芬,說譚書記至少兩周要去少芬房裏一迴。


    嗬嗬,你們兩人小孩子氣。想來焦豔也這性格。有次在五一廣場碰見我與西安的那個師姐,她直接說我們兩人已經實質性在一塊了。還用普通話說哦。我那師姐這次意外地大膽,直接說,小妞,我們是在一塊了哦,後悔沒早下手吧。豔崽可能還將這話告訴過虹虹。真的要告訴嬌崽,有些事不能對外說的。


    毛平平說他經常教育嬌崽,但沒用,可能嶽母娘也有這愛好,嶽父學校有個老師找學生,嶽母第二天就告訴了校長,結果那校長沒重視,後麵那學生出事了,老師開除了,校長撤職了。也這原因咯,我們從不接嶽母過來玩。


    那個劉正寶婆娘更是個無事生非的%貨,跟原來的袁主任有一腿,嬌崽經常半夜說正寶婆娘進了袁主任房間,拉我起床看,有兩次是看見她半夜從袁主任房間出來。那個交糧合同少一個公字,黃校長不敢挺起來搞,原因之一是袁主任與從前的那後勤主任向著正寶。說句猜測的話哦,黃校可能與正寶婆娘有一腿,反正正寶婆娘與蠻多人有那關係。劉正寶呢也不管,他是堤內損失堤外補咯,正寶兩個姨妹子補咯,都是在這兒讀書的學生,一個睡得有孩子,嫁禍原來管農場的工友張子雲,那工友張子雲壞是壞過,但是是在正寶小姨妹子有孩子後壞的,後麵陪了錢,調走,那個農場才荒廢。劉正寶才主動要求承包學校的農田,合同是二十二畝,其實至少是三十多畝,程校長現在知道有多寬了咯。正寶開始那樣跟程校對著幹,黃校不將正寶調走,也不正麵支持程主任,大家猜測黃校長與劉正寶婆娘關係不一般。


    在程校長來之前的那個學期,譚順民老師差點組織人去捉現場,結果有人事先透露給了劉正寶,跟譚順民老師打了一次架,順民打不過劉正寶。嬌崽說,劉正寶婆娘可能在收集校長的證據,但對蘇婭特別好,很巴結蘇校長。嬌崽估計是收集軍玲與校長的證據,因為軍玲是校長教過一年的學生,如果有證據就更麻煩,但軍玲來這兒工作時,校長讀書去了,軍玲在天冷時洗澡,都是去校長房間洗,時不時地幫校長將前後屋收拾好,但校長都不在學校,因此嬌崽說不怕。前麵校長迴來就沒提醒校長。


    正寶婆娘咯,學校的田不種了,校長那堂弟程方也不招她入廠做事,有人說她在後麵那院子裏就哄幾個老老師的錢,用那個東西哄咯,把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對老男人還是有誘惑性。有次喊我幫她房間裝個插座,進去就將房門關了,露出個東東在我麵前愰,我裝作專心帶電工作,讓她別靠近我。現在正寶這樣子,後麵更是公共汽車咯。


    程陣霧讓平平不說這破事了,平平記得自己找來誠書記,這才是正事。說完便在潭裏潛遊了起來。直到蘇婭喊程校長,快到就寢時間了,四人一塊才開拖拉機迴校。


    當晚淩晨四點,程陣霧睡得正香甜,蘇婭悄悄摸進了房間,進了內間才拉亮燈,上了床,用手握著程陣霧,程陣霧這才醒來,嚇程陣霧一大跳。以為世上真有田螺姑娘呢。


    程陣霧輕聲勸蘇婭好一陣,蘇婭反正不說話,眼神迷離地用手握住程陣霧。


    程陣霧說,冤家,你是讓我們走向一種毀滅。


    蘇婭媚了一眼程陣霧,鬆開手就將。。。。。。


    一頓衝殺後,蘇婭平靜後才說話,讓霧霧不要擔心,她吃了藥過來的。進門的鑰匙是當年的那片,她一直收留,沒想到今晚派上用場了。霧霧最後一下感覺最真切,這輩子不虧了。她讓霧霧弄得完全堅持不下來了,今天送襪子時,感覺非要在一塊不行了。本來晚上去那潭裏洗澡,隻帶她去最好,就可以在潭裏身體上有接觸,或許就沒這樣想了。


