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河滿臉狐疑看著謝瀾,“瀾丫頭,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你娘隻生了你一個孩子,她讓人把你送去三清山之後,不久就病逝了。”


    瞧見謝瀾神色冷淡地盯著自己,謝大河頓時心頭火起,眼睛瞪得滾圓,“瀾丫頭,你可別胡思亂想,覺得你娘是我們害的!


    我實話告訴你,你娘是生你的時候傷了元氣,產後血流不止,這才撒手人寰的,跟我們可沒有半點關係!


    你要是不信,可以問你二叔,這些事他也知道。”


    對於此事,謝瀾原本也沒抱太大期望,不過是借著這次機會打聽一下。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謝東海的神情竟隱隱有些不自在。雖說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但那一瞬間的慌亂與心虛,還是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謝瀾眼珠子一轉,臉色一冷,厲聲問道:“二叔,你這般心虛,難不成我娘是你害死的?”


    謝東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反駁道:“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和你娘無冤無仇,幹嘛要害她!你三叔說得沒錯,你娘確實是因病去世的。


    瀾丫頭你也不想想,你娘生你的時候,你爹就在家裏,他怎麽可能會允許這種事發生?二叔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風言風語,但我可以肯定,那些都是造謠汙蔑。


    你要是不信,等你爹迴來,親自去問他!”


    “事到如今,二叔還想隱瞞我?那就休怪侄女無禮了!”謝瀾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淩厲地朝鐵錘示意。


    謝東海還不知她這話是何意,便見鐵錘身形一閃,已將身旁的謝遠牢牢擒住,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穩穩架在了謝遠脖頸之上。


    “住手!”謝東海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下意識地向前衝了幾步,試圖救下兒子,卻又猛地頓住腳步。


    他想要救兒子,可又投鼠忌器,生怕自己的冒失之舉會激怒鐵錘,讓她不顧一切痛下殺手。


    強忍著滿腔怒火,謝東海焦急地看向謝瀾,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瀾丫頭,還不快叫你的丫鬟放開遠哥兒!


    你娘的死與我無關,她走的時候,你二弟尚未出世,他是無辜的!你抓他作甚,趕緊放了他!”


    謝大河被這變故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開口怒斥謝瀾,可又擔心她惱起來,連他的兒子也被她威脅,想了想,又閉了嘴。


    人都是有私心的,他雖然不想謝遠被殺,但他更不想自己的兒子出事。


    蘇氏隻生了原主,謝瀾相信,但蘇氏的死,她不信謝東海什麽都不知道。這麽好的逼問機會,她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我娘若不是你下的毒手,那究竟是被誰給害死的?二叔,你若是不肯如實相告,那我隻能對二弟不客氣了。”


    “瀾丫頭,殺人可是要償命的。蕭大人可還在這裏看著呢,你若是殺了你二弟,你也逃不了一死。”


    謝瀾冷笑,她這二叔還不蠢,知道扯虎皮拉大旗。


    謝瀾瞄了一眼,這才發現蕭大人竟不知何時找小二要了一壺茶,在一旁自斟自飲。


    到底是用殺人來威脅謝東海,謝瀾也拿不準他會不會阻攔。


    想了想,打算找個借口把他支走。


    誰料,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蕭靳卻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一般,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慢悠悠道,“別用劍砍,血唿啦的不好看,還影響食欲。


    這瓶裏是毒藥,你要是給你二弟喂下去,保證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宮裏的太醫來了,也檢查不出真正的死因,頂多隻能查出他是情緒太過激動了,進而誘發了打從娘胎裏就帶出來的心悸之症,最後因此丟了性命。”


    蕭靳頓了頓,瞥了一眼謝東海,又繼續說道:“你二叔為了錢財,把自己的親閨女賣給了宋老爺做妾,你二弟不同意,這才跟他吵起來,所以才會情緒激動。”


    謝東海驚怒交加,雙眼瞪得猶如銅鈴一般,死死地瞪著蕭靳,那目光中似要噴出火來。他怎麽也沒想到,蕭大人非常沒有阻止謝瀾那死丫頭殺人,竟然還讓她下毒。


    他想要質問蕭靳身為刑部尚書,怎麽能助紂為虐,可話到嘴邊,想到他的身份又咽了迴去。


    謝遠剛才雖然害怕,但他不相信謝瀾真敢當著他爹的麵殺了自己,可見她真的接過了藥瓶,終於忍不住求救,“爹,爹……快救我,我不想死。”


    “瀾丫頭,這裏可不止你一個人,你就算殺了你二弟,你也瞞不住這事……”


    謝瀾不耐煩打斷他,“你若是不說,那我就將他們全都殺了。”


    謝瀾此話一出,謝大河還好,謝銳卻是嚇得快哭了,“大姐,你不能殺我,我可沒害死你娘。你要殺就殺我爹,我是無辜的。”


    謝茂也跟著大喊,“大姐,我也是無辜的,二伯做的事你不能算在我們頭上。他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他害死你娘,那就讓他自己給你娘償命。”


    謝東海怎麽也沒料到,謝瀾還沒說要他償命,倒是他自己的兒子和侄子先要推他去死,差點沒氣得吐血。


    見謝瀾油鹽不進,謝東海不得不開口,“瀾丫頭,你娘真不是我害死的,不過或許與你爹有關。”


    謝瀾心中一動,臉上卻盡是懷疑,“不可能,我爹跟我娘感情那麽好,怎麽可能會害死我娘?一定是你故意騙我的,想離間我跟我爹的感情。”


    謝東海確實是存了離間的心思,但他也不算說謊。


    “誰說你爹跟你娘感情好?你娘是你爹上山砍柴的時候,從山裏撿迴來的。你娘摔破了頭,得了失魂症,連自己叫什麽都忘了。


    你爹見她生得貌美,身上的衣裳首飾精美,猜測是富人家的姑娘,於是動了心思,花言巧語將你娘哄騙迴家,跟他成了親。”


    謝東海眼見謝瀾根本不信自己之前的話,咬了咬牙,索性一股腦兒地把這藏在心底多年的事兒全都說了出來。


    蘇氏和謝長亭成親後,蘇家搬進了京城,謝長亭靠著變賣了蘇氏的首飾,加上她身上的銀票,買了宅子,捐了官,從此過上了富裕的日子。


    謝瀾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謝東海知道什麽秘密,他說的這些,她早就從謝大河與朱氏的談話中偷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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