    程陣霧笑蘇婭小女孩味道,在水裏身體有接觸,兩人會更瘋狂。


    一說,又把程陣霧激發上了。蘇婭收拾好後,對著程陣霧的耳朵說了一通悄悄話,起床鈴聲響起,蘇婭去看學生早操。程陣霧起床衝身體。


    程陣霧等學生列好隊後才過去。出門時才發現,蘇婭昨晚在兩人房門前的鐵絲上,掛了一塊洗好的床單,從嬌崽家那窗戶看不見這邊的動靜。兩人返迴時,程陣霧笑蘇婭好有心。


    程陣霧上午在校園裏轉悠了一通,感覺自己眼睛總往蘇婭身上瞄,隻好十一點開拖拉機去腰鎮農商行營業部找到陶特,說了那礦砂的事,程陣霧說他去申請項目,將土地坪中學與政府之間的那節路硬化一下,其他的事特特搞定。


    特特說正好有一個好機會,為了慶賀農商行新成立,行裏要做一些公益工程,向共和國成立四十周年獻禮。他去找主管副行長,保成,到時他讓姐姐委任他負責這個工程,就名正言順了。操作方法他想好。姐夫平日裏送出去的彩電、冰箱等家用電器能起作用的。那個裝載機,那個虞國華通過那天認識了,後麵國華幫他做了幾迴工程,成了朋友,到時讓他開裝載機去裝車。


    兩人在餐館中餐後,程陣霧去了知青農場。現在有兩個初三複讀班,三個高考複讀班和一個招聘考試培訓班,召了些退休老師上課。木生全權負責,已經是營利模式了。木生說他現在聽進了老同學的建議,自己也撿起了書在看,如果第一年就聽老同學的話,可能跟郭蘭香一年考起了鄉鎮幹部了。蘭香都做鎮長了。


    木生現在是村支書與農場場長,晚餐一塊吃狗肉。


    晚上十二點鍾,程陣霧才迴到家。虹虹說她也喝酒才迴家不久,今天在飯局上又碰見公公了,公公說他戰友告訴他我們去拜訪了他們。公公非常讚同這樣想,另外公公透露,那個市委書記可能是霧霧師母的現任丈夫弟弟,親愛的下次去廣州跟師母打聽一下,如果是的話,市委書記直接點她做副縣長都沒有心理負擔。沒人能想到這拐彎抹角的關係。程陣霧順便講了譚來誠女兒譚柳靜想考農商行的事,虹虹讓霧霧放心,隻要考試與體檢過關,她一句話的事,農商行是行長負責製,馬上要報名了。這個月要搞定,行裏正需要人手。


    在特特搞定那些事後,看到陶牌鋼精鍋生產銷售情況很好,陶特說這個鋼精鍋廠讓他管理,程陣霧說行,具體工作還是讓大嬸嬸負責,特特宏觀上掌握一下,每月配兩迴藥品就行,過過當老板的癮咯。特特說他先宏觀管理一下這個廠,後麵要學姐夫,跟朋友也辦些廠,讓朋友打理,自己隻宏觀上掌控一下。


    初中放暑假後一天,程陣霧先坐汽車到郴州,再坐火車去了廣州,這次蘇婭借著外出旅遊的名義陪著程陣霧一塊去的廣州。


    跟師母一說,師母說是她自己的舅家表弟。是從中央空降下來的,主要是為那個車輛廠的配套建設而安排的。這家夥最終要主政一方咯。有官相,有官威,有做官的能力和興趣。說完便電話給她表弟,正好書記在家,便將虹虹的情況說了一通。書記說沒問題,組織部長報的名單中有這位行長。師母就說弟弟關照一下,是他姐夫得意門生的太太哦。


    掛了電話,師母問程陣霧如果自己想做個什麽大一點的官,她下次帶程陣霧去拜訪她表弟,輕而易舉的事。


    程陣霧說謝謝師母,他計劃讀完研不迴去了,在廣東發展做實業,將來做個有錢人吧。這邊師母要關照關照。


    晚上迴到賓館,電話給虹虹,通報了一下這情況。虹虹說,今天有人透露了信息,說組織部已經將她劃進了名單,現在有市委書記幫忙,這事肯定能成功。


    程陣霧讓虹虹作好準備,聽市委書記當時的口氣是毫無問題的事了。有可能要陪師母去看望一下那書記。後麵有一個周末,程陣霧開師母公司的車帶師母去拜訪了周書記。


    陪蘇婭在廣州玩了一周,順便幫倪導做了點事,倪導師現在完全佩服程陣霧這個學生了,老懺悔當年的短視。程陣霧說,導師當年無心做了件大好事,挽救了他一個天成的婚姻。導師翻出六年前程陣霧寫的那封信,上麵竟然有批語,程陣霧笑導師將他的信當作業在批閱。看完批閱語,兩個人都臉紅了。導師倪茵在批語中透露了自己的心跡。程陣霧要導師將信燒了,讓導師的先生費教授看見就麻煩了。導師說她先生當年看著她在台燈下寫的,還嘟嚨一句,或許這學生說得有道理呢,就按阿霧的說法去銀行貸款十五萬,開始感覺壓力很大,後麵就沒壓力了,感覺很合算。導師說她喜歡先生那股書呆子氣,有許多不好跟阿霧說的快樂場景。先生是在國外長大的,有些觀念跟國人還是有差異的,放心吧。


    蘇婭迴神農,正好開通了直達班車,讓蘇婭托運了七台彩電迴家,一台是給蘇婭家的,另六台給父親與虹虹各三台做人情,全是從香港進來的最新日本貨,最出彩的是帶遙控。因為特別緊俏,這批隻弄到了這幾台,後麵如果有貨,朋友再發貨過去。做彩電生意的兄弟是導師的發小,官二代做膩了,正向富一代的道路上挺進。


    程陣霧迴深圳看望孩子,跟嶽父說了虹虹的情況。


    嶽父說,這樣一來,虹虹再生一個孩子的計劃就要完全落空了。從前的設想是讓虹虹出來脫產學習兩年,趁機在廣東再生個孩子,嶽父說他相信女婿一定能幫虹虹在廣東弄到這種脫產學習的名額,現在做副縣長了,這計劃就沒有操作的可能性了。現在的計劃生育是抓得越來越緊了。後麵真要動員女婿找小三才行。家裏隻一個孩子少了。嶽父順便講了自己為什麽對計生政策那樣關注,是因為計生委成立時,他差點調到計生委去做副主任了。那次花了代價,但事情沒辦成。他自信當年去了計生委,他的工作會很出色。


    程陣霧說嶽父可以研究計生政策,幸好沒去從事計生委工作,具體原因嶽父自己領會。說完笑嶽父勸勸特特找小三才對。不過嶽父提到幫虹虹弄個讀書的事提得好,迴到廣州就幫虹虹去辦。


    嶽母笑女婿,嶽父勸女婿你找小三是真心實意,家裏一個孩子真的不夠。尤其是女婿家的情況,估計親家奶奶內心裏盼望著呢。嶽母便講了那個雪連的笑話。


    程陣霧轉移話題,講了那個鋼精鍋廠的事,預計每年的利潤是多少。在嶽父嶽母的麵前表揚了大嬸嬸和那對堂叔夫婦。程陣霧告訴嶽母,鋼精鍋廠有電話,可以打電話跟大嬸嬸打港。


    去惠州玩了幾天,一是察看一下那塊地皮。先查看界樁是否移動,再站在山頭查看一番地皮內植物的生長情況。很好,界樁沒移動,圈定的地方植物生長茂盛,說明沒有人為幹擾。走訪了相鄰地塊的守護人。第一天晚上,招待特特的那個哥們袁從輝及他的戰友,在酒桌上,程陣霧跟那些軍人一通海喝,然後在賓館跟袁從輝私下交流了一通,打聽到了袁從輝的支隊長名字與大隊長及政委的信息,當著袁從輝的麵,電話給導師介紹的一個哥們,哥們說程兄弟說的幾個人都熟悉,迴到廣州再麵談。


    第二天通過袁從輝找到了一對惠陽夫婦,買了三十幾隻山羊放在那邊喂養,順便將兩塊水田收拾一下,至少可以賺到兩個人的工資。第四天再以蘇婭的名義在淡水鎮置了套168平的套間,挺便宜的,裝修好大概隻要三十五萬多一點。第三天晚上跟師母電話聯係了一下,主要問問師母與袁從輝所在邊防武警大隊長官的關係,師母說凡是部隊裏的事,她都能找到辦法,讓小程迴廣州時再討論。


    辦好房子的手續後,程陣霧與袁從輝一塊喝酒,告訴他等他迴廣州後的電話,這次幫他搞定上級應沒問題,讓他在部隊好好表現。


    從輝開著部隊的車送程陣霧到深圳。程陣霧看望了嶽父嶽母與孩子後迴到廣州,拜訪了師母和電話聯係的那個哥們。哥們說這是小事,他與政委是在一個大院裏出來的孩子,當程陣霧說他也是軍人的孩子時,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層,一問程陣霧父親所在部隊,哥們馬上講了在廣州工作的父親幾個部下,其中有一個是程陣霧認識的。哥們說他先聯係,下次迴廣州再聚會。聊了一會生意上的事,哥們說株洲的那個攤位租得好,他派了一對夫婦過去負責銷售,銷售業績非常好。


    迴到廣州的第二天,程陣霧從哥們那兒借了台車,開車帶導師去看望當年的那個師妹饒英。車是蘇聯出產的拉塔牌,哥們說他是通過部隊關係弄到的,隻三萬多塊錢,很合算的。


    師妹在東莞一所專科學校教物理。看見師哥很開心,跑過來搖著程陣霧的胳膊喊師哥,說她動了幾次心要去神農看師哥,每次都因臨時工作沒成行,知道師哥做到了全國明星校長。程陣霧撫摸著師妹的頭發說,師妹完全長成了大姑娘了,要趕緊成家。


    但看見導師從車上下來,臉上明顯有慍怒。程陣霧勸師妹放下,導師又做了他的導師,現在導師也後悔當年的那些事,今天導師來,就有向學生道謙的意思,中午我們一起聚一下,過去的事一筆勾銷。


    在中餐時,饒英可能是試探師哥程陣霧,說她學校分了套公房,但交費她差五萬,裝修的錢也沒著落,讓師哥借她五萬。出了飯店,程陣霧開車到了一家農業銀行,轉了十萬給師妹。分別時,倪導邀請饒英到廣州時去她家裏玩,饒英點頭答應,說了一聲倪導再見。程陣霧抱了一下饒英,誇師妹成熟了。


    返迴的路上,導師誇程陣霧度量大,是代她在做安撫工作。今天轉十萬給饒英,借據都不立一個,度量太大了。


    程陣霧說,如果自己的親師妹都信不過,說明雙方做人的失敗。饒英肯定從銀行貸款了,她今天這樣提出來應該是試探我。不出一年,她至少會還五萬給我。暫時還不起,幫幫這個大師妹也是應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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